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送。求你了。」池招鬆開，他鄭重說道，「可以問是什麼嗎？」

宋怡微笑著回答：「『家和萬事興』的十字繡。」

短暫的沉默過後，池招莊重地回答：「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傍晚時分，日本餐廳還未到營業時間，卻一反常態已經亮起了燈。

害人沒趕上末班車的池招與沒趕上末班車的宋怡默不作聲，掀開門簾進去。

他們尚未開口，便聽到屋有人在用日語閒聊。

「三島。」池招打著招呼率先步室。

走進去時，吧臺邊已經坐著一位。穿吊帶長，亞麻長髮傾瀉而下、落在肩頭。

最先看過來的是吧臺背後眉眼帶笑的三島，視線撞擊到池招的一瞬間，三島渾不自然地一震。

「池招。」他改口用中文，但聲音卻像卡在嚨裡發不出來一般。三島的目隨即立刻駛回面前那個人上。

轉過來，看向池招時有幾分梅子酒的微醺，隨即，臉上立刻綻放出與從前分毫不差的齒笑。

高中的修學旅行時，他們高中選擇去的長崎。在集活關掉旅館燈時，池招下意識說了「神說要有」。

然後，當時與他同組、也同為華裔的崔婷艾問：「那是什麼？」

池招沒回答。

那就是他們唯一一次不形的對話。

這對高中同學並不絡，然而，卻有一個人在他們畢業以後出人意料達了銜接的橋樑。

在那件事發生以後，池招再也沒有見過。然而，他曾無數次想過，再見面時要對崔婷艾說什麼。

「池招！」笑著喊道，「我們剛才還聊到你！」

宋怡默然打量池招的側臉。

那是一個僅僅只作為表存在的微笑，其中沒有任何緒可言。

「那時候，」池招微笑著，將日夜不絕在他心中醞釀著的疑問說出口，「你為什麼不接我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