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淵的習慣還是未改。
但凡到白沫在他院中歇息,他便拉著人講故事。
漸漸的,該講的都講完了。
沒辦法,他要聽言的...
什麼牛郎織、梁祝化蝶、嫦娥奔月、孟姜...
最后講的沒存貨了,白沫就開始編,編一些現言節進去。
“旅游結婚是何?”
“你可以理解為...兩個人去到一個麗的地方,僅二人的大禮。”
“二人的大禮?無需妁之言?”
“這種婚禮象征自由,不被束縛,也月旅行。”
百里淵眼睛亮亮的,靠在白沫側,忽然就了上來,吧唧在白沫臉上親了一口,“你何時有空?我帶你去一,我們也月旅行,旅游結婚。”
白沫角了,這幾個字從他里講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娘子這是什麼表?可是不愿?我的大禮可是還未過的,可憐我小言都這般大了...”
“停停停。”
白沫手一把將人圈進懷中,“都應你便是了,但是我近來公務繁忙,這時日不好定。”
“無礙,我去與母皇說,定會放你些時日。”
白沫:“......”
本想反抗一下,卻又覺得他那模樣可憐的很,是沒說出口。
百里淵多會順桿子爬的人,被他拿住了,豈會就此罷了?
“全府男子,你最是不我了...”
他掰著手指頭細數,“你瞧瞧啊~慕之、夕寒、武鏡、云霧各個溫順,最你心去。
小王爺與曲玉子又好,我哪比得~
至于我兄長不說也罷,那是你心尖尖上的人。
我便只有這容貌尚可你眼一二,可又能如何,容易老啊~我今后可如何是好...”
言罷便搭搭起來。
白沫是又好笑又好氣,將人往上提了提,抱住,“你再胡言語,看我如何辦你。”
“你來~”
“你給我找事。”
“瞧瞧,才多時日,你便嫌棄我到如此田地...”
“百里淵!”
“嗚嗚~我真真是可憐至極的。唔~娘子~”
白沫深知與百里淵相的道理,說是說不過這磨人小妖的...
那就只能做,板板正正的給做老實了,他才會乖乖睡覺!!
...
十二月初。
京都迎來初雪。
雪花漫天揮灑而落,猶如鵝一般,紛紛揚揚。
晉王的豪華車鸞出了京都,車外有兩名黑車婦,只低頭趕著車,車自然是白沫與百里淵二人。
兩人一個侍從都沒帶,此番出京,便是去...旅游結婚的。
白沫也不知百里淵這兩個月準備了點什麼東西,更不清楚自己只言片語里的形式,在百里淵腦子里到底是什麼樣的...
帝準了白沫半月假期。
合著玩一圈回來,上幾天班,又到年關,接著放唄?
完!!
“娘子,我們去的這地方,可了~”
“很遠嗎?”
;“遠的。”
“那時間不都用在車上了?”
百里淵往邊靠了靠,湊近耳邊低語,“娘子若是覺得無聊,我們可以玩...”
又是好一通胡說八道!!!
“莫要胡言。”
百里淵拿手了的臉,指尖在瓣停下,按了按,“我就喜歡你這種假正經模樣~”
“嘭”輕微一聲輕響,白沫把人按倒了。
“沒完沒了了?”
百里淵卻不答話,輕咬著對著笑。
眼眸中的風都要溢出來了~
...
白沫也是被他吃的死。
一路便這般沒日沒夜,沒沒臊的過去了...
馬車整整行了七日。
白日在路上,夜間在客棧。
百里淵規劃的路線還與平日行的不同,專門挑著景行走。
冬有冬的。
雪落在樹枝上,落在屋檐上,落在湖中亦。
洋洋灑灑的雪景總是讓人覺得心中寧靜。
白沫挑開車簾看景,百里淵便的在后抱著,臉靠在肩上,含笑看著...
他也覺得很。
...
馬車了一片梅林。
此遠離城鎮喧囂,清幽雅致至極。
一條冰湖兩側種滿了梅樹,梅香伴著冷氣直往鼻腔里鉆。
又行了許久,一排屋舍映眼簾,屋頂上著厚厚的積雪,正有一老仆在門口清掃。
兩人才在房屋門前停下,主屋的門便開了。
自屋行出一絕男子,青素,無任何裝扮,但其長相妖異非常,樸素的穿戴都難遮去其半分鋒芒。
“師尊~”
百里淵輕輕一躍,飄飄然朝那男子而去。
男子一接,將人從懷中拖出,按在前固定好...
下意識的手了他的頭頂,“你來干嘛?不是說過不準來找我嗎?”
...
白沫是有點迷茫的...
這是第一次見到影月閣宗主。
從沒想過這神的宗主,居然如此年輕...
百里淵似看了眼中的疑問,調笑著道:“我師尊就是因為容不老,所以深居此山中,不再出世。”
反科學了!!
白沫點點頭,認真的喝著手中茶水。
聽著百里淵和他又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師尊,我打算與我妻主去雪山之巔,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我要去頂峰婚。”
“......”
“師尊??讓您做高堂如何?”
影月閣宗主看著白沫,在臉上觀察了好一會,見的確也愿意陪著百里淵瘋,神就更奇怪了...
“隨你。”
丟出這兩個字以后,就不再言語。
怪不得百里淵說他一點都不照顧自己,從小到大對自己不好...
這人完全是面冷到極致,言語也是犀利,看起來很是無。
但白沫卻能從他看百里淵的眼神中,到他對他的關懷,似父親的那種慈?
*
晚膳吃的倒是風雅,是一頓梅宴。
以梅菜,以梅酒,淺嘗亦芬芳。
白沫覺得著宗主活的很是明白,江湖第一勢力說放便放了,獨自尋了這麼個世外桃源之所,悠然自得。
一頓飯下來,他只問了白沫一個問題,“你覺得淵如何?我不喜聽客套之言。”
白沫只答了兩個字,“尚可。”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