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出聲道:“免禮。”
看向左青瀾,“左大人是為我二妹妹來的嗎?”
左青瀾眸了,眼里閃過一希冀,他立刻問:“娘娘,喬喬在府上嗎?我是來接喬喬回家的。”
“不在。”宋瑤枝道,“為你已經跟家里斷了親,這件事你忘記了嗎?寫斷親書那天左大人在場。既寫了斷親書,怎麼可能還回家?”
左青瀾頭皮發麻,“娘娘,臣是真心實意想接喬喬回家。”
宋瑤枝道:“本宮也是真心實意地同你說了實話,你若不信,那便在丞相府門口一直等著,看看你能不能等到二妹妹出來。但你若想進丞相府找人,那恐怕是不行了。丞相府今后不會再讓左大人你踏進半步。”
說完便登上鸞,連一個眼神都沒多給左青瀾一個。
左青瀾站在丞相府門口大腦有些發暈,他如行尸走般拱手行禮恭送宋瑤枝離開。
等宋瑤枝離開后,他叩響丞相府的大門。
只是丞相府上的人并不讓他進門。
他從白天等到黑夜都沒能踏丞相府半步。
夜深,寒風徹骨。
他站在丞相府門口突然想到去年初雪,那日也是深夜,他同幾個朝中大臣在外吃完酒回來,下了馬車就見宋璃喬提著一盞燈,懷里抱著一件黑大氅一落寞地站在左府門口等他。
見到他時,宋璃喬的眼睛驀然之間便亮了起來,快步邁下臺階朝他走過來,手便將燈籠遞給邊的婢,又抬手將大氅給他披在上。
那件大氅是用上好的狐貍做的,實在太暖和了。
那天夜里,的眼睛也那樣滾燙炙熱,著他的時候,他一顆心都快被暖化了。
那會兒,他們之間也不止只有仇與怨。
總還是有那麼一零丁的意。
一陣寒風犀利刮過,左青瀾瑟了一下肩膀,他突然想,昨夜,他不該喝那樣多。
他不該將話說得那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