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放了下來,然后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食——
非常非常多。
毫無疑問這里是他們的宿舍,陸拓的床上幾乎放了滿床的食,不僅僅有在任何環境下能吃的速食,連一些奚容喜歡吃的零食都準備妥當,飲料和水也十分充足。
“我把食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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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給你。”
陸拓說話有點顛三倒四,他并不是不會說話,而是連續說起話來就會暴染者惡心的弊端,會忍不住說出一些嚇人的話。
漂亮的小獵曾在宿舍里每夜害怕的聽著染者敲門,那些話聽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絕對不讓自己說出同樣嚇人的話。
逐漸退化的腦子想不出多好的詞語,顯得有些不通順。
在還沒完全染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奚容,其次就是收集食,如果找到奚容他們可以一起在宿舍生活很久,這些食足夠他們吃很多天了。
可是現在,他不需要這些食了。
所以,全部是奚容的。
“我可以拿一點嗎?”
說起話來依舊很有禮貌,漂漂亮亮的站在那里,有點兒膽怯的意味,仿佛拿別人的東西很不好意思。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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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可!
陸拓忍不住出了一個快樂的笑,但是因為已經變異,笑起來像只變態的怪,是立刻能暴全部心思的程度,仿佛馬上就要撲上去把人里里外外上一遍。
猩紅的舌頭已經往外張揚延,幸好發現得夠快,立刻又收了起來。
麗的小獵還沒出害怕的神陸拓已經管理好了自己的表,仿佛要打在靈魂上一樣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嚇到他!
面無表的陸拓有點兒像第一次見到的陸封,都是陸家人的兩個人面容相似,面無表看起來相當冰冷,但是總算沒有什麼怪異的表。
讓本來已經怪化的陸拓又像正常人了。
只是不好接近般。
陸拓面無表的給奚容拿食,還正給他拆自熱火鍋。
奚容連忙說:“我想帶一點走,可以嗎?”
陸拓疑的看了他一眼,為了不過多暴怪的特征并沒有出聲問為什麼要拿。
而是從宿舍拿了一個袋子給他挑食。
奚容站在前面,陸拓拿著袋子站在他后面。
漂亮的小獵挑選食的樣子也異常可,站在他后似乎能看見他的頭頂和如玉一般頎長麗的后頸。
纖細雪白的手指一會兒拿了一兩個食,有的食太大了還要雙手捧著。
陸拓拿著袋子連忙接住。
莫名有點像朋友在挑選商品,男朋友跟在后面幫拿包一樣。
一會兒就接了一大包,不怎麼好意思的奚容不敢拿太多,客氣的說夠了。
陸拓又給他拿了好幾個大零食。
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氣氛很好,就像是為待會兒去未知的地方郊游做準備一樣。
好開心嗷。
拿了滿滿一大包食然后跟著奚容走。
本來想把人抱起來的,但是漂亮的小獵心疼他拿著那麼多食,不要他抱了。
甚至還提議,自己要自己拿。
區分了你我。
那怎麼行?
路線和剛才差不多,陸拓把食好好的摟著,又怕自己把食弄臟了特意戴上了手套,走在場上的時候把人看得的,一邊是用眼神兇狠的威懾藏在角落里的垃圾,一邊是配合奚容的腳步走。
他沒什麼話,也注意不出聲,但是奚容一會兒說上一句。
就像日常的閑聊。
“你這幾天都在哪里?”
原本以為自己變了怪會招待嫌棄,但是從開始到現在,奚容不僅沒有遠離他、嫌棄他,甚至還和以前一樣和他說話。
在關心他,問他在哪里呢。
“在找你。”
幾乎都在找奚容,同化般的淹沒在染者群里,一個個的臉和氣味去尋,怕奚容也被染了,但是同時又在想。
這樣混的環境,他這麼漂亮,會是什麼下場?
是不是找稍微強大一點的小團作為依靠?在看不見的黑夜里,會被如何對待?
一切都無從得知,每一刻見不到人的時里都在可怕的臆想。
在還沒被染的時候遮掩起來的愫到了染后瘋狂的發酵,幾乎是肆意的注視、想念、以及用直白的想法將人描述。
奚容走路的時候稍微低著頭,也配合著陸拓的步伐,走快了很多,有點兒想讓陸拓和他們一起生存,陸封那麼聰明,還是這個世界的中心,說不定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陸拓的染不繼續加深。
但是又不知道陸拓和陸封的想法。
他像個拖油瓶似的,完全無法應對怪,食還是保護都是依靠陸封或者陸拓,所以才想多做點什麼事回報。
比如給陸封找藥,或者是為陸拓找到治療的方法。
但是,被染的陸拓,是否會一直保持理智?
“陸拓。”
“嗯。”
應他的時候完全是清醒的樣子,但是不能保證以后。
雖然說了可能沒用,但是,希稍微能聽到一些陸拓現在的想法。
“如果你不久后失去理智,會襲擊我嗎?”
陸拓呼吸一窒,幾乎是立刻停下來,一瞬間他的緒波很大,又努力的制止了自己。
最終是冷靜的面對著奚容,深深的看著他,“我會一直保護你,我聽話。”
但是又明知沒有什麼說服力。
他想了想,帶著奚容走到雜間找到了一牢固鏈子。
奚容眼皮一跳,想起了不久前見過的余明尊一行人,他們用鏈子套在染者的脖子上。
像牽狗一樣。
“如果我失去理智,你就牽著我,驅使我。”
他說得相當認真,“我聽從你一切的命令,不會傷害你。”
奚容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陸拓已經把鏈子帶上了。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奚容連忙說:“你不用這樣,我相信你。”
【那種時候你能牽得住嗎】
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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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說得對,他力氣這麼小,怎麼可能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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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靠意念相信。
【不控制的時候可以直接殺掉】
奚容被阿爾法冷冰冰的話嚇了一跳,看起來應該是正派的阿爾法竟然在唆使他殺人。
意識里的系統閃了一下紅,但是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了。
陸拓似乎很高興,彎著眼睛出一笑意,“我會好好控制自己。”
如果失控,漂亮的小獵說不定會被他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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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又到了教務樓,因為有陸拓在,沒有遇見任何危險。
約覺到很多注視的視線,但是轉頭看的時候又沒有看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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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拓會兇狠的回瞪一些視線,接著視線又了很多,到了蔽的回廊,終于沒有了視線。
奚容拿著藥帶著食,走向了二樓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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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封醒來的時候冷極了。
他在一間實驗室里,周圍什麼也沒有,門也被關著。
站起來的時候搖搖晃晃,走兩步似乎要暈過去般。
眼睛一片昏沉,似乎眼前的場景都是灰的。
“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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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扶著桌子四尋找,“你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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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室里太寂靜了,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回聲。
孤零零的,就像整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近乎慌的喊著人的名字,像是找不到門的困在房間里走了好幾圈,最后在角落里撿到奚容落下的一個校服打底襯衫的領帶,又慌慌張張的往門口走。
也不確定哪里是門了。
整個世界都像在搖晃,腦子不怎麼清醒般的往前走,咬著牙似乎要去做什麼事。
但是手剛到門,門就從外面開了。
奚容站在門口,逆著。
麗得像降臨的天使。
“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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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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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什麼的救贖,或是能抓住的稻草一樣。
需要他需要自己。
奚容愣了一下,看見陸封搖搖晃晃像是要暈倒一般,他連忙去扶。
陸封虛弱的靠著他,下一刻又的將他抱住了。
陸封比他高大得多,搖搖晃晃很是虛弱的樣子,仿佛一點力氣都沒了,但是抱住的時候非常的,甚至把他往上摟,雙腳懸空摟進懷里一樣。
“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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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得真實意,臉蒼白額頭上都冒著冷汗,麗的長睫輕輕,以往冰冷凌厲的眼,顯出了幾分脆弱。
甚至抱過來的時候還沒有停止。
好一會兒才放下懸起來的心說起下一句話,“你去哪了?”
“我去幫你找藥。”
陸封的眼眸跳了一下,一瞬間有的后怕襲上心頭,這麼危險的時候奚容竟然冒著什麼危險去為他找藥,萬一出了什麼事,是想想就會發瘋。
但同時開心又。
奚容竟然為了他甘愿冒著生命危險。
那說明,他非常非常重要。
這一瞬間似乎連病都快好了,陸封蒼白的臉上剛剛出了笑意,突然間就臉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