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柴清意思相近的對話,在另一座遙遠的海濱城市上演。
“聽說海上艦隊較之前的航巡范圍又擴大了,嘖,他們接組隊道的位置又得變更,這生意真是越來越難做了。”在僻靜的海灘一角,散步的男人煩躁地對同伴說:“你說這報價四百萬的一階玩家,實力能行嗎?”
“可以不對雇主負責,總要對錢負責吧,摻一個眼線進去就知道了。”同伴遙著深藍海面說,“做什麽不是做,養家糊口嘛,不磕磣。”
“要我說啊,那群賣國求榮的叛徒就該被碎萬段扔進海裡喂魚,哈,最好子孫後代也都剝奪一部分權利。上說得好聽,乾的什麽事他們自己心裡沒點數嗎?就換個通俗點的比喻,賣自己親媽的人你敢跟他做朋友嗎?”
一個穿著花衩,手裡提著漁夫桶的壯漢對著網表大聲嚷嚷。穿著皮夾克的男人臉驟然一沉,正想衝上去,但被同伴手摁住了肩膀,低語氣用眼神警告:你想衝上去找死?
男人上頭的緒瞬間清醒。
壯漢看都沒看兩人,雙方肩而過後,兩人快步離開這片海灘。倒是壯漢狀似隨意抬手,靠網表的前置攝像頭看了看後。確定兩人走遠後,他回過頭臉格外沉。
“他們大概率在等貨,盯點,但別驚這兩條雜魚。”壯漢向群組同事匯報。
早上九點。
趙如眉跟柴清、許思弈兩人抵達商務咖啡廳,布商公司的人也剛過來。雙方座簡單介紹後,由布商公司一位年紀在三十六七歲的設計師直話題,“我能看看其它設計圖嗎?”
趙如眉把鯊魚單肩包裡的一遝圖紙拿出來放在桌上,設計師一張一張快速掠過,原本公事公辦的嚴肅神如同冰雪消融,被滿意與驚豔所取代。
同行相輕,越高端要挑剔,但如果能讓同行浮現滿意,可見這東西是真的有實力。
“請問這些設計圖與上面的創意都是您獨立完的嗎?”設計師讚歎地看向氣質清冷卻並不顯得疏離的年輕子,不自覺用上了敬稱。
“是的,這些設計圖跟創意你們可以買斷。我唯一要求就是在這兩天,把上面的樣品用規定布料做出來,買斷價就用這些樣抵消。”趙如眉語氣平和說。
“你確定?!”
設計師還沒開口,邊的男負責人已經激起來,恨不得當場簽訂合同。
“閉。”
設計師眉頭一皺,板著臉,一強悍氣場得負責人瞬間息聲。面對趙如眉時,又和了態度,和善道:“請給我五分鍾時間,我跟董事長通個電話,合同方面一定讓您滿意。”
許思弈跟柴清對了對視線,大佬提出的要求在兩人看來簡直虧。樣算上布料跟手工,至多五百萬,但這些設計圖買斷的話,能賣出千萬級別的高價啊!
在設計師打電話期間,趙如眉端起咖啡抿了口,又默默放下。
口實在太糙了。
有種咖啡豆沒有磨細的覺。
如果能再細膩一些,口完全可以更上一層樓。
“不好意思,耽誤了這麽久。”設計師如沐春風地從咖啡廳外走了進來,笑著說:“針對這批設計圖跟趙士,本公司準備了一份買斷製的分合同。”
柴清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也就三分鍾,但他注意力很快被設計師提出的買斷製分合同容吸引了。
言簡意賅一點,就是布商公司除買斷版權與上面的創意外,還會采取分模式。已有的這批設計圖布商公司會支付一筆小量買斷價,後續是版權的純利潤分,千分之三。
分的待遇非常好,但也有條件,創意除了服樣報,還可以單獨剝離衍生新的創意商品,且接下來的十年,如果趙如眉還準備設計服飾。那布商公司擁有優先買斷權,同時布商公司承諾會以高於市場價的水準購買。
布商公司不看上了這批設計圖,還看上了備這些創意的人才。
“可以。”
布商公司可以說得上是誠意滿滿,而趙如眉也樂得有個裁鋪,雙方一拍即合,合同更是現場擬定。十點左右,布商公司的人帶著蓋了章的合同跑過來,隨著趙如眉簽下名,這筆生意跟合作初步達。
“公司有專門的製師工作室,但這三款的繡飾有些複雜,至需要半個月,這兩款倒是可以提前趕工出來。”設計師也是從踩紉機一步步爬上來的,經驗富道。
能做出來的兩款正是偏運風的日常系,趙如眉微微頷首,“做好以後記得送到我給的地址,我這段時間有急事,過年前後才會回來。”
“好!那我就不打擾了。”設計師帶著負責人跟助理主告辭離開。
“純利潤的千分之三啊,他們這個公司在高消費群口碑特別好,本不愁客戶,隻缺好的創意跟設計圖。”在回程路上,許思弈開著車格外歎:“要是純利潤有三十億,那你就能躺拿九百萬。”
“三十億的純利潤?!能有這麽高嗎?”柴清非常意外,由於數字太大,他反而不震撼了。
“有的,古之在海外市場有一批固定群,除了對布料質量非常滿意外,凡是古之帶有漢元素的服飾,銷量最低的,也能達到近十億。”
趙如眉坐在後座,隨意說,“這還沒算上國市場,另外你們忘了創意買斷嗎?版型不值錢,但設計圖上的那些奇異創意,適用於所有裝飾。小到發卡、手辦、玩偶、大到家,盆栽,只要開發得當,不愁賣。”
“這麽說那個水生的葉子開花植,要是能做盆栽類就好了,我覺好酷啊!”柴清格外期待。
“服我肯定買不起,但是盆栽還是能買幾盆放一放,那個花蕊改夜燈也很有意思。”許思弈想了下說,“不知道這些能不能申請創意專利,不過這些都算是設計圖的衍生吧,應該也能歸類到純利潤分當中來。”
“我仿佛預料到接下來的時尚風了,姐你估計馬上要暴富了!”柴清滿臉羨慕,沒看到設計圖上的創意前,他甚至意識不到原來還有這麽別一格的新奇之。
“有沒有想吃的,我請你們吃大餐。”趙如眉隨和說。
“真的呀?中午我想吃海鮮大餐!最好是那種螃蟹龍蝦鮑魚都按盆裝的,呲溜……讓我想想還有什麽,烤魷魚,炒魷魚,海鮮湯……”柴清頓時來了神,羅列了幾十種海鮮吃法。
“冠山酒店能做嗎?”趙如眉問。
“這些好東西,我也隻敢在冠山酒店吃啊,別的地方誰知道新不新鮮。雖然價格貴一點,但都是大廚烹製,絕對味!超值!”柴清振說。
這種被請客,可以放開手腳隨意吃的覺,是想想就好爽!
“嗯。”
趙如眉應了聲,點開網表給陸酒發了條消息,大意是中午有海鮮大餐,來不來吃。
不管是重新登記份信息還是酒店方面的安排,陸酒都幫了不忙。離海藍星足有二十年,過往關系網斷了九九。除非是待在無人之地閉關,不然只要附近有人跡出沒,獨行永遠只能悟到百分之一的風景。
上午十點。
正在辦公的陸酒接到了一通電話,聽到對方問詢,滿臉詫異,“獵人?我不認識啊。”
“你能不能再想想?姐姐不至於騙我。”一道有些的聲好聲好氣說,“當時在副本裡,還給了八萬積分讓我保存,肯定是我們特管局的人。”
“八萬積分?!”
陸酒嗓門驟然拔高,心臟狠狠跳了一下,焦急問:“怎麽給的,你又是怎麽保存的?!”
電話那頭的薛晴一五一十把在烏寨的經歷說了出來,口中的獵人簡直是天神下凡,厲害得不要不要的。
“等等,你說崎國狐貍死在這場副本裡了?!”陸酒捕捉到關鍵信息,發問。
“是啊,除了狐貍,還有一個魅力系疑似神控制的崎國玩家,我問了組長,有點像崎國雪兔。除了們兩個,還死了一個西國玩家。”
薛晴認真說:“嚴謹點講,我只看見了狐貍的,雪兔有沒有死,我不確定,我當時完主線出來了。”
“但我真不認識代號為獵人的一階玩家,這樣吧,我問一下我這邊的會員,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線索。”陸酒擰著眉說,“既然能報得出我名字,應該跟我有過接,我再想想吧。”
“好的,麻煩你盡快查一下。”薛晴禮貌掛斷電話。
通話結束後,陸酒看到趙如眉發的短訊,回了個有時間,同時給自己同組通訊錄裡的所有會員都發了個消息:有人知道獵人是誰嗎?
“滴——”
“滴——”
許思弈跟柴清兩人的網表不約而同響起短訊提示音,車剛到冠山酒店停車場,許思弈松開方向盤看了眼容。
“獵人?”
“嗯?”
這個代號好悉啊,好像前不久才聽過,兩人默默看向後座的年輕子。
“找獵人做什麽?”趙如眉面不改問。
“我問下。”
許思弈發了個消息,很快得到陸酒的回復,他念了出來,“崎國狐貍跟雪兔死在獵人手裡,國際論壇那邊炸開鍋了,我擔心獵人有危險,現在特管局這邊正在考慮啟重要人士保護機制。”
死的不是貍貓嗎?
狐貍跟雪兔又是哪跑出來的?
許思弈跟柴清兩臉懵看向趙如眉。
“無人監獄之後,我沒過癮,又參加一個副本,還有意思的。”趙如眉隨口說。
許思弈:????
柴清:??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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