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兩聲輕響,兩名侍衛的軀毫無氣息地摔落于地,侍衛首領的耳垂被整齊的切掉一半,鮮滴落,上多了幾道淋漓口,像是某人醉后放肆的狂草。
那道灰劍影第七次被侍衛們的刀鋒斬中,速度比最開始時已經變得緩慢了很多,然而終究是沒有被擊落,振鳴著緩慢飛行,突破了刀陣,來到了那位穿著舊袍的老人前。
這時候眾人終于看清楚了那道灰暗劍影,那是一把沒有柄的小劍,黯淡的劍極為纖薄,沒有殘留毫痕。
渾浴的侍衛首領拄刀單膝跪下,低頭咬牙不甘想道:只差一刀……只差一刀自己和兄弟們就能完這看似不可能完的任務,然而大劍師終究還是大劍師啊!
……
看似漫長的戰斗過程,其實不過是刀風幾次凌厲,劍影幾次飄浮,鮮幾次噴灑的時間罷了,在這段過程中,坐在馬車上的舊袍老者自膝上劍飛離后始終閉著雙目,仿佛并不知道自己正于極大的危險之中。
沒有人注意到,老者輕輕懸放在膝頭上的雙手正在微微抖,雙手拇指快速在中食指的兩道橫紋上按下,如蜻蜓點水般一即離,似乎正在進行某種極為復雜的計算。
就在那把無柄小劍飛到他前,距離他眉心不足一尺時,老人終于睜開雙眼了過去。
一眼去,無柄小劍便懸在空中如凝固一般,不得毫!
林深那名快要被眾人忘的巨漢,看著寬大手掌間被自己破銅爛鐵的雪亮飛劍,怔怔發呆,終于猜到這是怎麼回事,抬起頭來驚慌失措怒吼道:“他不是劍師!”
“……他是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