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之間,錢辰覺到鼻尖有一縷暗香浮。
『咦?奇怪,我不是死了嗎?』
錢辰意識中不由冒出了一個問號。
當他剛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頓時一大完全不屬於他的記憶從意識深浮了上來。
與他本來的記憶織在一起,讓他一下子迷失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麼了?
過了許久,又或者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錢辰回過神來,腦海中思緒萬千。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作為一名喜歡作死的超級吃貨,為了品嘗極致的鮮,不惜用世界上最毒的蘑菇『死亡帽』加上河豚燉了一鍋魚湯。
那極致的鮮,直接讓他從各種意義上升天了。
沒想到在他的意識消散之後,意識又重新恢復了,甚至還獲得了一個旅居日本的再婚家庭的16歲年的記憶。
莊周夢蝶,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
就在錢辰閉著眼睛悟人生哲理的時候,他突然覺到有人輕輕住了他的鼻子。
!?
然後他一下子醒了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下意識地,一句話從他裡冒了出來。
「錢詩羽,別鬧,再讓我睡一會。」
然後他便覺到自己的額頭被輕輕彈了一下。
「你應該我姐姐大人~」
伴隨著清脆悅耳,宛如水滴落在玉盤上的聲音,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出現在錢辰眼中,吸走了他的所有視線。
漆黑中泛著紫猶如綢般的秀髮披散在腦後一直垂落到腰際,朱紅的眼眸之中帶著一關切、一戲謔、一靈,靜靜地著他。
即使是見慣了各種網紅臉、主播臉、整容臉,錢辰也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張臉蛋,他完全挑不出一病。
標準的鵝蛋臉,線條圓潤有澤,完全不是那種刻意做整容手,削尖的下可比,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大自然的傑作。
視線向下幾分。
略過修長的玉頸,前的渾圓飽滿差點謀殺了錢辰的眼球。
一半是因為那滿的線條,另一半則是因為錢辰面前的的穿著。
白的襯,領口下方第一扣子故意沒有扣上,出了緻的鎖骨與一部分壑。
不知是不是梳洗時被水濺到,這一部分的襟居然呈現出半明的姿態,被服遮掩的人線條半遮半掩,反而比在外面的部分更加人。
為了避嫌,錢辰將視線向下移,卻發現似乎更加不妙。
當他的視線劃過平坦的小腹,立刻被一雙形狀完,充滿,穿著一雙黑連的修長釘死了。
這簡直就是傳說中可以玩一輩子的!!
此時,採用的是一種極度不雅的鴨子坐,坐在錢辰腰腹上的。
他完全能夠清晰無比地到腰腹間那份與。
那雙可以讓他玩一輩子的分開位於他的兩側,大與小疊在一起。
最關鍵的是,錢辰的手只要抬起來就能輕易到充滿的大上!
然而。。。面對這種極致的,錢辰居然覺到自己的心毫無波,甚至一點也不想笑。
因為相同的畫面在他的記憶中已經出現了上百遍了!
自家這位姐姐沒事就喜歡調戲一下他。
錢辰從一開始慌、,到現在已經練就了穩如POI的心態。
不穩不行啊,一旦他表現出一點害的跡象,這位便宜的姐姐大人頓時就會像是打開什麼奇怪的開關,更加變本加厲調戲他。
錢辰輕嘆一聲,果斷從心。
「早上好,姐姐大人。」
將錢辰的反應盡收眼底,朱紅的眸子閃過一狡黠,一憾,最終化為了帶著一寵溺的關切。
「早上好,弟弟君~」
————————
錢辰與錢詩羽。
雖然有著相同的姓氏,但是兩人毫無疑問沒有任何緣關係。
錢辰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天朝人,同樣錢詩羽也是100%純正的日本人。
只不過,錢辰很小便失去了母親,父親帶著年的他,娶了一位日本妻子,這位繼母當時同樣也帶著一個孩,便是大錢辰一歲的詩羽。
與錢辰的父親結婚後,詩羽和的母親據日本的傳統,隨了夫姓。
至此之後,夫妻兩人早出晚歸忙著創業,而大錢辰一歲的詩羽則負擔起了照顧義弟的責任。
隨著夫妻兩人的努力,事業好不容易有了起,錢辰與錢詩羽的關係也從一開始的生疏漸漸變得親昵起來。
然而上天彷彿不想看見這個家庭一直幸福下去。
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帶走了父母的生命,只留下姐弟兩人相依為命。
一切就彷彿是三流網文小說中的劇一般。
這個與錢辰同名的年經不住這樣大的打擊,直接失去了意識。
這便是錢辰從記憶中知曉的前因後果。
錢辰捋順了這些記憶,同時梳洗完畢,磨磨蹭蹭,居然已經過了足足半個小時。
當他從臥室所在的二樓來到一樓時,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約傳來。
「詩羽,我很抱歉聽到你父母遇難的消息,不過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我想,你也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你父母畢生的心就這麼付諸東流吧。」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錢辰的心底本能升起一厭惡。
這時候,錢詩羽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藤田先生,我很謝您的到來,但是請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錢辰很敏銳的發現,詩羽平淡、冷漠的聲音中夾雜著一微不可查的怒意。
那個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詩羽,現在可不是賭氣的時候。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IGO的考核就在五天之後吧。通過不了考核,你父母好不容易創辦的餐廳可就要關門大吉了。」
男子語氣中含著一威脅。
「我已經決定了,現在可以請您離開了嗎?
對了,還有一件事,藤田先生,請你以後不要我詩羽,我們不是很!」
詩羽毫沒有給他面子。
那個男聲頓時有些惱怒,口不擇言起來。
「錢詩羽!你別給臉不要臉!嫁給我有什麼不好!?
我雖然已經三十歲了,卻是經過IGO認證的正規二星廚師!只要我開口,不知道有多人搶著要嫁給我!可是我只想娶你一個!
難道就為了那個拖油瓶,你連自己父母畢生的心都可以放棄嗎!?」
啪!
一記響亮的耳傳來。
接著只聽見錢詩羽語氣冰冷而堅決一字一句道。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