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尊重大家的意見比較好。”書雙手抱臂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看向趙如眉語氣雖然很溫和,但威脅之意流於表,“你也可以罔顧我們的訴求,但看起來對你並不利。”
“啊啊……”
腰間系著圍的年輕人一開口,自己也愣了下。
“啊……”
又試著說了兩句,但都沒有說出完整話語,這是個啞!
為啞保姆的凱茜沒辦法,只能手指著男孩珀西跟書塔,而後又指了指自己,朝趙如眉點頭,表示自己跟他們兩個人的看法一致。
“數服從多數。”
為主人的赫麗汀,也沒有要跟自己這位副本丈夫站在一塊的意思。
在赫麗汀看來,想要獲得觀眾青睞,靠依附是行不通的。必要有自己的特,才能吸引觀眾目。
並且鄧納.格雷夫的副本權利太大了,如果不能倒他,那五人勢必會被他的影所籠罩,如果是普通的熱度規則那還好,但獎金池……
誰也不敢保證鄧納會不會暗地裡下黑手,單吃其他人的熱度。
相比一籌莫展的主線,先製鄧納,亦或者解決這個支配他們玩家,才是當前重點。
在四個人都表了態的況下,扎著兩個小揪揪的孩走到書桌前,個頭隻比書桌高一點點,墊著腳才拿到鋼筆與一張白紙。
拿到這兩個東西,當著五個人的面,把紙張放地面,在上面畫下一個有些複雜的符號。
看起來像某種約定好的暗號。
小孩畫完之後,起把鋼筆放回桌上,拿著畫作朝幾人都示意了一遍才折疊好,本想放口袋,奈何公主沒有,不拘小節地拉開領把紙張放了進去。
這種明擺著組隊認親的手段,讓書跟男孩臉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看來況是越來越複雜了。”
赫麗汀環顧在場玩家,視線在一言不發的保姆上頓了一秒,又看向男主人。
迎著五人的注視,趙如眉把翻到的信紙裝回信封裡,隨手一甩,將信封準確無誤丟到了茶幾上,慢條斯理說:“我對熱度池不興趣,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通關。”
“哦呦,真能裝,不興趣?那你敢對視角觀眾說一句滾嗎?”珀西嗤笑打斷。
“今天日程表由我制定,明天及其之後的日子,你們自選。”趙如眉沒有因為珀西的話上頭,全程都很平靜地說著讓人氣上湧的話,“你們可以不服從,也可以試著從我手裡搶走這個權利,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
“f**k——”
珀西本來就很不爽的脾氣順便被點了,從沙發上跳起來搶過信封就準備丟回去,但被赫麗汀手截了下來,頭也不抬說:“讓我先看看裡面是什麽東西。”
“你這是決定要跟我們五個作對了?”書塔扯了下角問。
“別誤會,我對你們沒什麽競爭想法,只是履行職責罷了。”趙如眉語氣平靜,注意力集中在了日程表上。
這回進副本,主要是想知道讓西國CQJ機構主尋找保鏢的目標究竟是什麽份。原以為要費點功夫,沒想到目標主跳了出來。
接下來只需要找到另一個隊友,套出目標現實份並解開怪異源頭就可以了。
至於積分倒不是太在意。
畢竟這些人不是崎國跟西國的潛力玩家,只要沒對手,也懶得撿牙。
“原來是這樣。”看完信封容的赫麗汀恍然,把信紙遞給坐在另一側的書,“你看看,我們只是偽裝一段時間,並不是別墅的真正主人。”
塔接過信紙略掃過,往茶幾上一丟,滿臉不耐煩,“我們又不是這個副本的人,所以不是真正主人這一點,難道你不知道?”
赫麗汀了,用客套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下了想要懟回去的想法。副本才剛開始就訌,尤其是跟同陣營訌,這對接下來的主線任務沒有任何好。
珀西瞥了眼落至地面的信紙,偏頭看向沒什麽存在的年輕保姆,發泄剛才被赫麗汀打斷的憤怒,“喂,撿一下啊,就當提前適應保姆工作。”
年輕保姆沒吭聲,站在原地沒。
“說話!你啞了嗎?噢,忘了,你就是個啞。”遲遲得不到回應,珀西憤怒之下像是找到了新的樂趣,翹著說:“算了,我不跟奴仆一般計較,倒是你……”
珀西盯著注意力不在五人上的中年男人,嗤笑了一聲沒說話。
熱度池機制,現在就手把人全殺了,分不了多熱度。想到自己上一個副本到的極品道,珀西心臟膨脹得險些炸開,那道簡直就是專為這個副本準備的。
“我覺得他的建議很好,已經剩不下多時間,明天再商量自選日程,由我們自行選擇並不影響什麽。”神沉凝的小孩像是想通了,忽然抬頭對另外四人說。
“我懂了,你們一隊的是吧。”
珀西目落在小孩跟男人上,環視另外三人,“剩下那個是誰,別裝了,大方站出來啊。”
書眉頭輕皺,視線從保姆、男孩、婦人上挨個打量掃過。只要同一陣營的三人組不全部現,還好,手之前就得掂量掂量。
不然得罪其中一個,很容易引起另外兩個人的暗算與反擊。
書抬手扶額,有些頭疼地罵了句髒話,還以為五個人能齊心協力製甚至敲打鄧納.格雷夫,把他的權限架空,現在倒好,隊友太拉了,本不住。
[寶寶!]
[哇,小孩子的第一視角好有意思。]
[千萬別學你哥哥,他這種脾氣,早晚要挨打。]
[我看這個爸爸也不是啥好東西啊,又是年輕書又是保姆的,嘖嘖嘖,說是工作誰知道背地裡在幹啥。]
[這麽說母親每天固定外出好幾個小時也很奇怪啊,主線任務的怪異源頭,會不會跟他們的行為有很大關聯?]
[我也覺得,好端端的怎麽會發生怪事。肯定是家庭員幹了什麽事,或者說全家都參與了。]
[別太戲了啊,玩家只是暫時接替了這一家人的份,又不代表要延續之前的格,不過或許可以從人脈與別墅細節中找出原因。]
[ 1。]
[但是接替份也不代表副本角之前做過的事,就一筆帶過了啊。]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只有五六歲左右,細淺黃頭髮扎著兩個小揪揪,穿公主的安吉麗娜盯著彈幕,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的舉落在另外四位玩家眼裡,就是在對空氣說話。
四人不著痕跡瞥了眼熱度排行榜跟自己的彈幕,目前熱度排行第一的是鄧納.格雷夫,熱度一共2456點,第二的是書塔,第三是主人赫麗汀,第四安吉麗娜。
排在最末的是保姆凱茜,的熱度只有可憐的134點。
“嘖。”
看著自己的排名,珀西有些不爽。
但一想到熱度池規則,現在才剛開始。他們的熱度攢的越多,他到時候解決其他人,瓜分到的熱度就越多。珀西心又明了起來,隨口說:“該不會別墅裡死了人吧,所以造了怪異現象。”
“按主線任務的要求,或許我們找到那些,就能完任務了。”珀西說。
“你有什麽依據去證明別墅死了人?”書塔說罷,狀似隨意甩掉高跟鞋,看著彈幕呈現小規模的井噴式發。他在心裡嗤笑,這次運氣不錯,好皮囊對彈幕的吸引力果然很大。
“所以要去找啊。”
珀西目欣賞地打量塔的材,覺得很有意思偏頭給保姆支招,“看到沒,像你裹得這麽嚴實,本沒有觀眾買帳。其實拿了份,想要熱度很簡單啊,你幾件就有了。”
“珀西。”
赫麗汀擰著眉有些不滿,“作為一個男孩子,說話這麽下.流,可不會有生喜歡。”
“的確,真正的紳士從不會說出這種冒犯的話。”安吉麗娜點頭附和。
“你們有病吧?!”
珀西張就罵,“你們這群……”
“咚—”
“咚咚—”
“咚咚咚—”
珀西髒話還沒罵出來,書房樓頂就傳來了明顯的震與重砸在木板上的聲音。
“咚、咚、咚、咚——”
一聲一聲,越來越重,就像在每個人的耳畔一般,又重重砸在了他們心裡。
“樓上,還有人嗎?這個別墅,好像就我們六個吧。”珀西咽了下口水,環顧在場五人,稍微找回了一點安全。這麽多人在,就算真有奇怪的東西在樓上,隨時有可能丟下來,六人應該也能製服。
[我kkkk——,這得是什麽東西從能弄出這麽大的陣仗。]
[我去,第一視角這沉浸簡直絕了,我有點慌了。]
[啊啊啊啊啊——寶寶!!快點跳進你媽媽懷裡,我需要一個擁抱!]
位於安吉麗娜視角的觀眾由於高緣故,到的迫比其他視角的觀眾更重,使用安吉麗娜份的玩家本來還想安觀眾,但他目掃過另外四個玩家,發現他們臉上均帶著凝重與張。
安吉麗娜:“……”
他也慌了。
“噔——”
咚咚咚的聲音連續響了將近一分鍾,吊燈閃了一下,電忽然停了。
整個書房瞬間陷漆黑。
“法法法法克——”
本來就高度張的珀西嚇得瞬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結果沒站穩,手想扶個東西穩住形,誰料到了茶幾上的信封,本來沒事,奈何這信封啊!
他一個沒注意,信封帶著手了下來,導致腦袋結實嗑在了茶幾上,這一聲悶響嚇得赫麗汀心臟一跳,連忙問:“怎麽了?!”
“塔,你就是個碧池!!!為什麽不把信封放好!”珀西捂著頭滿臉痛苦地躺在地上,張怒罵。
“小矮子,你最好把給我放乾淨點。”黑暗裡,塔瞇著眸子警告。
“哼嗯——”
一聲從鼻翼發出,很輕細聽不出方向但聽起來帶著愉悅的悶笑聲在黑暗裡響起,讓爭吵的兩人心下一驚。
有東西進來了???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每個人的呼吸聲似乎重了起來,思緒在黑暗裡總是容易多想。
【日程表已發布。】
【請玩家認真遵照各自的日程表,平安度過每一天。注意:玩家只能在日程表規定的時間與日程容中活,玩家無法在應當午睡的時間裡,離開臥室。】
“都停電了你還有心思發日程?!”
珀西盯著自己這早上七點起床,八點上學,下午五點回家,看一個小時畫,吃一個小時的飯,之後做作業一個小時,複習一個小時的日程,人都麻了。
“為什麽還需要做作業跟複習!?兩個小時,你知道兩個小時足夠我做多事嗎!?”珀西忍不住質問。
他一個已經離校園的社會人,居然還得跟個小孩一樣去上學,甚至做作業,這合理嗎?!
“小孩子的任務就是學習,其它不需要你管。”鄧納的聲線低沉醇厚,即便幾人不願意承認,但還是不得不說,他一開口,確實驅散了大半由黑暗帶來的恐慌。
“那好,現在停電了,作為一家之主的你,是不是應該盡快想辦法解決。”珀西當場甩活。
“雖然你很頑劣、鄙、腦袋空空,但畢竟是我鄧納.格雷夫的孩子,可你現在連一聲爸爸都不願意喊了嗎?”鄧納有些傷,“珀西.格雷夫,沒有溫暖,我懶得,或許你們可以嘗試自己去修電箱。”
珀西:“????”
滾那!!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同胞們,這個主播好有意思!]
[哈哈哈哈,我爽了。]
[哈哈哈,爸爸就修電,不免談。#論時機的重要#]
[好家夥,一轉攻勢!]
[妙啊,妙啊!]
[好爽,像這種熊兒子就該這樣好好教訓!主播加油!!!]
[哼!之前不是還盤算著篡位嗎?現在讓他們自己去修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