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憶沒有再說話，只是摁住的腰，與相。

不主，也不拒絕。

月夜靜謐，燭火嗶剝，兩人之間只有呼吸的雜。

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可林晚卿從來不是甘於放棄的人。

這種古怪的對壘只會喚醒心裡的那頭。故而乾脆撐起上，仰頭往蘇陌憶的上吻了下去。

不是稍縱即逝的試探，也不是淺嘗即止的敷衍。

瓣相的那一刻，順勢輕啟檀口，一截靈的舌尖上了蘇陌憶的薄，輾轉來到他微合的齒貝，在敏的牙齦上輕輕一撥。

蘇陌憶摟住的手便難以自製地抖了抖。

“大人……”

昏燈燭火下，人聲線輕，眉眼俏，用最蠱的聲音暈染最天真眼神。

林晚卿紅著臉，那隻不怎麼安分的手過他的肩，停在了他的口。

攤開，手裡是他劇烈的心跳。

“你真好吃。”笑著說，卻又鎮定。

手腕猛地一，那隻意圖在男人上繼續點火的手被蘇陌憶握住了。

下意識地側了側，大一抬卻到男人腹下的那個——是悉的尺寸和熱度。

林晚卿霎時有了底氣，作變得更加放肆。

“林晚卿。”

蘇陌憶冷聲喝止，神肅然地將不安分的手舉過頭頂。

他下的炙堪堪抵上的小腹，那件原本就虛虛掩在上的外袍隨著這個作落，出裡面素白的中。

輕薄的料被繃，疊的領口拉開，出一片雪膩。

白皙纖細的脖子，瑩潤的因為兩人近距離的對視，耳的紅一路蔓延下來，將微微凸出的鎖骨，變一對雪的玉如意。

再往下，前兩座雪峰的頂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綻出兩朵野桃花，隔著微的布料，喧囂地訴說著自己的。

林晚卿悄悄挪了小腹，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蘇陌憶快要失守的防線。

“林晚卿。”

他喝止的聲音愈發得狠，暗藏著暴戾。手上青筋暴起，下脹痛難忍，整個五髒六腑都像是烈火焚過一般難挨。

下的人卻全然不管，碾磨著他的小腹越來越用力。布料過充的頭，帶來細的快。

蘇陌憶閉上了雙眼，臨近崩潰。

不住這樣。

當真是不住這樣。

“大人……”

滴滴，綿的聲音，勾魂攝魄。

“這次記得輕一點……別再弄哭我了……”

林晚卿喃喃低語，側過頭，將自己白皙的側頸和耳後留給他。

無聲旖旎的氛圍裡，耳邊響起人輕的微，頭頂上的那盞油燈輕微地晃了晃。

後槽牙被咬得發酸，本能讓他恨不得就此鬼迷心竅，將眼前的人掰開碎，吞吃腹。

但每一理智的神經又在拉扯，在告訴他，不能放任。

雨夜那一晚的事，他和，絕對不能再來一次。

蘇陌憶不是害怕。

他一向銅牆鐵壁，混鎧甲，就算有了肋，也一樣可以護無虞。

他此刻忍耐，反覆給機會。只是因為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該由謊言和易來開啟。

握著雙手的掌攥又松開，蘇陌憶一咬牙，沉聲道了句──

“起來。”

被鉗製住的手倏地輕了，林晚卿未。

“大人？”開口，聲音裡是驚訝、疑、和淡淡的失落。

蘇陌憶沒有回應，下榻解了司獄的鏈子就走。

他兀自走在前頭，也不去牽自家的傻狗。

耳邊忽然響起木頭地板的聲音，兩人方才躺臥的坐榻往前一聳，被栓在榻角的司獄即刻狂躁地掙了鏈條的束縛。

“汪汪！”

他興地了兩聲，幾步竄到了牆角的一堆墊旁邊。

那裡的一隻小白狗聞聲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它冷不防看見這麼一隻大黑狗杵在自己面前，登時被嚇得夾起尾呲牙。

司獄小心地踏著碎步，在小白邊搖著尾跳躥。然後又俯下聞了聞小白的屁，接著就不要臉的直接騎了上去。

門口，方才同樣在某人上的蘇大人，臉黑如鍋底。

他幾乎是懷著殺狗的決心，過去扯住了司獄的後，連拉帶拽地將狗拖走了。

夜歸於寂，流雲寂寥，素月流輝。

同一滿月，照著落沉潭的大理寺。

兩個滿懷心事的人，一樣的徹夜難眠。

*

翌日，蘇陌憶天還未亮就踏上了前往洪州的馬車，像是刻意要躲避某個麻煩的人。

馬車轆轆，行路顛簸，蘇陌憶靠在車壁上小憩了一會兒，再睜眼時已經日上三竿。

他停了葉青。

夏日的清晨，收鳥鳴，蘇陌憶回往來路了，盛京已經舉目不見。

他怔忡，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又不為這樣的期待懊惱。

真是中了的蠱不。

他冷笑一聲，袍上了馬車，繼續趕路。

蘇陌憶不得塵土，故而一路上特地囑咐了不用趕，每行一段時間都要停車清理修整一番。

就這麼走走停停，他和葉青在余日將落之時才行到州地界。今夜若是不想宿在荒郊野嶺，兩人還得再趕一個時辰的路。

蘇陌憶囑咐葉青加快步伐。

馬車方起，還沒跑出幾裡，只聽一陣嘶鳴，葉青一個急停，車裡的蘇陌憶險些被扔出去。

他還沒來得及質問，就聽見外面葉青哆哆嗦嗦的聲音，“大、大人……我看見鬼了……”

蘇陌憶猛地扯開了車幔。

夕余暉下，幽窄的道前，一個一青的清麗小郎君，滿塵垢地站在兩人面前，在火紅的晚霞中向他投來一抹炙烈的笑。

心跳倏地不控制了。

蘇陌憶也不知道這算是驚喜還是驚嚇，一時也只能杵在那裡。

倒是葉青先疑地開口詢問道：“這真的是林錄事麼？是怎麼趕到我們前頭的？”

蘇陌憶白了他一眼，“我們走的是大路慢車。只需要快馬小徑，趕在我們前面很奇怪麼？”

“哦～”葉青恍然大悟，“所以大人今日特地囑咐不用趕，是為了等林錄事麼？”

“……”蘇陌憶緩緩偏頭，眼神冷冽的強調道：“本只是怕塵。”

被邊突然騰起的殺氣嚇到，葉青默默閉。

蘇陌憶面無表地轉袍，又要一頭扎進車裡去，葉青拽住了他，“那……現在怎麼辦？”

蘇陌憶回頭再看了不遠那個狼狽的泥人一眼，冷淡道：“去哪兒去哪兒，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哦……”葉青點頭。

馬車又開始上路了。

重新坐回去的蘇陌憶翻了本打發時間的書來看，也許是因為太晃，他盯了一盞茶的時間，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葉青走得不算快，坐著車尚還覺得可以，但若是走路跟著，不得要一路小跑。

林晚卿不會騎馬，所以並不是快馬小路地追趕，而是在他之前就已經出門了，跟著離開盛京的第一批商販出的城。

大約是給了商販些銀子，順路走了一段，然後其余的路程全靠自己翻山越嶺來的。

滿的泥垢說明了這一點。

心上某塊說不出的地方好像被揪了一下，蘇陌憶放下了手中的書。

就那麼想去洪州麼？

昨晚折騰了那一陣，被拒絕後依然不死心，乾脆跟來了。

一個子，雖說常扮男裝，但也不是天無。邊的文人書生看不出來，那些經商跑江湖的人卻不一定。

若是在途中遇到什麼危險，他又不在大理寺，到時候要怎麼辦……

口一無名的怒火倏地竄起來，蘇陌憶“啪”得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書。

“停車！”他吩咐道，兀自撈開車幔行了出去。

那個青的小尾果然還跟著，見他下車慌忙停住了腳步，膽怯又欣喜地看著他。

“林錄事這是不想在大理寺呆了麼？”他沉聲責問，毫無憐憫。

“啊？”林晚卿張了張，連忙搖頭，“卑職只是放心不下大人，想跟大人去洪州……”

“呵……不放心本？”蘇陌憶蹙眉看，臉沉。

林晚卿囁嚅，“我、我也想去……”

“可是你的上級現在是大理寺丞魏大人，不是本。你擅自離崗的事，魏大人知道嗎？”

“大人……”林晚卿看著蘇陌憶，一雙眼睛水汽迷蒙，快要哭出來。

蘇陌憶卻不為所，冷聲吩咐葉青道：“送回去。”

“大人！”這次是兩個人的聲音。

葉青和林晚卿對一愣，葉青先開了口。

“我們已經出了盛京，山路兇險，荒無人煙，卑職若是去送林錄事，一來一回要整整一日，大人要自己宿荒野麼？”

“我不會自己駕馬車進城？”蘇陌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