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倏地了起來。
櫃雖然寬敞,但零零碎碎也裝了好些,又橫坐著塞了兩個人。
蘇陌憶形雖不魁梧,但形頎長,暗暗地藏著壯。
再加上兩人都本能地往後靠,想遠離這樣一場“活春宮”,一時間櫃子裡的空間就更顯狹小。
的後背著他的前,有細微的溫熱過衫傳過來。
外面裂帛的聲音倏然竄起,在暗淡幽謐的櫃裡顯得突兀且心驚。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扯開了裳。
林晚卿尷尬得不行,哆哆嗦嗦地想將櫃門合上,結果手上一,櫃子裡子襦上的一個流蘇小飾就滾了出去。
那流蘇鑲嵌著玉髓,落到地上會發出響。
嚇得趕用手去拉,結果拉是拉住了,流蘇卻卡在了櫃子的門底。
關不上了。
林晚卿傻眼,轉頭去看蘇陌憶,想讓他給些指示。
然而後的蘇大人,也不比多鎮定幾分。
哪怕是屋燭幽暗,林晚卿都能看到他牢牢地將自己在櫃壁,雙目閉,長睫,那張冰冷的臉從頭頂燒到了脖子……
林晚卿隨即打消了向他請教的心思。
活春宮就活春宮吧,反正之前在書院讀書的時候,春宮圖也不是沒夥同著那些同窗看過,加個“活”字能不一樣到哪兒去。
可半盞茶的時間還沒過,林晚卿便明白了。
不一樣!
確實太不一樣了!
眼前的景象活生香,耳邊不時響起子如癡如醉的和男子的浪語,饒是努力平複自己,也很難做到心如止水。
床榻和櫃僅幾步之遙,兩人雖然放下了紗帳,但羅帳和玉鉤的響還是穿過來。
一片輕紗飛舞之間,赤的兩人宛如兩條纏嬉戲的大蟒,被翻紅浪,是一陣高過一陣的劇烈。
綽綽的床帳裡,男人將子的張開,推到了部兩側。
人的幽謐映著晃的燭火呈現,而男人下的那又又長的,在子間磨蹭得晶晶亮亮,猛然一個,就了進去。
子發出人的。
“真,”男人低如牛,勁腰的卻沒有停下,追著人問舒不舒服。
人轉彎,聲漉漉的滴著水,聲應著舒服。
男人低笑一聲,啪得一聲拍在雪白晃眼的雙上,繼而向前一送,整個人都離開了床榻,全力往的裡衝刺。
“唔……死你!”男人得眼紅,越發地孟浪。
一張床榻嘩啦嘩啦,就連上頭的帳子都一副搖搖墜的模樣。
林晚卿實在忍不了了。
乾脆閉上了眼,再將往蘇陌憶的方向靠了靠。
可這一靠,毫無保留地上蘇陌憶。
一個駭人的東西,也就毫無保留地上了。
“……”林晚卿脊背一,又涔涔地落下汗來。
不過,這也實在怨不得蘇大人。
眼前這孟浪的一幕,一個未出閣的子都看得口乾舌燥,熱氣上湧。蘇陌憶好歹是個男人,若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才更應該到可怕?!
蘇陌憶被這麼突然的一,啞著嗓子悶哼一聲,隨即用手擋在了自己前。
可是,蘇陌憶的那,林晚卿是親眼見過的。他那般的天賦異稟,哪是一隻手就能擋住的。
於是,不管蘇陌憶如何調整手的角度,總是有那麼一個頭會冒出來一點,雜地著的後腰,蹭著的。
饒是隔著兩層衫,那熱度和度,也著實讓林晚卿嚇了一大跳。
都說繡花枕頭一包草,可蘇陌憶的枕頭,不僅外面繡著花,裡面還藏著金……
這下,連閉眼都做不到了。
因為只要一閉眼,林晚卿的眼前就全是那晚自己見識過的,蘇大人的真金白銀。
比宋三郎的,比宋三郎的長,更關鍵的是,比宋三郎的好看。
越想越是燥熱,櫃裡本就悶熱的氣氛再度升了溫。
鼻尖彌漫著蘇陌憶的氣息,松木,青草,還有點陳年的書卷和新添的水墨香,清冷卻人。
他呼出的熱氣灑在後頸和耳背,林晚卿本能地了子,呼吸也跟著急促了兩分。
床上的人依舊孟浪。一聲男人的低吼溢出間,隨即他繃直了。
叮叮咚咚,玉鉤相撞的聲音慢下來。
兩人就這麼閉雙目地搐了幾息,然後男人便泄了氣似的往人上一趴,著氣,耳鬢廝磨。
林晚卿本不想去看的,可無奈好奇心實在太盛。
輕輕掀開一隻眼,瞧見王姨娘的一隻白蓮足,晃晃悠悠從帳間探出。那的紅帳仿佛化作一條條火熱的舌頭,舐著足上的每一寸。
“三郎~”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林晚卿原本松了的一口氣,霎時又提到了嗓子眼。
“人家還想要,好~”
勾魂奪魄的聲音,說著不堪的話。
床上的男人果然一抖,方才還偃旗息鼓的件,此刻又緩緩抬頭了,隻將人從床上一攬,雙向外大張著就走下了床榻。
他就這麼抱著,人雪白的軀正正地對向了林晚卿和蘇陌憶的櫃。
拍擊,男人的龍出人的幽謐畫面格外清晰。
人的被撐得泛白,翻飛不止,淋漓的將男人的囊袋也弄得晶亮,一路流淌著涎。
他們就這樣一邊走一邊,一路來到了兩人的櫃前。
“看看,”男人從後抱著人,讓雙懸空,“看看爺的是怎麼你的,怎麼把你到流水,到噴。”
距離太近,一切盡收眼底。人立的尖一次次過櫃上的那個小隙,往裡面鑽。
林晚卿都要懷疑,這兩人是故意要表演給他們看的了。
不過推測這櫃的一側,應該是一面銅鏡。王姨娘平日裡穿裝扮用,此時,又正好給他們祝興。
尷尬到極致會手足無措。
林晚卿隻得再次看向蘇陌憶,投去一個尋求幫助的眼神。
蘇陌憶依舊是那副飽摧殘的神,像一朵狂風驟雨中的花。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林晚卿的腰這麼細,這麼翹,輕輕蹭過他手背的時候,還這麼。
一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鬢角滾落,沿著他的結,落進了他疊的襟口。
他的個頭比林晚卿高出許多,視線下移的時候,能夠看到白皙的後脖頸,和小巧圓潤的耳珠。
很,很甜的樣子。
想不自地咬一口。
“……”本就脹痛難忍的部分,更是難了幾分。
偏偏這樣急的時刻,與他們僅一門之隔的男人忘,將人一掀。王姨娘的上半,就直直地趴在了櫃的門上。
兩人酣戰激烈,一次次地撞著木門,讓整個櫃都跟著晃了起來。
蘇陌憶再也騰不出手去遮擋下腹已然抬頭的東西了。他只能死命抵著櫃兩側,努力保持平衡,讓自己不至於被晃出去。
這樣一來,他那個不慎安分的東西,就只能毫無保留地隨著櫃的前後晃。
前面,是跟他一樣努力維持平衡的林晚卿。
當他的東西到綿綿的時,蘇陌憶明顯覺到林晚卿僵了一下。
方才還瑩潤白皙的小耳垂,悄無聲息地紅了。
蘇陌憶心中漫過一異樣,有尷尬有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恥的舒爽,讓他實在難以忍地低低哼了一聲。
“哦!清清!清清你的小水真多!乾穿它!”
“……”
雖然此清清非彼卿卿,可當下這樣的場景中,蘇陌憶的眼前已經不可避免地開始縈繞著林晚卿的臉了。
其實,倘若林晚卿是個子,應當是很好看的。
的一雙杏眸總是帶著幾分笑意和幾分熱烈,特別是在倔驢脾氣犯了的時候。那個寧死不屈,咬牙切齒的模樣,更是有幾分人瞋怒的。
的鼻子巧而秀,看不見一孔。生氣的時候,鼻翼會因為呼吸急促而微微翕。
一張了些的,恰到好的弧線,如果吻下去……
腦中閃過一線轟鳴。
蘇陌憶猛然回神。
他……他方才都想了些什麼……
一心虛和疚倏爾襲來,他整個人再往後退了退。
狹小晃的空間,一他從未聞過的清香味襲來,縈縈繞滿鼻息。
不是子的脂氣,不是那些他慣用的熏香。
是一種特別的,滲汗夾雜新洗綢緞的味道,像春雨之後的青草地,乾淨純粹。
這香味衝鼻腔,使他的思緒終於清明起來。
這是……
蘇陌憶依舊撐著櫃壁,往前微不可察地俯了俯。
這是,林晚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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