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籠罩,加上無事可做,謝無熾骨子裡的一些東西往上涌,覺得失去了對生活的掌控,莫名其妙泛起躁鬱。時書抓住了他的手,挨著坐到他旁。
“什麼沒什麼可聊的,你防我?”
謝無熾微笑了一下:“也不是,想了解我的話,聊天沒用,因爲我習慣了不說真話。也許直接行更好。”
時書在黑暗中看他:“什麼直接行?”
“好無聊。”
再安靜了一會兒,聽見謝無熾道:“時書?”
他聲音很好聽,優雅的青年男聲,從嚨裡說出來,帶著輕微顆粒的磁,十分悅耳。
“想不想和我接吻。”
時書以爲自己聽錯了:“啊?”
“你想了解我,最好從我的開始,至於我說的話,都別當真。”
時書:“………………”
“不是哥們兒,你好特別啊!”時書真心實意說。
謝無熾:“跟你說過了,我有焦慮癥。焦慮的時候,會想做.。”
“………………”
“你現在焦慮嗎?”
“還好,心一般。”
時書新世界大門打開了:“真的假的,世界上有這種病?”
“嗯,很多人看起來正常,但病一大堆,人一旦痛苦,生理和心理就會給出反饋,神疾病大多這麼產生。而痛苦的人,是大多數。”
謝無熾看他:“我很奇怪嗎?”
時書用力抓頭髮:“這不是奇不奇怪的問題,這是超出我理解能力的問題。”
“我在國外長大,那邊對的態度很開放,我很小就在街上目睹了別人野戰,我爸媽說,不能控制慾.的人跟畜生沒區別。後來同學也時常濫,開羣派對,不過我比較乾淨,只會自己解決。現在,我想接吻。”
時書擡手撐上額頭,有點後悔開啓這個話題了:“你要和我接吻?”
謝無熾:“這裡還有別人?”
時書:“你有點冒昧了。”
“你說想了解我。”
“我只想口頭瞭解你!”
“所以我說接吻,不然就換別的了。”
時書:“……”
時書:“想了解你,就非得用這種方式不可?”
謝無熾調子很慢:“是。我說謊。而且,我現在真的很想接吻。”
“……”
時書莫名覺得,謝無熾這些話給人一種,他只有在牀上纔會袒真心的覺。
當然,這都是他看小說看到的臺詞。
時書:“我不能跟你親,太有挑戰了。”
“試試。那天還舒服,我保證這次也會讓你舒服。”
嗎的,這狗東西說話燒燒的。
時書質疑:“你不是男同吧?”
謝無熾:“我不是,我只是有點抑,認識你之後第一次親,很爽。”
時書一下捂住耳朵:“麻煩你停止用舒服和爽這種詞!”
謝無熾笑了下:“這麼純。”
時書再問:“你今年到底多歲了?”
“給我親,跟你說。”
時書:“哼,那我不想知道了。”
“你要不然再回憶回憶,親一下也就幾秒鐘。國外的吻臉差不多,也就一下的事。”
時書:“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們那個吻臉算不算初吻?”
“不算,但你初吻沒了,別想了,那天舌頭了。”
時書復活的希又死去了。
“親一下,反正現在很無聊。”謝無熾聲音很輕,被風吹到時書耳朵邊。
不知道是不是夜裡太安靜,時書心口莫名發,但繼續懟:“你無聊你就親人?”
“親一下,很快,半秒鐘。”
時書還抱著頭,下一秒他手腕被牽住,呼吸靠近。
“哎哎哎哎哎哎不能強親——”
時書沒有逃離周家莊時的驚恐,謝無熾落在瞳孔中的影越發散大,時書心裡突然懸上一張,手剛放到他肩膀上,脣就被微涼的脣印了下來。
時書:“???”
“唔。”
脣瓣粘連,馬上鬆開了。
嗯?
時書:“你親完了?”
謝無熾:“我說了很快,就是禮節地親一下。你覺得怪不怪?”
時書:“還好。”
沒覺。
謝無熾:“我不騙你,要不要再親一個?”
時書一下炸了:“你幹嘛啊!你親上癮了是吧?”
話音剛落,臉被捧住,吻再次落下。
“………………”
這時的脣瓣灼熱了不。時書不知道該幹什麼,該說什麼。換做別人時書會生氣的,但對謝無熾這個炸裂的人,好像任何行爲出現在他上都不違和。
時書:“不是,你先等等。”
他剛啓了一條,熱氣縈紆,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
時書:“啊?”
啊?
有過經驗,時書清晰地意識到那是舌頭,眼眶睜大。謝無熾偏過臉吻他,下頜的棱角分明,結輕輕滾。看外在,是一張極其端正俊朗的臉,堪比明星的照。
但在看不見的地方,口腔舌勾連,濡溼熱一片,大口吞噬著,在他口的每一舐,脖子的筋充滿慾念地上下起伏,咀嚼,嚼食,裡發出吸時的嚅水聲。
然後對他來說似乎都不夠,一雙手卡著時書的耳廓,反覆磨,調整著深接吻的姿勢,當時書以爲結束時,下一秒,舌頭再闖了進來。
時書頭皮都發麻,好像靈魂在震。
裡溼,時書:“啊?”
啊?
啊?
啊?
不是一秒鐘不到嗎?
時書把著他的手,用力拽開時,滿臉呼吸不暢的通紅,裡呵出熱氣,溼發亮的眸子對著謝無熾。
謝無熾脣瓣沾了一條銀亮的線,啓開脣,眼睫垂下沾著細的影,口中半截舌,閉了閉眼,充滿慾、沒有爽夠的表。
熱氣喝出,銀斷裂,沾在脣上。
比那天在水裡,還激烈,還黏膩。
時書真是被嚇得一沒敢,直著眼。
謝無熾溫和地笑著問:“瞭解我一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