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一切職業,特別是男權社會里的職業。
“當時兵分了兩路,河間郡王霍大帥率西路,皇上當時還是太子,帶著侯爺從東路直榮安城,我們圍住榮安城第三天,霍大帥就拿下了榮安城的西面屏障興榮關,仁宗皇帝……”
“仁宗?”李苒驚訝。
“嗯,這是皇上親自挑的字。仁宗皇帝隔天就遞了書信給皇上,聽說書信上說:梁朝國四百多年,既然天命已到,他不想再多填人命。
第二天,侯爺跟著皇上,我跟著侯爺,進城之后直奔宮城。”
周娥的話頓住,片刻,才接著道:“后來聽說,仁宗皇帝遞書信給皇上前,已經下了旨意給宗室子弟,說是陸氏國四百余年,當與國共存亡,如今國破,陸氏子孫斷沒有幸活之理,死的是陸氏子孫,茍活的就不再是陸氏子孫,不許再姓陸,須改他姓。
我們到皇宮時,仁宗夫妻,太子夫妻和小皇孫,都已經服毒而亡,只有樂平公主還活著,不是樂平公主貪生怕死。”
周娥看向李苒,“是陶忠,說公主年,又是個兒家,替換了公主的毒酒,原本打算帶公主離開,可皇上到的,比他預想的快。”
李苒慢慢吐出口氣,知道如今這個皇上,為什麼要給那位仁宗挑個仁字了,作為一個延續了四百多年的王朝,榮安城必定人口眾多,只這一城的人命,就足以擔得起一個仁字了。
“樂平公主生的極,姑娘很象。”周娥看著李苒,嘆了口氣。
“樂平公主怎麼落到侯爺手里了?”沉默良久,李苒問道。
“皇上的賞賜。”周娥避開李苒的目,“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多謝你。”良久,李苒低低謝了句。
“不敢當。”周娥站起來,剛要轉,李苒突然問道:“金頁子是你放的嗎?”
“是。”周娥迎上李苒的目,補充了句,“是侯爺的吩咐。”
李苒看著周娥轉進后院,上往下,癱坐在椅子里,只想嘆氣。
書是看不進去了,李苒再往下癱一點,幾乎平躺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嶄新麗的屋頂。
樂平公主很可憐。
陶忠也許是慕的,國滅城破之時,他以為機會來了,替換了公主的那杯毒,要帶走,據為已有。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公主了戰利品。
長安侯能得到公主這種賞賜,看來,他極得皇上的信任。
那后來,樂平公主這樣的戰利品,是怎麼失控的?陶忠?
陶忠帶著小姑娘到善縣后,是娘照顧了這個小姑娘頭兩年,小姑娘那時還是個吃的小娃娃。
那個時候,樂平公主必定已經死了,否則陶忠不會不跟在公主邊。
陶忠帶著樂平公主從長安侯,甚至皇上的控制下逃出來,一路上必定顛沛流離,困苦不堪。
樂平公主逃出來時,長安侯極大概率不知道懷了孕,公主這種級別的戰利品,必定看管很嚴,月事什麼的……樂平公主逃走時,懷孕這事,大概率不超過兩個月。
唉,極的、弱的公主,懷著孕,是怎麼承那樣的苦難的?
大約是生產時死的,所以陶忠不得不帶大這個小姑娘,因為是公主的兒,但又痛恨這個小姑娘,因為害死了公主。
這樣,陶忠對小姑娘那種不近常到變態的照顧,就能說得通了。
唉,小姑娘比娘還可憐。
梁朝那位仁宗,能放手開城,又自殺殉國,仁和節都有,見識也不會差,也應該是個隨和仁慈的子,這樣的人,亡國必定不是他的錯,而是一代代積累下來,到他手里,已經病膏肓,無可救藥了。
這樣的皇帝,口碑人氣應該都不差,亡國之后,就算有仁宗那道旨意,就算皇族真的能遵守,可還是會有不知道多不甘心的舊臣舊貴族,打著各種旗號希恢復昨日榮。
那麼,這個梁朝皇室唯一的直系脈,是不是就炙手可熱了?
長安侯接回來,還有今天的進宮,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個吧。
象這樣的資源,總歸是握在他們手心里,才能讓他們放心麼。
唉,這真是個令人頭痛的局面,而且,想不出有什麼解決的可能。
當然,可以往好想想,比如:還是尊貴的,再比如,的生死,甚至生活狀況,都不是這個府里的人能決定的……
因為這個,那位夫人,才把打扮一只行走的金,來發泄憤怒嗎?
李苒想的笑起來。
凡事還是要往好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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