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眉示意烏雅爸問旁邊積極幫忙的老二跟老三，靠近布置在兩棟建築之間的廚房，看烏雅爸練地往土灶裡添柴，隨口問：“這些野菜夠家裡吃多久？”

  “對了，有些菜不適合收，放久了會壞掉，要煮水晾幹才行。”

  烏雅爸反說罷，才反應過來趙如眉問的不是這個，他連忙說：“那麽多野菜，夠一家人吃十來天了。”

  “嗯，別吃太飽了，晚上睡覺會不舒服。”趙如眉丟下這句話，抱著灰兔子進了石屋。

  野柿子跟漿果就放在床邊，趙如眉把兔子放在床頭，挖了點漿果給它，自己也抓了一把，邊吃邊思考。

  食問題近幾天不需要發愁，明天可以去山頂的山神廟看看這山神是個什麽東西。

  “大姐姐，飯做好啦。”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老二端著一個厚重瓷碗，裡面裝著大半碗米飯與煮的野菜，滿臉崇拜說：“這份是你的，阿爸說這些野菜都是你找回來的，大姐姐你真厲害！”

  趙如眉看著顆粒飽的米飯，忽然改變了主意，剛接過厚瓷碗，行條就開始往下掉，十秒鍾掉了近20點。

  只能把碗擺在床上的趙如眉蹲著嘗了口米飯，發現口好得有些過分，“這是用暖水房的糧食煮出來的？”

  “是啊，阿爸說多吃點野菜。咱們還剩一半糧食，等明早做野菜混飯團子吃。”老二吞著口水興說。

  趙如眉用筷子挑出幾粒米飯，起招呼：“這碗你吃吧，我不。”

  “真的呀？”得厲害的老二一聽，強忍著確認問。

  “真的。”

  趙如眉走到門口，借著已經暗下來的，打量指腹上的米飯。對海藍星的記憶模糊了許多，但修真界的世俗村鎮裡，由於打谷子的機不夠，往往只能篩掉那層殼，煮後的胚會呈黑。

  烏寨與世隔絕，連電都沒通上，更別說剝殼機。

  這樣的米，絕不是烏寨自產的。

  “暖水房發的那些糧食，也是山神賜予的？”趙如眉看著還在忙著收拾灶臺的憨厚男人，隨口問。

  “是啊。”

  烏雅爸不假思索地點頭，神虔誠而認真，“山神除了會給米，還會賜予布匹，鹽，還有些昂貴瓷跟染料……沒有山神辦不到的事！”

  趙如眉不予置否。

  烏寨的寨民已經被山神教化，不是靠三言兩語就能說得通的。

  “天黑了……都進屋裡，晚上把門關上，不管聽到什麽靜都不要開門，曉得嗎？”收拾完土灶的烏雅爸連忙催著孩子進屋，語氣嚴肅地叮囑。

  老三連忙完飯，放下碗拉著趙如眉一塊進了屋。

  兩姐妹也看出大姐姐虛弱，關門的時候兩姐妹合力關上，還把木櫃子搬到了門後面。

  看著如臨大敵的兩人，趙如眉什麽也沒說，沒問。

  過了今晚，就知道了。

  安靜的石屋裡，一時間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趙如眉躺在床上，看著牆壁的隙。一開始外面漆黑一片，漸漸的，隨著月亮爬出來，有皎潔月從牆壁隙照了進來，還夾雜著刮人夜風。

  “小妹兒，小妹啊，”

  若若現的悅耳聲又輕又朦朧，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年到十六離家啊。”

  趙如眉側耳傾聽，發覺第二句清晰了些，但距離仍很遠。

  “山神啊，那座廟，”

  第三句不清晰，還有一種旋律，像是一首歌。

  “廟裡山神吃人啊。”

  “他年老醜陋說我？咦~”

  近在咫尺的清亮獨唱似在述說孩的疑，附著多位孩嫌棄的混聲應和。

  趙如眉於黑暗中睜開雙眸，等了一會，卻沒有等到下一句。

  從隙照進來的月，染上了朦朧的霞，趙如眉頃刻起從隙往外看去。

  一位影明散發出霞紅微茫的，正站在院子裡，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趙如眉面前出現系統判定。

  【你到了怨靈的蠱，你的神屬為2點。你只有0.02的基礎概率掙，判定中……】

  【判定功，蠱解除。】

  觀眾：百分之二的概率也能功？？您就是歐皇轉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