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去探索倒不是因為那裡很危險，而是城鎮周邊的危險還沒平。奧塔城就像一個過去式，平時不會讓人想起來，即便想起來，也還停留在當時的混上。

  所以這些年過去當初格外混的奧塔城到底怎麽樣了，就連米基爾跟蒙妮也說不上來。

  只有等抵達後才能知曉。

  汙染意識從發雪山進攻之後，就一直切關注著阿菲亞的行蹤，雖然不覺得他能左右這一次的局勢，但正如希塔說的，阿菲亞是最大的變數。只要一會不盯著，他就有可能整出變故。

  阿菲亞的這個飛行載它見過不止一次，但這回是他首次搭載其他人類。三人誰也沒有說話，汙染意識沒辦法通過他們的對話獲取信息，只能耐心跟隨。

  但跟著跟著，載已經橫了大半個紐黑市，不管是巡邏者大樓還是進化之泉基地，甚至是辦事……這三個阿菲亞經常接的機構，都沒能留下他。

  有點奇怪……他這是要去哪？

  汙染意識有些懵，甚至地毯式地搜尋了一遍紐黑市周邊，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布局。然而它什麽也沒搜出來，紐黑市周邊安靜得有些過分。

  所以他的目標不是周邊？

  如果是其它城鎮，為什麽不使用魔法傳送呢？那才是最高效的趕路方式，除非他的要去的地方沒有傳送法陣，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抵達。

    此時阿菲亞的載已經飛出紐黑市，汙染意識越想越不對勁。它匆忙回了趟雪山，確認這邊優勢明顯，之後又從監視著其它城鎮員況的怪那裡得知另外二十二座城鎮也很平和，沒有發生預期之外的事。

  不對，不對——

  眼下局勢越是順利，汙染意識越到怪異，或許是先為主的緣故，它總覺阿菲亞知曉了自己的所有計劃。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不妙啊。

  它只是有這種覺但不確定阿菲亞是否真的掌握了這點，但為了保險起見，汙染意識選擇提前準備。只要能拖住阿菲亞十二個小時，這場戰鬥，就是它贏了。

  周圍凡是能夠調的資源，汙染意識都員了起來。兩個小時後，阿菲亞朝著一個方向還在前進，而這個方向離汙染意識另一個布局地點越來越近。

  汙染意識：“……”

  它邊果然有髒東西啊啊啊！！！

  雖然雙方還隔著上百公裡的距離，但汙染意識可不會認為阿菲亞在雪山發戰鬥的時候，還有閑心帶著其他人類來奧塔城郊遊，他一定是得到了某些信息，所以直接過來了！

  但他是怎麽辦到的啊？！

  該世界的意志汙染意識可以確信，這一次它沒有手。

  汙染意識就想不明白，泄一事首先可以排除希塔，因為從頭到尾他不沒有機會，更不知道它的布局。但除了希塔之外，它邊也沒有其他人了啊！

  雪山意識就是個只知道外擴的二愣子，它只會不斷地吞噬與分裂，哪裡懂布局。

  既然雪山意識跟希塔都不可能，這總不能是它自己泄的吧？還是說阿菲亞還有藏手段，對它進行了監視，察覺到了它頻繁出奧塔城的行蹤於是過來探查？

  這個可能很低很低，至汙染意識沒發現自己被監視。但也不是沒可能，不然解釋不通阿菲亞此行目的啊。現在不論阿菲亞是通過何種方式搞到的報，總之必須要攔下他！

  這次它還打算送一份大禮，給這些以為遠離雪山就安全的人類，可不能折在阿菲亞手裡。唯一讓汙染意識到安的大抵就是奧塔城可以調的資源，遠比礦區要富。

  它們只要再撐住十個小時就行。

  從紐黑市出發，才剛抵達奧塔城郊區，目所及是比紐黑市還要更加荒涼的大片建築群與開裂的街道。載的高度是三四十米，一眼去，只能看到高的建築，這個位置離奧塔城至還有上百公裡。

  趙如眉正準備一鼓作氣衝進去，誰料載掠過建築群上空時，遭到了來自地面的彈藥襲擊。幸虧沒有把速度拉滿，習慣留點速度用於衝刺，這波一個加速正好躲過地面的子彈雨。

  “下面有東西……”米基爾抱了坐在自己懷裡的蒙妮，低頭俯瞰下方，除了荒廢的建築與一些腐朽破敗的公共設備，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襲擊者。

  “前面也有。”趙如眉看著遠浮空的武裝機械，它們的積比礦區的武裝機械要小一些，外殼是呈淡金。經過這十幾年的歲月流逝，整還跟嶄新的一樣。

  這群浮空的武裝機械不多，大概幾百個，但這可不是在地面，不論是躲閃還是正面對抗，空中模式都比陸地的限制要大。尤其是這些武裝機械目前備戰力的只有一個人，但還要駕駛載，本騰不出手。

  意識到這點的趙如眉果斷召喚雪靈，同時開啟了托車的自駕駛模式。這個模式非常呆板，設定多碼速它就開多碼，絕不會據況調整，如果前面突然出現一堵牆，它也會毫不猶豫撞上去，不會閃躲。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它需要駕駛者親自啟該模式，還沒辦法遠程開掛。這就導致該功能特別肋，不過這是它為數不多的，派上用場的一次。

  把米基爾跟蒙妮給雪靈，趙如眉給托車了保護符籙，拿出希冀弓率先衝了出去並往側拉試圖引開一些火力。開合度拉滿下的希冀弓依舊是一箭一個，不過它們認準了托車，沒有幾個火力對準的。

  雪靈將寒霧凝聚盾牌，極力阻擋著大片彈火。

  米基爾皺著眉看著如履平地般戰鬥的兩人，蒙妮聽到靜，了腦袋將兜帽揭下一角，想看看外面的況。剛探出頭，腦袋就被米基爾的大掌遮住了大半，好在能過隙看到他們的姿。

  阿菲亞比豹子還要靈活地頂著彈火衝武裝機械裡面，它們有些選擇散開，有些則選擇攻擊他。事實證明那些散開的獲得了更久的存活時長，不過這個‘更久’也只是相對而言。

  武裝機械在墜落之前，還充當了阿菲亞跳向另一個方向的落腳點。有武裝機械試圖靠近，襲擊載本，這一切看得蒙妮心澎湃連呼吸都忘了。

  自己這邊厲害的不是阿菲亞，他召喚出來的這位面無表的孩子也很厲害。雙手握住兩冰刺，衝到那武裝機械面前，一腳把它踢開還補了兩冰刺，卡了一下螺旋葉的轉，這直接導致該武裝機械失去平衡往下墜。

  飛行模式下的武裝機械除了彈火覆蓋外也發揮不出什麽戰力，幾乎被趙如眉這邊殺。

  解決完這批障礙，趙如眉回到載上，雪靈則站在米基爾後方，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借以穩住自己形。

  幾十公裡的距離對這輛載來說，也就十幾分鍾。

  趙如眉依舊沒有看到奧塔城的高樓大廈，濃鬱得化不開的黑霧就像毒瘤似的，佔據著城市的中心。從外面看，除了黑霧，什麽也看不見。

  眼下趙如眉面臨兩個抉擇，第一，就這麽衝進去。第二，下車，小隊步行進。

  前者開著載衝進去，但未知風險非常大，幾乎相當於閉著眼睛過馬路。而後者雖然未知風險低一些，可一旦著陸，必然會有無窮無盡的地面戰力對他們進行包剿。

  在載停頓期間，這近乎衝天而起的黑霧裡約能看見甩的手，在它下方，是數不盡的廢墟與廢棄建築。似乎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底蘊，除了汙染手，開始有低空飛行的人造猛與陸地猛的怒吼聲。

  從回聲可見這裡面的猛絕對超過上萬頭，趙如眉並沒有被這威勢嚇退，而是直接詢問蒙妮：“你有的范圍嗎？”

  “就在裡面，已經很近了。”蒙妮冒出腦袋小聲說。

  “那我進去就行了。”

  趙如眉說：“你們在外面等我。”

  “不要。”蒙妮忽然拒絕，態度非常堅決，“我們一起進去，我們必須一起進去。”

  “它已經察覺我們來了，如果把我跟蒙妮留在外面，我擔心它會優先針對我們。”在米基爾心裡，蒙妮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也更傾向於跟阿菲亞走在一塊，至他的實力值得信賴。

  蒙妮手抓住了阿菲亞的手掌，藍瞳孔著執拗地看著他：“米基爾說的沒錯，帶我，進去，我能幫你。”

  這本該是一句平常的話，但米基爾的心卻驀地了下，就像自己了什麽重點導致有些東西要從指流走。這種心慌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只能看向阿菲亞。

  但後者的目始終都很平靜。

  趙如眉視線掃過蒙妮與米基爾，很快便做出決斷：“那就一起進去，不過你們要做好危險來勢洶洶的心理準備，千萬不要擅自行。”

  蒙妮聽得一笑，認真說：“不會，我會聽你的指揮。”

  米基爾深吸一口氣，神剛毅堅定地看著他，此刻無聲勝有聲。

  商量完畢，趙如眉在黑霧附近降落載，這期間周圍的猛並沒有急不可耐地衝過來，它們似乎在等待。

  趙如眉收起載，米基爾抱著蒙妮，雪靈跟在附近，小隊走在荒涼的街道上，眼看離黑霧還剩幾百米距離，側巷忽然衝出來一頭猛，這就像一個信號，汙染隨其後迅速外擴，瞬間就把小隊籠罩在。

  周圍的陸地戰力借著黑霧遮掩，正在蜂擁而至。

  汙染意識冷靜地看著阿菲亞的一舉一，在它邊，是一個由汙染形的倒計時，上面顯示著7小時25分。在周圍遍布掩的況下，幾乎沒有人會選擇在街上接四面八方的敵人。

  汙染意識看著阿菲亞帶人進建築裡，下一刻，該建築忽然炸，形了巨大的氣浪。

  “歡迎來到，炸彈之都。”

  汙染意識沒有再掩飾自己的存在，公然對阿菲亞道：“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歡迎儀式，我想你一定不喜歡，那我就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