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言怔住。
陳瑤諷刺地笑,「你看,我說了你又做不到,陸慎言你的話到底有沒有可信度?」
陸慎言後退一步,「我消失,你就能原諒我?」
「當然不會。」陳瑤說,「我到的傷害,你做什麼都彌補不了我,我現在只希你能遠離我的生活,僅此而已。」
陸慎言眸轉深,「你就這麼恨我?你想我怎麼做,是讓明珠給你道歉,還是打我一頓,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答應你,但你能不能不要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裴景和宋臨不一樣,你還不明白嗎,裴家是——」
陸慎言頓住,沒有繼續往下說,但他要說的話,其實已經宣之於口了。
陳瑤冷冷道:「你意思是說裴景跟你一樣,是我高攀不起的人家對嗎?」
「不是。」陸慎言飛快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但你不清楚,家族裡面很多人的婚事並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你跟裴景在一起,我不想你以後會後悔。」
陳瑤笑了下,「陸慎言,你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是那個意思,你覺得我不配。我配不上裴景,也配不上你,所以你才會一直把我當玩看待。」
「我沒有……」
「你有。」陳瑤諷刺地看他,「那次在廳蘭會所,你跟你朋友們不就是這麼說的,我只是你隨手逗弄的玩罷了,這麼多年過去,你骨子裡一點沒變,還是這麼看我。」
廳蘭會所。
陸慎言想起來了,一臉啞然。
「所以你當時一聲不吭地離開,是因為聽到了那句話。」
陳瑤沒有否認,看著他,諷刺的表。
「你有沒有想過,在我的眼裡,你也不配,你不配得到我真摯的,辜負真心的人,永遠不配。」
「我說那句話,並不是真心的。」陸慎言的解釋蒼白無力。
他當時確實對陳瑤還沒產生不可或缺的覺,也從沒覺得陳瑤會離開他。
畢竟他們的起始是源於金錢,而陳瑤當時又那麼缺錢。
他總覺得這小雀兒,飛不出自己的掌心,所以說話才會那麼的肆無忌憚。
可在陳瑤離開以後,每一個午夜夢回,不管是生氣還是怨憎,都恰恰說明了,真正離不開的人,是他。
他才是最先了心的那個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而現在他知道了,可一切也晚了。
陳瑤不想跟陸慎言多談過去的事,多說無益。
是真的放下了。
現在遇到了一個如此珍惜的人,也想通了,人要活在當下,不要去預想以後還沒發生的事。
或許就像陸慎言說的,和裴景在一起會遇到重重阻礙。
但只要眼下是開心的幸福的,就可以了。
「陸慎言都過去了,希你以後別再糾纏我了,我已經向前看了。」
男人徹底地鬆開了手。
陳瑤趕走出來,頭也不回地開門進去。
只剩下陸慎言一個人,在走廊里,連燈都滅了。
這一刻,男人高大的影,寫著落寞。
……
裴景因為再次傷了手,需要在醫院多休息幾天。
但項目里還有很多事需要陳瑤去跑,陳瑤只能空陪裴景。
裴景覺得陳瑤一個人來回奔波太辛苦,便提出讓表弟跟著陳瑤幫襯一些,但被陳瑤拒絕了。
工作的事,不覺得辛苦,自己也不是老闆,純純打工人一枚,帶著一個小助理也不像話。
只是這幾天對接的商戶,遇到了一個茬子。
對方本來是跟商場有矛盾,被商場強制撤櫃,而陳瑤給商場策劃的營銷方案,正好就利用起這一間暫時空置的商鋪,做了一個贈人玫瑰,手有餘香的公益活。
商戶卻認為是陳瑤要徵用這間商鋪,才導致商場不願意再跟他續期,頓時把火都撒到陳瑤上。
陳瑤剛從商場出來,這個商戶竟然就開著車想撞。
幸好陳瑤機智,就近找了堅固的掩,才躲過一劫。
商戶被帶走後,才知道商戶的機,聽了覺得很離譜,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知道,一個營銷怎麼能干預商場的租賃問題?
負責偵辦的警員也覺得,這個商戶明顯是被人當槍使了。
便善意提醒,注意一下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陳瑤想來想去,跟有仇的,只有沈傾城和付明珠,但最近這兩人都沒有接過。
沈傾城應該是被陸慎言警告過了,已經很久沒在眼前出現了。
而付明珠最近很是低調,付家出了這麼大事,都瀕臨破產,實在沒力出來作妖。
陳瑤是這麼想的,但實際付明珠不是沒力出來作妖,而是懷孕在養胎。
由於之前不護,導致這一胎非常危險,不有出流產的徵兆,解除危險之前,除了那張床,幾乎哪裡都不能去,只能躺著。
自然沒力去找陳瑤的麻煩。
陳瑤便仔細注意起來,這還真讓發現一個人,那就是對頭公司的營銷總監貝拉。
兩人有過幾次見面,但都是毫無流,貝拉一直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有出國留學的經歷,不想跟陳瑤這樣的小蝦米共事。
但幾次兩家競爭,都輸給了陳瑤,當即有些不甘心,見到都會,話里話外,都瞧不起。
而這次的事,據商戶代,也是聽貝拉公司的人這麼說,才以為陳瑤真的有這麼大的實權。
只是這個造謠的人,現在卻憑空消失了,警方去貝拉公司調查直接找不到這個人。
說明一開始,這就是設局,因為倘若是普通人說,商戶不一定信,但貝拉公司的人說,因為兩方都是做營銷的,都和商場領導層悉,對方一定會信。
雖然這事除了商戶被抓,其餘就這麼無疾而終了,但陳瑤鎖定了目標,便對貝拉更加防範起來,畢竟這個貝拉可不僅僅是對頭公司那麼簡單。
還是沈傾城的閨,貝拉在社多次秀出和沈傾城的合影,兩人關係看起來非常的好。
等兩人再一次在活中上的時候,貝拉又故意端著紅酒撞上陳瑤,想要灑一,但幸好陳瑤對早有防範,這次直接沒客氣,搶先一步反撞過去。
嘩啦——
紅酒灑在貝拉的白禮服上,格外刺眼。
「你瞎了不,把我服都弄髒了!」貝拉極度憤怒道。
「不好意思。」陳瑤笑瞇瞇道,一點沒有誠心道歉的意思。
貝拉一愣,這陳瑤的笑臉看上去怎麼那麼悉,就跟平日里做壞事後,對的樣子一模一樣。
憤怒道:「陳瑤你知道我這服多錢嗎,現在給我弄髒了,你得賠我。」
「貝總監,你怎麼這樣誣陷我,明明是你剛剛要摔倒了,我好心扶你,你胳膊肘把我的紅酒給撞倒的,而且不止你,我的西也灑了呀。」
陳瑤說的是事實,也是貝拉剛開始想對付的方式,假借摔倒潑一臉,讓妝容變花,襯衫都花了,就沒辦法繼續在場了。
可現在被陳瑤先潑了,卻毫無辦法。
就算調監控,陳瑤說的也是事實,倒了好心幫的那個人,自己真要賠償的話,那自己在圈的名聲就直接掃地了。
貝拉快氣死了,從陳瑤的笑就能看出來,都知道,就是故意的。
貝拉咬牙道,「你灑了算什麼,你穿這個服,什麼都看不出去,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要知道陳瑤穿的是一套藏青的辦公司郎風,看起來幹練又漂亮。
這點紅酒污漬對來說,毫沒有影響。
而今天這個活還有個大人,兩人都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爭取這個大人的。
陳瑤一點也不激,慢悠悠道:「貝總監,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你要是覺得我故意的,可以去監控室調監控,總能證明我清白了吧。」
貝拉被一說變得沒脾氣了。
調個屁的監控,當然知道調監控沒用。
「陳瑤,你倒是厲害了!」貝拉瞪著。
記憶里,陳瑤一直不爭不搶,很老實的一個人。
在項目里,沒什麼手段,都是靠本事吃飯。
但這也是最讓貝拉嫉妒的一點,自己一個留洋高材生,竟然比不過國的土鱉,這讓自信心極度挫。
陳瑤看著貝拉,說:「比不上你,貝總監上次煽商戶來報復我,才是真厲害。」
「你胡說什麼!」貝拉臉一變。
陳瑤說:「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應該最清楚。」
陳瑤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看貝拉的反應。
有一就有二,不信貝拉會變得老實了,既然能做一次,就絕對會做第二次,只要自己刺激到了。
貝拉這個第二次還會加快,只要做了就會有馬腳。
陳瑤不想天天活在心驚膽戰里,所以選擇主出擊。
這時大人來了,貝拉也來不及換服,只能這樣狼狽的上前,但不意外,沒能功。
大人反而和陳瑤相談甚歡,陳瑤直接拿下了這樁大訂單。
離開時,貝拉在角落一直沒走,等著陳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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