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歷史上的各種原型記載,一般皇帝想殺保家衛國的將軍,要麼是對方不忠於他,要麼就是對方功高蓋主惹來猜忌,那麼宇文晟所講的將軍跟鄴王之間是哪種呢?
依看,該是第二種了,如此心狹窄的君主,必然是容不下一個知道他太多,又在朝野上下擁有極高聲之人。
「然後呢?」
宇文晟語調輕中,夾帶著些許古怪腔調的拖長:「然後~然後鄴王就故意告訴大將軍,的妻子有了孕,但卻沒告訴他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只道或許是與後宮中侍衛私通,大將軍一開始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會背叛他,但在太醫當著他的面斬釘截鐵的說他的妻子懷孕了,他才終於接了這個既痛心又充滿忿恨的事實。」
「他的妻子瘋了,他自然問不出任何事,等他將人接回府中,便想打掉這個孽種,可惜大夫說了,夫人月份太大,倘若執意要打便要有一兩命的心理準備。」
「雖然此時將軍痛恨他妻子背叛了他,但是仍舊不捨得傷害,於是只能咬碎了牙和吞了肚子里,在他妻子待產期間,他用了所有明面上、暗地裡的勢力去徹查此事,可最終的結果卻讓他更加痛徹心扉。」
鄴王卻好似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時刻,他興的、期待著大將軍會叛犯上,可是大將軍那邊卻好像忽然之間偃旗息鼓,沒了靜。
鄴王猜不他的心思,但越這樣他就越難,他想不明白,明明大將軍都查到一切了,為何卻沒有任何異,而一切風平浪靜並不能讓鄴王高興,他要的就是抓到其把柄。
後來聽聞將軍夫人因難產大出,生了一個壞胎,大刺激后一直昏迷不醒,而將軍則將孩子給理了,至此鄴王明白了,大將軍這是打算忍辱負重,將這件事徹底掩埋起來。
一時之間,鄴王既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失。
數年過去了,一直昏迷的將軍夫人奇跡般蘇醒了過來,但聽聞將軍夫人因為數年前那一次生產而傷了子,再無懷胎的可能,更甚者醒來后便失了憶。
但記得自己好像有一個孩子,為了安將軍夫人,於是大將軍便從宇文氏的旁支中過繼了一個孩子養在了將軍夫人邊。
聽到這裡,鄭曲尺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宇文晟的父親會這樣對他,將他數年來一直囚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不允許他見任何人,完完全全湮滅了他的存在了。
因為恨鄴王,亦恨這個「孽種」,只是明明有機會殺了他的,為什麼大將軍還會將他留下來?
「或許就是因為他不夠狠,因為那個孽種有他夫人一半的,他便下不去手,也或許他想留著那個孽種慢慢折磨,以泄心頭之恨。」
「冤有頭債有主,明明做錯事的是鄴王,他不去找鄴王報仇,卻拿一個鄴王本不在乎的孩子泄憤,這麼做能讓他痛快嗎?」鄭曲尺顰眉道。
宇文晟眼神很是淡漠譏誚:「當然不可能,但先前我說過了,這位大將軍對鄴王向來忠心不二,再加上兩人從小到大的誼,令他一度無法面對這件事,也做不到弒君報復,可正因為他的懦弱與一時顧念舊的想法,卻再次害了他的夫人。」
得知將軍夫人醒來,鄴王便再次起了歹念,只可惜當時的王后已死,他只能強行將人擄進宮中,而這一次將軍夫人卻是寧死不屈。
鄴王見存有死志,便威脅著,假如敢自殺,他就也會殺了大將軍。
將軍夫人其實只是假裝失憶,過去的記憶太過慘烈灰暗,本不願意憶起,只可惜始終逃避不了鄴王的迫害,只是也不如當初那般天真了,自然不會被他這一番話再唬住。
鄴王見此,也知道不能將人得太急,於是他就另施毒計,想讓將軍夫人背叛將軍,他跟聊起近來與巨鹿軍的戰事,想讓施展人計投敵軍的懷抱當中,為鄴國竊取報。
一開始將軍夫人自然不肯,可是鄴王卻用充滿威脅的口吻道,你如今已經是殘花敗柳之事,且再無替大將軍延續香火的可能,你的離開既是全也是解。
將軍夫人一聽自己不能生育,又聽鄴王說外面已經將的醜事傳得沸沸揚揚,此時只覺得萬念俱灰,與其留下來讓彼此痛苦難堪,不如犧牲自己全對方。
鄴王還說,倘若這一仗將軍輸了,那麼他會將軍從此再也翻不了。
將軍夫人最終同意了,故意疏遠了將軍,在他外出征戰時,施展了手段了敵軍將領,想要竊取了機報,助鄴軍贏了。
當將軍找來時,為了他能夠活下去,故意說了許多傷人誅心的話,著他死心離去。
可最後還是失敗了,不僅輸了這一場仗,自己更是名聲喪盡、凄慘死在了巨鹿國。
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鄴王的謀,從一開始他就是想利用讓將軍輸掉這一場仗,好讓他有借口與理由剝奪其軍權。
至此,大將軍便瘋癲狂,他將自己關在府,閉門不見任何人,數年之後,他死了,據聞他死相極其慘烈,被砍斷了四肢做人彘塞進缸,上的流了,死不瞑目。
鄭曲尺聽到這,只覺得渾一陣發寒。
既為鄴王的歹毒,也為將軍夫人的冤死,更為大將軍慘烈的死狀……
宇文晟見臉發白,畔含笑地問著:「你還想繼續聽下去嗎?」
不太想了,這裡面的恩怨仇簡直太令人髮指了,這鄴王被殺得不冤,他簡直就沒幹過一件人事。
「大將軍是怎麼死的?是鄴王的手嗎?」
他眸中翳影一閃,聲線平穩道:「不是。」
不是……竟然不是?
鄭曲尺十分意外。
「那……」視線不經意掃過他眼角的凰淚,問道:「鄴王知道你是他的親兒嗎?」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本不會在意親,他想要的只是一個能替他賣命的傀儡,一旦不控,無論是誰,他都會立即除之,其中包括他的王后與世子。」
媽蛋,先王後為了他良心都被狗吃了,干出坑人害人的事,沒想到到頭來,這不是人的鄴王是半分舊都不念,這隻能說害人終害己。
「可是,他曾經想要將公主嫁給你……這是試探?」
「在他們眼裡,哪怕是有緣關係,但若有必要,也是不會顧及這些的。」他笑得冷邪譏諷。
鄭曲尺一時沒吭聲。
原來,王宮中真的是一個大染缸,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進去了,都會被染黑,達全員惡人。
關於上一代的恩怨他是講完了,可他的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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