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婉打斷了他的話：“你不是覺得我煩嗎？你不是還在外面租了套房子，自己睡嗎？你下班之后寧愿在車里玩手機，也不愿意早點回家，不是嗎？你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沒有自由了嗎？”

汪斯年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知道？

江婉多了解他啊！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聽我解釋！”

“我現在不煩你了，不管你了，你又跑來糾纏……”

后半句沒有說出口，你是不是賤啊！？

“我……”

林慕笛在一邊也不是吃素的，從兩個人的三言兩語間就聽出來重點。

分手了？！

他站起來，把汪斯年往旁邊一扯，汪斯年沒有防備，被扯了一個踉蹌。

林慕笛迅速站到江婉的面前，用一種守護者的姿態：“江小姐都說和你已經分手了，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有什麼意義？男子漢大丈夫，天涯何無芳草？”

汪斯年被激怒了，他大聲吼道：“關你什麼事？我和在一起整整五年了，你們才認識幾天？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花？喜歡什麼香水，你知道嗎？”

林慕笛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你說的這些，只要給機會，以后我都會知道。而你，就算知道又怎麼樣？你們已經分手了！”

林慕笛倒是一個會刺激人的。

汪斯年快被氣瘋了！他才兩天沒有來江城，邊就已經有追求者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要是出個差，回來見江婉是不是還得去先預約取個號。

江婉突然發問：“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你喜歡吃牛火鍋！”汪斯年口而出。

林慕笛的神變了一變，但很快就收斂好了。

江婉點點頭，卻又說道：“我確實是喜歡吃火鍋，但不是清湯的那種，我喜歡吃辣的。有很多很多辣椒和花椒的牛油鍋底的那種。你知道嗎？”

“你從未……”

江婉又繼續說道：“我是江城人，我口味重，你是海城人，吃不慣，所以我遷就你。后來因為你不惜自己搞出了胃病，所以我做菜幾乎不放辣椒，花椒，以及那些重口味的調味料，連蠔油都只敢放一點點。有時候我饞了，只能自己一個人出去吃。”

江婉越說，汪斯年的臉就越難看，但江婉不管，還是要說：“我喜歡的花是郁金香，喜歡的香水味道是藍風鈴，林先生，你知道了嗎？”

林慕笛非常配合地點點頭，看著江婉的前男友都有些順眼了，這簡直就是助攻啊！

“汪斯年，你看，你其實并沒有多了解我，而且人的喜好是會變的，就像是我從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了一樣。你現在只是沒辦法適應我的離開，我建議你趕找一個新的朋友，用不了幾天，你就會忘記我了！”

“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取代你！”汪斯年斬釘截鐵，態度堅決！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是選擇跟你回去了，你也許會珍惜一陣子，但是過不了多久，就又會覺得我煩了，再次把我甩在一邊，這樣子，豈不是毫無意義？你只是把依賴認了……”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鈴聲很大聲。

“你要離開，我知道很簡單，你說依賴，是我們的阻礙，就算放開，那能不能別沒收我的，當作我最后才明白……”

現場的人，都沉默了！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汪斯年的聲音有些啞了，他想要上前拉住江婉的手，卻被林慕笛擋了回去。

他只好說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江婉站起來，拉開擋在前面的林慕笛，朝汪斯年走了過去，汪斯年不知道要干什麼，往后退了兩步。

江婉淺淺地笑了，輕聲說道：“我不會打你的，我們出去說。”

汪斯年這才發現餐廳里面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多，于是點點頭，轉朝外面走去。

江婉轉，朝林慕笛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前男友最近頭腦不是很好用，可能長了腦，讓你看笑話了。我替他說聲抱歉，我們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下次我請你。”

林慕笛問道：“你能理嗎？需要幫忙嗎？”

“我可以的。”

林慕笛也是見好就收：“那我們就下次再約。”

“好。”

江婉滿是歉意地走出西餐廳，桌子上的牛排都還沒有來得及吃。不過也不放心汪斯年一個人等在餐廳外面。

對汪斯年的不放心，幾乎是刻進了江婉骨子里面的一種意識。

江婉走出餐廳，汪斯年等在外面，街邊有個做直播的小妹妹在唱歌：“你說過牽了手就算約定，但親的那并不是，就像來不及許愿的流星，再怎麼麗也只能是曾經，太的承諾因為太年輕，但親的那并不是……”

汪斯年覺得這歌很符合他現在的心境，聽得都有些出神了。

“走吧。”江婉走到他跟前，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汪斯年似乎察覺到了江婉的心，于是問道：“去哪里？”

反問道：“你不嗎？”

汪斯年搖搖頭，隨即就聽到了肚子咕嚕的聲音，他紅了臉，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江婉。

厚著臉皮學了一句網紅梗：“，，飯飯！”

一下子把江婉給逗笑了：“走吧，去吃飯。”

“嗯。”

江婉走在前面，汪斯年走在的后。已經很多年沒有走在的后了，汪斯年看著地上江婉被路燈照到的影子，變得有些長了。

后直播的小姑娘又換了一首歌：“請你等等我，實話還沒說，中間的溫度多都有點不快樂，請你別看我，也別告訴我，只想踩著你的影子傻笑著，我能安我，你快原諒我，要是本能的取舍為什麼不說呢，一生一個，一生都執著……”

“還不走？發什麼呆呢？”江婉見人沒有跟上來，轉問道。

“嗯，你等等我……”

汪斯年小跑上前，想要去牽江婉的手，卻被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