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眼讓劉璟也有點不舒服起來,在他心目中,大家閨秀應該是含蓄、矜持,就算要看他,也應慢走羅足,走還止,拉起袖子半遮俏臉,回眸驚鴻一瞥,這纔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形象。
而這位卻像頭母豹子一樣,上下看他,就彷彿他劉璟是一塊掛在門上的鮮,好的覺到哪裡去了?
這個便是蔡瑁的獨生兒蔡妤,年方十四,正是談婚論嫁的年齡,一般先定下婚約,再過兩年,到二八芳齡便可以風風出嫁了。
蔡妤自然也有了思郎之心,不過心目中的郎應該是風度儒雅,博學多才且舉止有禮的翩翩君子,從去年開始,荊襄名門便絡繹不絕上門提親,但父親卻想把許給州牧之子。
當然知道,州牧之子不是劉琦就是劉琮,這兩人都喜歡,劉琦,劉琮甜,令難以取捨,但如果一定要選擇,會選劉琮,劉琮更能會的心思,心中充滿了對未來好的憧憬。
但就在幾天前,聽到父母的談話,竟然是把許給州牧之侄,什麼劉璟,的心中便忐忑不安起來,這個人是什麼樣子呢?
今天是來探小產的姑母,閒得無聊,過來看一看劉氏兄弟,不料正好遇到了劉璟。
原來這個頗有強悍之氣的年就是那個劉璟麼?蔡妤心中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失,這和想象中的翩翩風流年郎差得太遠了。
“你....你真是個人!”
蔡妤心中氣苦,卻又說不出來,一跺腳,轉飛奔而去,眼前這個強悍的男子令心中充滿了絕。
劉璟卻一頭霧水,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招惹了嗎?
這個給他的印象不好,沒有溫的不說,格也怪異,這讓劉璟想起前世他接過的一些司當事人,也是這麼無緣無故發怒。
劉璟又想到了蔡夫人,不由眉頭一皺,這個府中的人怎麼回事?一個個都有神經質,莫名奇妙發怒。
“你怎麼惹了?”
門外傳來一個略微嘶啞的聲音,隨即一個矮小壯實的年出現在門口,頭戴金冠,穿一淡紫繡花邊的錦袍,腰束玉帶,皮略黑,打扮得神抖擻,年紀也就十六七歲。
他斜靠在遠門上,雙手叉在前,目裡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劉璟。
“你是...琮兄?”
劉璟敏銳地猜出了他的份,劉琦給他說過,二公子劉琮比他大一歲,劉磬和劉虎並不住在府中,那這個年只能是劉琮了。
“璟弟很聰明嘛!”
劉琮笑著走了進來,拔出腰間長劍,輕輕在劉璟面前挽了劍花,笑瞇瞇道:“劍怎麼樣,我們來比試一番?”
漢朝男子酷佩劍,劍有‘君子武備’和‘可以’之譽,劍名家張仲、曲侯有‘以善擊劍,學用劍’,立名天下。
劍大家王君更有‘能觀千劍則曉劍’的名言,佩名劍,善用劍則了漢朝上層社會經久不衰的傳統。
比武論劍更是一種君子之的時尚,很多朋友之間的初相識,便是從比武論劍時開始。
所以劉琮上來拔劍弄武,並不是無禮,而且一種社邀請,就像後世見面,便說‘走!哥倆喝一杯去。’其實是一個意思,只是更雅,更有趣味。
劉琮自習文,同時也酷練劍,拜過名師,劍在荊襄年中極爲有名。
不過在劉璟看來,劉琮的劍花過於花哨,並不實用,他講究姿勢優,翩翩若驚鴻不錯,但到戰場上,恐怕一刀就被宰死了。
當然,他不可能和劉琮比武,他的武藝是在和野的搏鬥中學到,簡單實用,在讀書人看來,是一種野蠻之,和劉琮的劍完全是兩碼事。
劉璟笑著長揖施禮,“我不懂劍,從未學過,還要向琮兄請教!”
一般而言,請教是帶有一種挑戰的口吻,但劉璟卻說得很誠懇,他確實不懂劍,他只會臨戰搏鬥,用刀殺人。
這也是他的憾,他從來沒有系統地學過武藝,前世只是個攀巖手,而今生只是一個年獵戶,學到的只是一種搏殺經驗而已,小兵對決時或許有用,但當他看見趙雲擊敗高覽時那一個照面,他才明白自己會的不過是小兵之武,和真正的沙場大將還差得太遠。
學武是他住劉府後的第一個念頭,在三國世,沒有一過的武藝,他如何能建功立業?只是他一時不知該從哪裡著手,就像一個在沙漠中極的旅人,劉琮忽然告訴他可以學劍,他頓時被牢牢吸引住了。
“請問琮兄,我可以在哪裡學劍?”
劉琮瞅了他半響,覺到他確實是不會用劍,這才把劍收回鞘,用一種傲慢的口吻道:“我是從六歲開始學劍,已經十年,很多事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需要一定的條件,很抱歉,我不能幫你。”
說完,他轉而去,走到院門口,他忽然又想起一事,回頭道:“妤份特殊,你最好離遠點,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先是被一個刁蠻莫名其妙跺腳罵渾蛋,然後又遭遇劉琮的傲慢,這讓劉璟心中著實有點不爽。
雖然不爽,但劉璟前世有一點閱歷,他懂得職場新丁需要低調,剛到劉府,就立刻跳出來囂張,那不是睿智,而是弱智。
更重要是他懂得世生存的法則,該的時候,要低頭沉默,該的時候,則寸步不讓。
劉琮的傲慢,還不值得他理會,劉璟淡淡一笑,轉進屋去了。
..........
劉備進襄後被安置在城北一座大宅,包括劉備及其家眷、謀士和主要將領,都住在這座大宅裡,劉表專門撥付了厚的錢糧,在生活方面是不問題。
另外,劉備的軍隊則安置在東城外的一座大軍營,其實是把荊州軍的東大營劃出一部分給劉備,東大營的兩萬荊襄軍就靠著劉備的軍隊,一座高高的哨塔上可以隨時察看劉備軍隊的靜,當然,這只是解釋爲是一種巧合。
劉備的兩千八百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樣分爲左中右三軍,關羽領中軍,張飛率領左軍,趙雲率領右軍,三人幾乎都住在軍營,每天練士兵,培養戰力。
練場上塵土滾滾,八百名士兵正在列隊練習刀法,喊聲如雷,刀閃爍,虎虎生威。
趙雲在一旁不斷喝令士兵,糾正作,趙雲是昨天才回來,他不想呆在天玄觀中,雖然傷勢未愈,毒消除了,他便開始慢慢恢復。
趙雲肩上裹著厚厚的紗布,手臂用紗布掛在前,儘管還不能手,不過他是個閒不住之人,一早便跑來口授士兵們訓練。
這時,一名士兵跑來,單膝跪下道:“啓稟將軍,一個劉璟的年輕公子在營門外求見將軍。”
趙雲大喜,他正打算明天去探劉璟,沒想到他居然先來了。
“快請他進來!”
不多時,士兵領著劉璟來到了練場,在劉府中悶得慌,腳底發,劉璟打聽一下,得知趙雲回來了,就在軍營,便立刻找到了東大營。
兩人相見,就像多年未見老友重逢一般,地擁抱了一下,劉璟打量他一下,埋怨道:“怎麼不躺下靜養?”
趙雲笑瞇瞇道:“躺下靜養纔會養出病來,多走走反而好得快。”
“說實話,我那刀沒消毒,又給你喝積雨水,我就擔心影響你的武功。”
“沒事!軍醫說無妨,我們不說這個了。”
趙雲又親熱地摟摟他肩膀笑道:“怎麼樣,你伯父接你了嗎?”
“唉!伯父還好,就是蔡夫人,對我頗爲厭恨,第一天就給我擺臉,不知爲什麼?”
“人嘛!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不要管他們,只要你伯父承認就好。”
趙雲見他不時眼熱地瞥向遠正在練刀的士兵,他知道劉璟的心思,也不明說,便笑問道:“以後有什麼安排嗎?是不是準備去讀書?”
劉璟又瞥一眼士兵,撓撓頭道:“其實我想和他們一起練練刀,想和他們一起接子龍大哥的指導。”
這只是一種比較含蓄的說法,一種自謙的說法,他不想因爲自己救過趙雲而給趙雲施加報恩力,人的心很微妙,你若顧全對方的自尊,對方也會給予回報。
趙雲明白他的意思,他當然不會真把劉璟丟進士兵羣中一起練武,微微一笑,趙雲對部下道:“拿兩把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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