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畫還需要補妝,於是宋怡先一步回了車上。日有些曬,不知道防曬霜有沒有用,在後排抬手撐住額頭,讓自己的眼睛在影裡能夠舒服一點。
車門忽然打開,以為是周書畫,結果是池招。
他穿著款式簡單的T恤和牛仔。在後排坐下時順帶去按中控臺的敞篷按鍵。
車頂緩緩升上來,將日驅趕出去。宋怡得以空出手來,側過,等到頂完全蓋攏,池招才重新坐好。
他抱起手臂,一聲不吭,靠在宋怡肩膀上開始睡覺。
宋怡最初條件反了一下,但池招真正靠上來的時候,一切作又停止了。
不是想躲避,只是像一塊擔心自己會凍傷他人的冰。
池招蹙著眉,臉上佈滿不易察覺得疲憊。他出聲,嗓音沙啞又低沉:「別。」
宋怡謹慎地深呼吸一遭,問:「昨天加班了嗎?」
「嗯,沒有。」他咬字很好聽,疲倦的時候有些悶悶的,給人在撒的錯覺。池招的眼皮仍然闔著,像雕塑般沒有生氣,角卻泛起微笑來,「我和韓國的外包公司打電話,結果吵起來了。很有趣,我跟你說……」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
「對不起,」池招又說,「我實在累得不行,可不可以醒了再說?」
「嗯。好好休息再跟我說。」宋怡坐著,腳不由自主打著拍子,臉上浮起輕鬆的神,說,「什麼時候都可以。」
「謝謝。」池招飛快地回答,隨後睡著過去。
等詹和青與周書畫上車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
周書畫不得已坐了副駕駛,還一路擺手,笑地說:「沒關係的。」
而詹和青拿著手機挑眉,掛斷電話後說:「兄弟姐妹們,為了驗大自然,我才選了這個踏青地點,但是剛才別墅管理人告訴我一個壞消息。」
宋怡和周書畫——目前清醒的兩人都抬起頭去看向他。
「抱歉,」詹和青的視線過每一個人,「住宅失修,四個單人臥室三間都水,可能要有三個人睡起居室了。」
這個假期注定不會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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