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該玩家沒有索要報酬,但吃到了治療資源的玩家還是習慣地給些東西,比如水、又或者食。實在是沒有的則表示先欠著,等回一趟場館到時候開箱子,開點好東西再付。
“沒事,睡一覺這技能的冷卻就好了,留著不用也是浪費。”這位玩家擺擺手說。
高倉裕利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技能,他狀態也不怎麽好,但還沒有淪落到需要蹭其他人治療的程度。在這種氛圍帶下,大部分玩家都會查看自己的技能跟道,看有沒有能派上用場的。
“我們對個暗號……”
“行。”
看著附近玩家興高采烈地在通訊框對暗號,高倉裕利冷眼旁觀,他有好幾個群資源,但在這種環境下,他是寧願浪費也不想拿出來。
“你特麽的給老子死——”
高倉裕利剛躺下,忽然被一聲暴怒嚇得坐了起來。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其他人也被嚇到了,紛紛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有些反應快的玩家已經湊了過去,高倉裕利等了等其他人才起,跟在他們後面慢慢靠過去。
相隔幾十米,那一夥十幾人已經打了起來,旁邊還有勸架的:“沒必要啊這都總決賽了,你又殺不死他最多就是淘汰,何必呢?有仇你們去常規副本解決啊那個直接理毀滅了。”
“獵人呢?管管啊!”有玩家著急。
“這兩撥人一撥是東夏國的國級玩家,一撥是CQJ跟岸山組的銳,你覺得獵人會幫誰?”他旁邊的玩家說。
趙如眉聽到靜就趕了過來,所在的這片區域經過上個休息點的頭,七都認識。就在觀察局勢時,有玩家眼尖認出了,一時間附近大部分玩家的目都集中在了上。
想看看會怎麽做。
原本蠢蠢想要幫忙的國級玩家見到過來,也按捺了念頭。
這場戰鬥9對6,己方稍佔優勢,注意到獵人過來,一邊防一邊後退的CQJ銳朝他喊了聲:“你確定要在總決賽跟我們開戰嗎?總決賽輸了,我們至多也就輸個小頭,你們那麽多人,絕對虧。”
趙如眉拿出希冀弓瞄準說話的那位西國玩家,旁觀的西歐崎陣營玩家紛紛變。
“這是我跟你之間的恩怨,你別扯上其他人,我可以跟你一換一!”因獵人的手,雙方戰鬥短暫地中止了,那位率先手的國級玩家強忍著憤怒,死死盯著他,“你應該慶幸這是總決賽,不是常規賽,不然你早死了。”
“你們都往後捎捎。”
趙如眉抬著的箭尖指向戰局兩側的旁觀者,等他們下意識後退一段距離,看向西歐崎陣營的六位玩家:“一換一這個提議不錯,那就先從你們開始吧,你們誰先來?”
獵人的態度明顯是不準備和稀泥,但真的要不戰而退嗎?六人都是三階裡的銳,這一退,不說跟總決賽的獎勵無緣,臉也跟著丟沒了。
就在六人誰也沒有開口時,趙如眉步步道:“你們選不出人,那我就隨便挑一個了。”
話是這麽說,但箭矢一直瞄準那個被本國員敵視的西國銳。後者臉變了又變,最終一咬牙恨聲道:“你想讓我退出?那就拿出你的本事,他們都說你很厲害啊,我要跟你單挑——”
“可以啊。”趙如眉乾脆道,“你們六個可以一起上。”
這個提議正中該玩家下懷,另外五位玩家雖然面猶豫,但架不住他答應得太快了,最後相當於被趕鴨子上架。而隨著雙方站定,趙如眉這邊己方陣營玩家的增幅跟不要錢似地往上砸。
拿出了鮮紅的赤扁蛇,看得人群中的高倉裕利眼皮直跳。
媽的,你們打就打,沒必要再誅一波心吧?高倉裕利放在大側的手掌了,最終還是按捺了參戰的念頭。
喬看了看東夏玩家又看了看獵人跟西歐崎的銳,想說點什麽又覺得說了估計也沒用。他長歎了口氣,看著獵人率先出擊,雙方撞在一起。
趙如眉給自己加持了‘綠髓粹max’的效果3,這個治療盔甲可以在五分鍾裡抵擋一次致死傷害。事實證明這個後手沒留錯,這六人不僅僅是想贏,更加想把淘汰。
在戰鬥過程中,他們的配合完全不像胡聚集的水平,但控制技能再多,只要不能一波帶走趙如眉,遭殃就是他們自己。這場1v6的戰鬥,趙如眉不知道他們打空了底牌沒有,但自己是還留了時間懷表沒用。
高倉裕利看著六人挨個被淘汰,他甚至沒太看清過程,因為獵人下手太快了。由於右手唞得厲害,他抬手了鼻翼,有所控制。
淘汰完這六人,趙如眉看了眼本國員,這才對其他人說:“散了吧,我給過他們機會了,但沒把我換下去。那些幹了壞事的,都把尾藏好,可別再被發現了。”
這話讓高倉裕利眼神微變,又往後退了幾步,努力降低自己存在。
西歐崎陣營的玩家也都沉默下來。
過了十幾個小時沒有再發生類似事件,原本警惕的玩家這才小聲流。他們現在回過味來,覺得那六個玩家還是太張狂了。
雖然東夏陣營不想跟他們打,但顯然也是不怕打的。而且獵人該下手該表態的時候,那是真的毫不猶豫啊,沒有一點要講道理的意思。總決賽西歐崎陣營是有一部分玩家在,然而東夏及其盟友陣營才是這裡的主力。
接下來行事還是得加倍小心才行。
高倉裕利跟他們混在一起,對這些經驗之談沒有吭聲,他不認為那六人是因為張狂才引起的衝突。那幾個他都認識,有一個關系還很不錯,平時也是蠻謹慎的一個人,不可能犯這種暴份的錯誤才對。
他們是有理想的,但今天之後,他們估計就要換一個理想了。
有些牆撞一次試個薄厚就行,說到這個,高倉裕利也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牆也太特麽的厚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