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據說,正是因為我們的外婆流落到了北匈奴,嫁給了外公,天朝才與北匈奴斷絕了之前的往來,并且從此水火不容,當年——你的父親跟在楚懷玉邊北上抗擊匈奴,并不是打南匈奴,而是打北匈奴!”
原來如此!
可是——“那你有沒有弄清楚,楚家和我們,到底有什麼仇?”
他搖了搖頭,又低頭看著我:“鳶青,你一直在查這件事?你已經嫁給了亦宸,再查這件事,你難道——”
我微微蹙眉,對他說道:“哥,我也一直想要跟你說,這件事,我們應該對事不對人,亦宸他雖然是楚家的男人,但這已經是上幾輩人的事了,他并沒有做過什麼。我——我不想為了這件事而影響到他,他從來對我,都是——”
說到這里,我還是有些說不下去。
不錯,剛剛意識到我是沐家的人,意識到沐家和楚家之間的仇恨,我的確慌了,因為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亦宸,面對這個與我的家族有著世仇的男子,可是,當我失去我的孩子,當我知道那個孩子可能并不是我與他的骨,他卻依舊對我說,那個孩子像他,當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便在心底里暗暗下了決心。
;不論是怎樣的世仇,他沒有參與,他也只是一個承歷史的人,我不能去責怪他,不能給這個悉心呵護我的男人任何力。
他沉默了一下,對我微微一笑,道:“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
我也笑了,雖然這個決定下得并不容易,但我堅信我是
對的,往事不可追,我真的不想再讓任何過去的事來影響我現在的幸福。
可這個時候的我,只是沉浸在與他重逢的喜悅和我的釋懷當中,竟然完全沒有發現,在他的笑容之下,到底藏著他怎樣的心悸。
我看向他后跟來的那一隊人馬,又說道:“那你這是要——,對了,晴川公子呢?”
他低了聲音道:“他率領著另外的人馬跟在后面,我有急事想要先趕回長安,所以先走了一步。”
“你要去長安?!”我大驚失:“你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楚亦君已經在長安布下了天羅地網,亦宸集東部幾大藩鎮之力,都不敢輕易他,你這樣去——”不是找死嗎?
“傻丫頭,我自然不會就這麼貿貿然的闖進去。”他淡淡一笑:“你也說了,楚亦宸也想要回長安,我們既然有共同的目標,那麼——”
我心中一喜:“你愿意和他合作麼?”
原本我還一直擔心他與亦宸當初有絮云的心結未解,后來又在玄武門兵戎相見,只怕這個梁子結下就沒這麼容易解開,偏偏他們兩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若他們之間不能共存,我真不知應該怎麼辦,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如此豁達!
他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又看著我道:“你上有傷,還能麼?”
“當然可以,沒有問題!”
我急忙站直了子,也忍住了膝蓋上的撞傷,對他說道:“既然遇見了你,我就不用繼續往北邊走了,我們立刻南下好不好?亦宸他現在在翔!”
他點了點頭,手下聽見我們的話,立刻牽來了他的馬,而當他接過韁繩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另一邊。
昊焉公主正站在自己的馬旁,雙眸冷冷的,又倔強的看著他。
他終究什麼話都沒有說,扶著我上了馬之后,便自己也翻上馬,跟著他來的那些人有一部分立刻上前開道,他只回頭看了昊焉一眼,大聲道:“好好照顧自己。”說完便一抖韁繩,策馬奔騰而去。
有了他和他帶來的那一部分手下,我這一路南下的道路才沒有這麼難走。過了三天,卻已經走了我之前四五天才走下來的路程,他們雖然也顧及著我這個人,但我一想到亦宸還不知道我現在的況,只怕萬一中間引起誤會,會讓他擔心,便不分晝夜的催促他們趕路。
在這幾天,我也大的問清楚了北匈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外公呼延鴆年老弱,支持他的部族將領們自然是要尋找新的領袖,而呼延闞本臭名昭著,且叛逃南下,自然不會是他們的選擇,余下的就只有我哥。
那些人之所以擁護他,原本也是看在他基不深,可以隨意控制,卻沒想到有在王庭扎多年的桑叔極其后盾,南匈奴的呼延郎自然也可以拿來當幌子,季晴川雖無大將之名,卻有大將之才,幾個月的時間里,他們終于肅清了所有的敵對勢力,如今北匈奴的人已經為楚亦雄馬首是瞻。
而在這期間,楚亦雄也問了我:“上次你在北匈奴的時候,不是已經懷孕了嗎?孩子呢?”
我愣了一下,握著韁繩的手下意識的了,他看著我頓時煞白的一張臉,立刻明白了過來。
“楚亦宸他,他有沒有——”
我勉強笑了笑:“他說了,我們還年輕,還有機會的。”
這句話似乎讓他大為慨,一雙深邃的眼睛看向了遠的天邊,過了很久才慢慢的說道:“是啊,你和他,還年輕,只要人有生命,就什麼機會都會有的。”
“……”看著他的樣子,我知道他一定想起了絮云,而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來,立刻說道:“對了哥,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你知道嗎,絮云姑娘并不是你的——”
“我已經知道了。”
他打斷我的話,慢慢的說道:“當——我的父親來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都知道了。”
即使知道了,他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喜,我想,大概是因為不管他們的世如何,越是查得清楚,只不過將絮云已經死去的事實越發清楚的橫在他的眼前,這并不是個太值得慶幸的事,我看著他的眼神,有一種一萬里無垠的空的神氣,而想想剛剛的昊焉,不覺滿心酸。
而就在這時,看著遠方的他的目突然一閃,原本茫然的目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好像在一片蒼茫之中找到了一個目標。
我也順著他的目朝前看去,卻見那天的盡頭,一片白皚皚的雪原上,幾個影朝著我們飛馳而來。
“那是——什麼人?”
我看不清楚,也猜不到什麼人會在這樣的時候到草原上來,但若是呼延郎的人,那我們——是不是要先對一仗?
他的眼力卻顯然好過我,我看著那些人還是小黑點的時候,他似乎已經認出來了,臉上微微出了一驚愕的神。
“哥,那是些什麼人?會不會是馬賊?還是呼延郎的人?”
我有些張,轉頭卻見他的角微微向上挑起,出了一抹怪異的微笑,然后慢慢的轉頭看向我,道:“鳶青。”
“嗯?怎麼了?”
“是有的人,來抓逃妻了。”
什麼?
我大吃一驚,急忙定睛一看,只見那一群人馬漸漸的近了,越來越近,領頭的那個人一馬當先,一青騎裝顯得干練無比,那矯健的形是那麼的悉,幾乎可以立刻與我腦海中日思夜想的人重疊在一起。
楚亦雄已經策馬迎了上去,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我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立在馬上連也不會,一直眼睜睜的看著他騎馬飛馳而來,我哥還沒有開口,他已經從他邊而過,猛沖到我的面前,若不是他座下的馬生生的人立了起來,一定會撞上我的馬匹。
楚亦雄也有些吃驚的,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但立刻就不說話了,只是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都讓開。
“亦宸……”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這樣出現在眼前,出現在這片雪原上,他是來找我的?他是知道了我沒有回,便立刻啟程來找我的,一想到這里,我整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眼眶又熱又酸,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而他——那張悉的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好像帶著一張石雕的面一般,但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生氣。
不,是震怒。
我幾乎能聽到他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的聲音,額頭上青筋都暴了出來。
“亦——亦宸——”面對他的怒氣,我之前所有的勇氣都在這一刻消失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膽怯了,連想也沒想就抖著認錯:“我——我錯了,我不——”
“過來。”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忍不發的模樣,只是用幾乎沙啞的嗓音說了這兩個字。
可是,幾乎是從他一出現,那種如山洪般一旦發便會將人吞沒的怒氣已經將這整個雪原都覆蓋了起來,誰都能覺到他的震怒,我嘗試過他生氣的手段,幾乎能讓人生不如死,一想到這里,便下意識的往后了一下。
他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里面更是出了危險的。
“過來。”
我能覺得到,若讓他說第三個“過來”,他的怒氣只怕不是人能承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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