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汪斯年早知道會這麼難過,他還會在當初冷落嗎?還會任由他的朋友欺負嗎?還會任由張媽欺負,不聞不問嗎?
江婉說——
“今天什麼時候回家?”
“能不能早點回來?”
“斯年,你是在忙嗎?”
“能不能回我一下消息?”
“斯年,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怎麼出差都不跟我說一聲啊?什麼時候回來啊?”
汪斯年愣住了,江婉卻繼續說道——
“在忙。”
“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該睡覺就睡覺,等我干什麼?”
“沒回呢消息,就是在忙。”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多忙?”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可以嗎?”
“我很累了!”
汪斯年聽到現在才明白,江婉在說些什麼。
這些都是當初兩個人的對話。
汪斯年閉了閉眼,心臟好像被一只手住了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能說什麼?
他一點都不敢去想,那個時候的江婉是怎麼度過的。他才這麼幾天,都已經難過這個樣子了。
那個時候被他冷落的江婉,一定更難過吧!
那個時候江婉很黏他,每天都要發好多消息,那個時候他的回復都很敷衍。
后來越來越不耐煩。
他的回答都是“哦”,“嗯”,“好”,“行”,“啊”。比AI都還要敷衍。
越是敷衍,江婉就越是黏得。
后來有些不需要他出差的公司項目,汪斯年也要一定要親自去,就像是為了得到自由一樣。外面的空氣仿佛都要清新一些。
汪斯年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他和江婉的聊天記錄,越翻越是心驚,手抖到都拿不穩手機,他怎麼敢的啊……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汪斯年只能不停地道歉,說著自己的不是。
好像除了道歉,他說什麼都沒用,但好像說了也沒有用。
“不好。”
江婉掛掉了電話。
看了看手機里的時間,已經六點了,天已經蒙蒙亮了。
江婉關掉電腦,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沒有什麼緒起伏,沉沉睡去。
那些有緒起伏的日日夜夜,都熬過來了。
今后,也不會有什麼更難過的事了!
亦舒 在《癡司》寫道過:只不過是失,并非世界末日,原來那樣流淚的也會過去。
汪斯年呆呆愣愣地坐在后座上,上信開著車送他回家。
看著臉慘白的汪斯年,又被江婉了一遍,上信想著就覺得有些好笑。
這位天之驕子哦,終于吃到了的苦了哦~
上信打開了電臺,放起了歌來:“唉喲唉喲唉喲唉喲唉喲,你說你說我們要不要在一起,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費力氣,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唉喲唉喲唉喲唉喲唉喲,你說你說我們要不要在一起……”
歌詞還應景的。
汪斯年越聽越煩:“你能不能換一首歌?”
“汪爺說換,我們就換。”上信手點了一下切換。
“下的泡沫,是彩的,就像被騙的我,是幸福的,追究什麼對錯,你的謊言,其余你還我……”
這歌才放了一個開頭,汪斯年就更煩躁了。
“不放歌了,行不行?”
“行!”
上信十分遷就這位失的爺,畢竟今晚發生的事,他算是開了眼界。
讓上信想起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視劇的一句話:“我知道他你的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知道你他的好痛苦好痛苦。”
他不知道能有多痛苦,但是看到汪斯年這個樣子,他覺得不也很好。
“下車吧!爺。”
上信下車,還十分心地打開車門,卻看到汪斯年一不。
上信湊到他的耳邊說道:“江婉在家里等你呢!”
“我不信。”
喲,還醒著?!
“江小姐,你好啊……”
汪斯年想都沒想,連滾帶爬下了車,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他又失地坐回車里。就好像上信的車里很有安全一樣。
上信見狀:“喂!汪斯年,你不是想賴在我車上吧?我跟你講,你賴在我車上也沒有用,江婉已經把我拉黑了,你別想著拿我的手機打電話了。”
一點同心都沒有。
“把電話給我。”汪斯年說了一句。
“我發你手機上了,快下車吧,大哥,我晚上還要去醫院值班。你讓我回家睡會兒,行嗎?”
汪斯年蔫兒蔫兒的下了車,上信已經喊了管家李叔來接人了。
等王斯年睡醒了,已經是晚上七點的事了。
他癱在床上,頭也痛,肚子也痛。
昨晚喝了那麼多,也沒有醉得斷片,所有的事都記得十分清楚,他寧愿不要記得這麼清楚。
“啊……”
“呵呵……”
江婉今日的冷漠,就是他往日的冷落造的惡果。
以彼之道,還施彼。
不過,他汪斯年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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