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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禁區:師傅死後,我瘋了》 第862章 屍降

兩人相視一眼,陷了短暫的沉默中。

    周啞歌看著石壁上的兩行字跡,想了許久,還是不明所以。

    問顧白水:“這是什麽意思?”

    顧白水的表也有些奇怪,遲疑困,莫名悉。

    “是祂寫的。”

    他的聲音很確定,特別是看到了第二行字,就更確信了。

    周啞歌頓了一下:“長生大帝?”

    “嗯。”

    “所以,是什麽意思?”

    周啞歌覺得顧白水是長生弟子,牆上的字又是長生大帝留下來的,他或許會有獨特的解釋方式。

    “我思故我在。”

    顧白水思考了一會兒,輕聲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我思考,所以我存在,我思考的時候,就知道我依然存在著。”

    周啞歌略微沉默,問:“和生死有關?”

    活著的時候,人能思考,死了之後,意識化為虛無。

    這是的理解,也約流出北宗一脈的傳承風格。

    生死相對,回不息。

    “或許是,”

    顧白水眼簾微,又搖了搖頭:“但不準確。”

    周啞歌問:“為什麽?”

    “生死,決定不了存在。”

    顧白水說:“人死了,會停止思考,但並不意味著就不存在了。”

    “比如說你曾經的師傅,神秀……如果祂死了,停止思考,能說祂真的不存在了嗎?”

    這段話聽起來有些拗口,周啞歌蹙起眉頭,沒有回答。

    顧白水就換了一種表達方式。

    “我記得神秀,你記得神秀,長生大帝也記得神秀,神秀帝尊的存在對於過去的那段曆史,和後來都有很深遠的意義和影響。”

    “祂存在過,即便死,名字也延續至今……又怎能說祂不存在?”

    周啞歌似乎懂了,側過頭,提出了一個疑問。

    “如果當時的長安城裏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生老病死,五六十年,最後化為一捧黃土……幾十萬年後的今天,早已經沒人記得他的名字,他的樣貌,所有的一切……那……”

    “那不存在。”

    顧白水麵無表:“他沒有存在過……”

    顧白水話沒說完,更殘忍冷漠的說法是,那個普通凡人的存在沒有意義。

    但真相就是如此,絕大多數人的一生都是沒有意義的,

    曆史長河滾滾向前,普通人的生死掀不起一片浪花,就沉在了河底,被忘在不起眼的角落。

    “都一樣。”

    顧白水忽然笑了笑,看著周啞歌:“也包括你。”

    起如今現在,也沒人知道周啞歌過去的名字,也可以是那個曾經住在長安城裏的普通人。

    “那你呢?”

    周啞歌突然抬起頭,直視著顧白水:“長生弟子會被忘嗎?”

    顧白水愣了一下,“或許會,也或許不會。”

    其實是大概率不會。

    因為他頭上有一個長生的老人,已經走過了太久的曆史,做了太多事。

    那個老人不會被曆史忘記,不管很久很久以後,後人對祂的評價如何,都難以忘記。

    ……甚至,還有一種恐怖的可能:在無數年後的未來,記錄長生曆史的那個持筆人……依舊是一個老人。

    老人對過去爛於心,繼續寫自己的曆史。

    “這樣啊。”

    周啞歌沉默了很久,思緒紛雜,或許這就是長生一脈最讓人嫉妒的一點。

    長生名留萬古,祂的弟子們也會被後世所記載……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

    “下一句是什麽意思?”

    周啞歌抬手,指了指牆壁上的第二句話……“我不思。”

    最讓想不明白的還是這三個字。

    前一句話富有哲理,含義至深,讓人不沉思其中,探尋真意。

    但後麵接了三個字的白話,反而讓周啞歌愣了許久,完全不著頭腦。

    我思故我在,我不思?

    啥意思呢?

    顧白水卻著下,點了點頭。

    對於這三個字,他倒是完全不意外。

    典型長生一脈的轉折風格,不僅莫名其妙,而且……莫名其妙。

    顧白水也看不懂。

    “按照正常邏輯來理解,我思故我在,不思則不在。”

    “那老頭兒寫我不思,大概是不想存在了吧……”

    周啞歌挑了挑眉:“你確定?”

    顧白水搖頭:“不確定。”

    “會不會是你師傅寫錯了……”

    周啞歌又問:“祂其實是想寫,我,不,死?”

    黃粱之地,不死帝兵,還是有一點邏輯在裏麵的。

    “祂會寫錯字嗎?”

    周啞歌問的很認真,顯得這個問題有些荒唐。

    顧白水想了想,也回了一句:“說不定。”

    萬一真寫錯字了呢?

    “轟隆!”

    兩人正這樣說著,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地麵震,塵霧揚起。

    顧白水和周啞歌轉過頭,朝著來時的路看了過去。

    大片的紫晶塊從天而降,形狀各異,數以萬計,每一塊結晶都散發著濃鬱的神源靈氣,連在一起,如海嘯般轟然而落。

    “天塌了。”

    周啞歌念了一句。

    顧白水抬起頭,瞳孔逐漸變得清澈,如白水般澄明。

    他的視線穿碎石靈氣,一直向上,看到了天塌最中央的位置,一團深黑的孔

    漆黑無比,鑲嵌著一塊淺灰的碩大神源。

    那塊灰神源卻是明的,顧白水能看見裏麵到底封存著什麽。

    那是一,一……大僵

    閉著眼,渾披鐵甲,破破爛爛,到都是孔

    細看之下,的五也格外平凡,沒有任何記憶點,一眼之後,就很難在記起它真正的長相。

    顧白水想了想,決定往回走。

    他和周啞歌沒走幾步,天上的石壁又開始震了,天塌的更加徹底。

    這一次,最核心的黑裏,掉下一塊碩大的灰神源。

    那從天而降,徑直向下的墜落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砸落地麵,神源摔開碎的那一瞬間,顧白水似乎看見了……一隻僵睜開眼。

    周啞歌問:“還要回去嗎?”

    “回去吧,沒別的地方去了。”

    許久之後,

    顧白水停下了腳步,他站在原地,距離最初的深坑隻有十幾丈遠。

    周啞歌在他後,側過頭,也看到了那坐在坑邊的僵

    它隻是坐著,一,背對著後的倆人。

    僵低著頭,看不到表

    如果它睜著眼睛,應該是在看著坑底,沉默的等著什麽……

    “咕嚕嚕~”

    幹涸的湖底,突然冒泡了。

    一個黃袍小道的頭,從土裏冒出。

    他左顧右盼,仰起臉,突然看到了坑邊的影。

    那的頭顱也緩緩轉,無聲無息的對視了過來。

    一剎那,

    黃道吉日的臉變得格外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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