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什麽後果,你怎麽死都不知道!”
氣憤間桃華心極了,苦苦笑道:“而且你造來有什麽用呢?我已經是聖上的人了,怎還會再回去大衍?”
陸天行卻猛然擡起頭,直視著桃華,很是驚訝的模樣:“公主心悅聖上?”
不然為什麽連離開都不想呢。
“可能吧。現在陛下對我……好的……而且陛下這樣的帝王,哪個子不爭破了頭想接近他呢?”桃華淺淺地笑了笑,“多謝你的意,可我已經決定留在陛下邊,不離開了。”
“可聖上的子會對公主做出些什麽,公主兩年裏定是清楚的。罪臣,著實擔心哪日公主思念大衍心切,到聖上龍威震怒,公主無可去。”
桃華搖搖頭,“我一點也不想念大衍啊。我現在整天想著的,只有如何能多分得一分陛下寵。”
“公主此言當真?”
“當真啊~”桃華毫不介意地笑出聲來,在牢中的明得猶如暖微綻,“而且我不留在秦堯玄邊,還能怎麽辦呢?說不定哪天,他會心悅于我呢?”
與虎謀皮并不是一件好事,桃華現在只想安好秦堯玄這只不就咬人撕碎的怒,便覺得已經比上一世幸福太多了。
“既然公主如此,天行便祝福您與聖上……”
陸天行眼中思緒萬千,緩緩開口:“罪臣想戴罪立功求得寬恕,可否請公主替罪臣通報一聲?”
番外1:傷敵一百,自損八千(慎)
前世番外,,慎。
***
“公主,您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還是進點吃食吧!您子本就虛弱,又了這個苦,可真人心疼壞了。”
查悅在耳邊嘰嘰喳喳地不停說,可桃華就是油鹽不進。
躺在床上,看著左以詭異的姿勢彎曲著,劇疼之下分明就是廢了。可那條鐐銬還是勤勤懇懇地綁著一條斷。
真是搞笑啊。桃華不扯出個笑容。
查悅見被打斷還笑得出來的桃華,此時憔悴的面容分明駭人,卻依然有一種病態的絕風塵,不由得一驚問:“公主,您可是腦子不清醒瘋了?奴婢趕喊黎王爺過來給您看看吧,黎王爺肯定有辦法將您的治好!”
秦黎淵嗎。
桃華默不作聲,看著查悅往外奔走而去。
不多時,桃華口難忍,可又不到床邊的茶盞,這時也喊不來別的侍,只得繼續熬著。
“我……腦子不清醒,瘋了?”
回想起剛才查悅的話,桃華只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瘋癲的意味。
都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呢,自損一千,殺敵八十。說不定反而正中秦堯玄的意,讓他痛痛快快地了一頓鞭子。
此時他正忙于江南水患,民不聊生,難得來這兒一回卻被罵得狗淋頭。
“荒昏君,天道譴責,禍國殃民。”
念著自己說的這些話,桃華只覺得快意極了。當時秦堯玄面慍怒,從來都是冷臉青面的人竟然了怒氣。
終于可以氣到他了。
尤其是當時說的,作為秦堯玄的子民真慘,自己肯定也逃不過慘死一遭。就算是被關在這金苑裏,也遲早死在他手裏。指不定哪天就被天雷劈死,地水淹死。
“我可不想到時候死那麽慘……”
然後秦堯玄就龍威震怒,拿起鞭子就往上。還專挑脆弱的關節骨,在桃華都快痛暈前問:“跑不跑了?”
“跑啊。為什麽不跑?”
桃華覺得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就著秦堯玄盛怒的臉心大好,還出個笑容說:“逃跑了我還有條活路,我又不是傻。”
“華兒以為離了孤,你會活得下去?”
“不然呢?”
秦堯玄的手掌扼著下,桃華都習慣了,微微調整姿勢不至于有太強烈的窒息。朝堂之上面不改,發號施令甚至讓衆臣都無法置喙,說一不二的男人竟然在問。
這可是他給的機會,不用來反擊多浪費啊。
桃華仍舊在笑:“我有手有腳,離了你,總比現在活得自由點。你給我的錦玉食我本不稀罕,還不如送去給那些個討好你的妃子。我啊,就是去地裏挖野菜吃樹都比你這兒好!嗚!”
秦堯玄甩手將桃華摔在床上,發的手將鞭子丟到地上,發出駭人的聲響。
屋外立刻進來人詢問聖意,不多時,一截臨時找來的鐵遞到秦堯玄手裏。
“華兒,你剛才的話當真?”
“當真。”
曾經見過他拿劍的模樣,瀟灑臨風意氣出塵,修長的手指如玉又如冰,的確有幾分令驚豔的味道。可秦堯玄此時右手握著鐵,分明是同樣的姿勢,卻是怒意滔滔,堪比野。
眼眸中盛著怒火,哪有平日裏那副孤傲清冷的模樣?
桃華見他這副古怪得像是被踩到痛腳幾乎炸的樣子,得意地又咧開笑,“你是耳背了,還是疑心病又犯了?我說當真就是當真,幹嘛要騙你啊。你又不聽我騙。”
“有手有腳,逃?呵。”
輕輕的冷笑聲桃華心頭抖,下一秒,破風的聲音伴隨著碎骨的疼從左傳來。
“秦堯玄!你這個瘋子!”
斷了。
說有手有腳,他就把廢了。桃華溢出眼淚,看向站在前不斷抖,形不穩的秦堯玄繼續嘲諷:“你囚我還不夠,還要打斷我的?你堂堂一國之君連個人都看不住,你算什麽本事!你要厲害就把我的另一條也斷了,我還可以用手爬!”
好疼,越來越疼了。比鞭子之類的落在上更疼。
“孤現在就斷了你的手。”
“好啊,反正還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秦堯玄你這個變態,是不是還要把我做人彘才滿意?天下什麽人沒有你非要關我!難道我的聲就特別好聽嗎?你就喜好被我罵?我……”
疼痛之下喊得撕心裂肺,不知覺咬到舌頭,桃華嗚得苦著臉。
“你敢咬舌?”
被秦堯玄整個兒拎起來,牙關被打開,扼著下張開被他狠狠地咬了一番。混著口津往外湧,桃華想罵又想咬,最後嗆得不行,淚眼婆娑得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就被秦堯玄拿布條封住了牙關。
“嗚嗚,唔!”
含糊不清地了幾聲,桃華想扭頭看秦堯玄這個瘋子到底在幹嗎,為什麽伏在上得那麽厲害。
果然是個喜歡待別人合的變態。斷了的左被扭了一下,痛楚中就連被他強行都不算疼了,桃華嗚啊地扭子,可秦堯玄稔地扣住的腰,卸去關節的力道開始賣力開拓。
“都斷了,還逃得掉?乖乖給孤啪好,今天非幹暈你不可。”
秦堯玄果然言出必行,暈過去後再醒,灌下幾碗湯藥後的桃華就如現在這樣,躺在床上茶飯不思。
“秦黎淵過來的話……”
桃華眼前全是秦堯玄發怒的臉,害怕又有報複的快意。
想起每次秦黎淵來過後,秦堯玄都會生氣地質問到底說了些什麽,反複命令不要再和秦黎淵接。
可偏不。
不然怎麽能讓他不爽呢?
讓秦堯玄不爽,桃華就爽了。否則在這方寸之地,還能做些什麽呢。淪為別人口中的賤奴,真正地終日敞開等他恩澤?
“才不要呢!”
桃華剛喊完這一句,門就打開了。
“小桃。”秦黎淵的哭腔總是這般惹人心碎,大抵是一路抹著眼淚過來的。
桃華不自覺地手替他淚:“別哭啊。我都沒哭呢,你哭什麽?”
“我一想到我那畜生不如的皇弟這麽對你,當然就心疼得難以忍。都說男兒不該掉淚,可小桃你了那麽大的委屈……”
秦黎淵握桃華的手在臉上挲,喃喃道:“我給你帶了上好的藥膏來,試一試說不定還能好。”
見秦黎淵要去掀的被子,桃華趕手阻止,“骨頭都碎渣了,再好的藥膏也沒用。你還是不要看了,免得污眼睛。”
“多讓我瞧一瞧到底傷的多重。”
“秦堯玄下手多狠,你還不知道嗎?”桃華苦笑一下搖頭:“喂我喝口水可好?”
“好,小桃說什麽都好。”
秦黎淵趕去端來茶盞,扶著桃華的脊背讓擡高子,可他偏偏喂得太過小心,只能喝到一丁點兒。桃華實在是口幹舌燥,手抓著秦黎淵的手腕就往裏灌。
“小桃慢點喝,還給你倒。”
眉目溫地瞧著桃華,秦黎淵聲說:“皇弟竟然連水都不喂你一口,當真過分至極。”
桃華又飲了一杯水,不想說話,只覺得五髒六腑都疼,咳嗽幾聲。
“再喝一點兒吧?”
見桃華搖頭不喝,秦黎淵繼續哄:“若是小桃覺得坐起來麻煩,我用渡給你也是可以的。”
“還是不勞費心了。男授不親呀。”
用喂水?又不是暈了昏了,何苦用這種方法。
“小桃和我還見外?兒時你落水,我不也是渡氣給你,這才將你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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