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們也沒來樓下辦公室,池招站在門口等宋怡把周書畫送進去。剛坐下,周書畫便有氣無力地說:「宋怡,我好像有點過敏了。」
「過敏?」宋怡問,「怎麼會過敏?」
「不知道。」說著說著,周書畫聲音就夾帶起了哭腔,「對不起,我其實很多菜都過敏。今天吃泰式沙拉的時候,我怕讓你們覺得麻煩,就沒說……」
宋怡說:「嚴重嗎?需要掛急診嗎?」
周書畫說:「你有抗敏止膏嗎?」
宋怡拿出手機查了一下附近24小時營業的藥店。和池招說明況:「我去買藥,麻煩池先生留下吧。不方便走,有什麼況的話,男在場會方便些。」
池招來不及回答,宋怡已經出去了。
深吸了一口氣,藥店也不遠,不過遇上了怠忽職守的店員。打了應急電話,生生等了十來分鐘才得以結帳出門。
等回到樓上時,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
池招坐在門口的位置上,他罕見的有些局促不安,收起手機,抬頭看了一眼周書畫。
「你還那麼不舒服嗎?」他問。
周書畫睜開佈滿水汽的眼睛,紅齒白,息微微地開口:「好像好些了。」
池招點了點頭,他站起說:「那我出去接一下宋書可以嗎?」
儘管說了一個問句,但他似乎並沒有征得同意的打算。不等回復,池招已經轉往門外走去。
宋怡就是這時候走出電梯,轉拐過走廊,一邊往前走一邊點開手機。池招發了好幾則消息過來,剛才著急走路,也沒來得及回。
其實崇遊大樓所在地帶安全係數非常高,本用不著擔心。
拿著手機,就在這時聽到前面辦公室傳來的聲音。
池招往外走,後周書畫忽然開口。幾乎要哭出來了:「那個……那個,可以別讓我一個人嗎?」
池招的背影停頓。
他轉過,如月般清爽的目落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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