“我是來,又是歸。”齊夏說道,“這代表什麼?”
“這豈不是說明……你就像「神」?”老者話鋒一轉,開口說道,“「神」創造了人,即是我們的來。「神」引導了人,又是我們的行路。「神」接納了人,亦是我們的歸宿。”
老者自顧自地說辭,卻始終沒有引起齊夏的任何波瀾,幾秒之后,齊夏出了讓他琢磨不的笑容。
“可是「神」也會欺詐。”齊夏帶著詭異的笑容沉聲說道,“說不定存在這樣一種可能……這個「神」創造人,就是為了帶他們去死的。”
老者聽后渾一:“「神」讓人死……?”
“這「神」不是「來」、不是「行路」、亦不是「歸宿」。”齊夏說道,“也有可能是「欺詐」、是「末路」、是「放逐」。”
“什麼……”老者一愣,仿佛不太理解齊夏的意思,“你等等……”
“既然你來找我了,那我就帶你看世界的盡頭,也告訴你真正的答案。”
齊夏站起,走到屋子靠墻的一側,隨后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擊打在了墻面上。
老者不明所以地跟上前去,雖然眼前的年輕人語出驚人,可他確實想知道自己一直追尋的答案。
為什麼眾人會存活在這種詭異的世界中?
他們從何而來,又要往哪里逃去?
為什麼地底埋葬著沒有臉的人?
一次、兩次,足足擊打了五次之后,那墻面被齊夏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破,出了背面漆黑而浩瀚的星空。
他將椅子丟到地上,隨后手清理起了破上斷裂的木板。
老者被這眼前詭異的一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始終不了,只是呆呆地向星空。
“墻的外面……怎麼會是這種東西?”老者喃喃道,“我們究竟在哪里……外面究竟是……”
“是世界的盡頭。”齊夏說,“你會擁有「永恒」,也會看到「所有」。”
老者一頓,又問道:“那你所說的「真正的答案」是什麼……今天……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聽到這個問題,齊夏久久地沉默著。
地面開始不停地輕微抖,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在遠窸窣作響。
“十分鐘之,這里的所有人都會死。”齊夏一邊清理著碎片一邊說道,“「終焉時刻」會如期而至,屆時我將辜負所有人的信任,我說下的謊言開始應驗,這便是你所追求的答案。”
老者一邊聽著齊夏的話,一邊瞪著一雙蒼老地眼睛看向口之外,他不可置信地摘下自己一頭發,隨后在手中緩緩。
那頭發不再指向齊夏,反而真的指向了遠的星空。
那里才有一切的答案,也同樣代表著世界的盡頭。
發在老者手指尖飄,不斷地通過裂指向星空遠方,如同宇宙當中最為渺小的指南針。
“為什麼……?”老者不可置信地說道,“為什麼「神」要欺詐人類?”
;“為了一念頭。”齊夏說道,“我需要讓每一個人都相信我任務會功,這樣任務才會功。隨后再讓自己的潛意識相信任務會失敗,這樣任務才會失敗。”
“我不懂……”老者說,“為了一念頭……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你可以自己去尋找那個答案。”齊夏指了指遠的星空說道,“讓你自己心中的念頭安定下來。”
老者著發看向遠方,如果能夠在那巨大的空間里穿梭……再結合自己上的「尋蹤」,或許真的可以找到一切答案。
“所以神……說了謊……神欺詐了人類……”老頭喃喃道,“「終焉」還是會到來……現在正在努力的所有人……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這場活中存活下來……”
他似乎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搞得思維混沌了。
“是的,這次謀反活,我稱之為「余念安」。”齊夏說道,“讓心中所有雜余的念頭安定下來,這就是你心中的「神」能告訴你的答案了。”
老者像是看到了世界的答案,卻又好像抓住了一場虛無。
“神欺詐了凡人……「終焉」會來的……沒有人能活……”
老者聽后微微一抖,覺在這詭譎壯闊的世界面前,自己如同塵埃般渺小。
他口中始終都在重復著齊夏最后的幾句話。
“神之欺詐……”老者渾開始微微抖,“終焉將至……無人生還……「余念安」。”
“繼續留在這里你也會死。”齊夏說道,“去追求世界的終極吧,去見證永恒,去尋找自己的來與歸。”
老者聽完之后像是著了魔,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在老者即將走到門口時,齊夏又小聲說道:“如果最后的結局不盡人愿,那你就帶著這段故事進永恒,把我們的存在記在心中,否則這浩瀚宇宙就沒有人會記得我們了。”
老者扭過頭,表復雜地看了齊夏一眼。
幾秒之后,他出了一釋然的笑容,隨后邁步踏了虛空之中。
接著他整個人如同落懸崖一般急速下墜,可他卻沒有驚出聲,只是不斷地重復著幾個詞語。
約中,齊夏聽到那老者始終都在念叨著「神之欺詐」、「終焉將至」、「無人生還」。
他總覺自己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幾個詞。
可究竟是在哪里來著?
「記憶」實在是太多了,沒有辦法在一大片記憶的松樹林中尋找到這一松針。
好在「變數」已經消失了,他沒有在這里生,也沒有在這里死,反而從這里消失了。
他將在時間和空間全部靜止的國度里度過「永恒」的時間,隨后徹底瘋癲。
沒有任何人會再見到他了。
齊夏嘆了口氣,回過來,發現門口重新傳來了靜。
楚天秋拉著甜甜一臉張地在門口閃現出影,二人沖進屋子之后立刻回把門關上。
“齊夏……”楚天秋咽了下口水說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外面全都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