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匿名將口袋里的錄音筆寄給警察，楚凡宸的人和老媽統統完蛋。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有自己陪在邊，天長日久，再冷的心會捂暖。

“阿姨！我覺著極端行為咱們就算了，那是犯法的，可以先去找顧一欣談談。”將口袋里的錄音筆關閉，戴雨苦口婆心地勸，“實在談不攏再說，你覺得呢？”

李巧玉點了點頭：“也可以，我明天就去找談。”

跟戴雨分開，著口袋里的五百塊錢，李巧玉心極好。一個月的工資才一千塊不到，找一趟戴雨，一下子弄回來半個多月的工資，真劃算。

以后要是嫁給兒子，肯定還能從手里弄出更多的錢來。

二婚丈夫就是賊，什麼都算的仔仔細細，明明白白，一點便宜都占不到，兩人在一起，純粹就是搭伙過日子。

每個月的生活費一人出一半，要用錢自己想辦法，別想從他手里拿到半分。是個人，花銷大，服，包包，化妝品，每個月的工資都花的。

有幾次看上的服沒錢買，還是兒子楚凡宸給買的。這輩子沒什麼特別的好，就喜歡有檔次的東西。

為了錢，為了漂亮的服，絕版包包，絕不能讓那個戲子進楚家。得想個辦法將臭罵一頓，丟盡的臉面，徹底杜絕糾纏兒子的心思。

李巧玉心里這麼想，也是這麼干的。

知道顧一欣晚上要出席一個活，剛好也被人邀請過來做觀禮嘉賓，高興壞了。

四找人閑聊，抹黑顧一欣，說勾引自己的兒子楚凡宸。

今晚來的都是京都有點份的人，雖然說了很多，附和的人卻很。

顧一欣的人品擺在那里，這麼多年了，幾乎沒有什麼七八糟不好的傳言，唯獨跟楚家的這位，偶爾能聽到些不一樣的聲音。

見沒人理自己，李巧玉心底對顧一欣更惱怒，原本就是來攪局的，一定要讓那戲子下不來臺。

活結束，顧一欣跟助理剛要離開，被李巧玉堵住了去路。

“顧戲子！我警告你，不要試圖接近我兒子楚凡宸，我們楚家不接你這樣的兒媳婦。一個戲子，一個下九流，憑什麼嫁進我們家？”

戲子？

聽到這兩個字，顧一欣笑了，覺楚凡宸的媽就是條瘋狗。

不分場合，見人就咬。

今天來的演員可不止一個，除了他們公司的，還有一些老一輩表演藝家。

這老人說話胡言語，就不怕被人大子？

那邊的陶藝老師已經過來了，是三十年代國最紅的演員。

曾經被人“戲子戲子”地喊，也被人當面辱過，不知道看見此刻這樣的場景，會作何想。

八十多歲，德藝雙馨的老藝家，重溫那屈辱的畫面，能忍的住嗎？

當然不能。

陶藝剛才還夸贊顧一欣的演技爐火純青，為了表演真實，親自開著直升飛機上天，全程沒用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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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年輕人腳步快，比先一步出來，沒想到被個無知的人攔住，口出狂言，大罵戲子。

陶藝很生氣。

別看八十多歲了，氣神依然很好，見顧一欣站在那里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任由那人罵個狗淋頭，實在看不慣。

走過去，一把將李巧玉推開，反手就給了一個大子。

“戲子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欺負人家小姑娘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沖著我老太婆來，我演了一輩子戲。”

平生最恨聽見人喊“戲子”兩個字。表演只是一種職業，怎麼就不被人待見？

他們殺人了？放火了？

年輕那會兒，軍閥割據，沒因為自己的職業被人當面這麼罵。如今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能有這種沒腦子的跳出來讓人惡心？

打完一掌，陶藝將顧一欣擋在后，厲聲痛斥。

“你說話就說話，別戲子戲子地，何統？國家已經給我們正名了，我們是表演藝家，不是什麼戲子。

你不同意你兒子娶人家，應該回家勸說你兒子，不是跑到人家小姑娘面前來威脅恐嚇。看你這德行，估著是管不住兒子吧？”

邊上有人也在仗義執言，實在是李巧玉的做法太讓人不齒。

“陶藝老師說的對，你不能出口侮辱人。沒有演員，演藝事業怎麼發展？”

“就是，沒有演員們的辛苦付出，怎麼拍得出那麼多彩的電影？富我們的業余生活？”

“這種自以為是的偏見，我們不接。有記者嗎？趕把今晚的事報導出來，侮辱演員，太不應該。”

被人訓斥，兌，厲荏的李巧玉不敢說話了，只拿眼睛死死地盯著顧一欣，像是要把活吞了一樣。

記者們趕舉起相機，抓捕那彩的表，當做素材。

顧一欣自始至終都不想開口說什麼，媽媽蘇如說的對，李巧玉這種人就是個潑婦，沒必要跟一般見識，公道自在人心。

大庭廣眾之下，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只不過逞口舌之快而已。他是楚凡宸的母親，已經再婚了，想手兒子婚事概率不大，不需要跟正面沖突。

干預兒子的生活就更不可能，只要楚凡宸反對，就蹦跶不起來。

這段時間沒接楚凡宸的電話，一個是太忙，還有一個是故意的。反正不急著嫁人，楚凡宸能等就等，不能等也無所謂。

至于面前對怒目而視的李巧玉，視為空氣。

“老人家！我只是罵顧一欣是戲子，沒有罵您，您急什麼？”捂住自己被打疼的臉，李巧玉很是委屈。

陶藝誰不認識，就算被打了一耳，也不敢對怎麼樣。

到底人家是公認的老藝家，對不敬，會影響評職稱，加工資。

“我怎麼不急？”陶藝指著顧一欣，“這是我見過最有悟，靈的孩子。憑什麼你在這麼多人面前侮辱？你兒子追，那是你兒子的事，你一個當媽的瞎摻和什麼？”

邊上有人附和：“說的對，我看你兒子應該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吧？想娶顧一欣，他有那個能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