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放在他的膛上，正攥著他的一小點兒尖。

唔，紅的，好像小紅豆。手有點，不知道口怎麽樣？

就在桃華微微張的時候，啊地了一聲。

“陛下饒命啊！華兒昨天喝了奇怪的藥……腦子……腦子壞掉了！”

完全記不起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桃華只能約記得昨天舒服到幾乎飄上天，還……還坐在秦堯玄上，那將皇帝在下任憑自己掌握的刺激本忘不了。

撐著渾酸的子跪直，桃華發現還有更可怕的，一龍從的往外流，滿床都是昨夜歡的水漬。

秦堯玄笑了一聲。

好可怕啊!

桃華覺得有把刀懸在自己的脖子上，下一分鐘，下一秒就會把自己斬首！

不不不，桃華覺得秦堯玄才沒有那麽仁慈給一個痛快。別說是這種以下犯上甚至是侮辱君王的大罪了，就是說了他一句壞話，都會被套上繩索連上五匹馬，首異。

自己很可能會被他……剝服，儈子手拿著刀片將皮一點點割下來，然後鮮淋漓地游街示衆，再掛上城牆等死。

桃華越想越心寒，擡頭看一眼秦堯玄的臉，果然是蹙著眉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右臂還在微，難道是想把直接掐死？

“只求陛下……陛下留華兒個全……”

桃華哭出聲來：“五馬分也好，剝皮拆骨也好，千萬別把我做人彘。”

可秦堯玄的眉頭似乎蹙得更。

這些置還不如他的意？

桃華瑟了一下，那……比死更讓人痛苦的是什麽呢？

到他的目落在自己滿是掐印齒痕的脯，一片淩的下，桃華嚇得臉煞白：“陛下……我不要去做軍！陛下如果要把華兒發配充軍的話……”

那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可桃華剛找準房的柱子，下榻的瞬間卻是雙打，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嗚嗚嗚……”

還說什麽我命由我呢。這下死的比上一世更慘！

虧小心翼翼努力討好了那麽久，竟然毀在一瓶藥上。

“華兒。”

一聲嘆息，似是在嘲笑的愚蠢，下一秒秦堯玄卻是將從冰冷的地面抱回床榻，將疼痛的右掌收攏後才親吻著額頭道：“莫怕，昨夜不過是一場春夢。孤怎會怪你？”

桃華微張著，卻見秦堯玄眼中的冷意被溫和笑意取代。

仿佛聽到自己心尖有什麽花開了。

應該是桃花吧，漂亮的五朵花瓣，世人都言，唯有遇見心上人才會綻開。

“華兒可知，孤心悅你？昨夜孤答應了會寵你疼你，華兒倒是先忘了。”

見桃華還是小微張的傻模樣，秦堯玄輕笑著搖了搖頭，薄在發紅的耳邊，就著逐漸失控的心音一字一頓地下著聖旨：“待華兒為孤舞完曲，隨孤回宮，封後。”

34.日後也要記得 amp;lt; 欺君為凰（H，重生囚） ( 米繆靈雨 )34.日後也要記得

“堯玄……”

桃華聽的心驚膽戰，水汪汪的眼眸中淚水一顆顆地往下落。

“傻華兒，怎的又哭了？”

秦堯玄不擅長面對眼淚，也不擅長面對桃華，更不提桃華的眼淚。他急忙手去拭，可越越多，最後桃華噎的上氣不接下氣，漂亮的臉蛋哭得泛紅又泛白。

許是做了夢，還沒醒來罷。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手著桃華的發頂，“罷了，想哭就哭吧。”

桃華很明白，若是往日，秦堯玄早就掐著自己的脖子，冷冰冰地說著再哭就掐死自己。

然後他真的會下十力道，在脖頸落下鮮紅的指印，任它發疼發紅再淤化青。紫黑的痕跡就像條條怨毒的蛇，盤旋在那兒啃噬的，那是他留給的印記。

可現在的秦堯玄，卻沒有那麽做。

大掌覆在頭頂輕輕的，的，就連說話的語調都謹慎著。

“華兒不哭了。”見他如夜般深沉的眼眸中閃過慌和無措，桃華竟是破涕為笑，鑽進他懷裏，大著膽子將粘膩的眼淚抹在他赤的膛上。

“乖。其他妃子求不得的位，怎到了華兒這竟是委屈？”

因為……

桃華從來沒想過他那空了十年的皇後之位，無人執掌十年的印，竟然是留給的。秦堯玄到底是在什麽時候心悅的？心悅一個被他囚于宮的人，心悅到……寧可空著也不給別人。

陸寧雅不好嗎？那些個妃子不好嗎？名門族之不好嗎？

桃華想不通，但秦堯玄從來不會和開玩笑。

“只是，華兒年紀還小。又是大衍人士。”

“孤比華兒清楚。”秦堯玄將眼角僅剩的淚去，輕聲道：“華兒只要風風地坐在那兒，告訴全天下人你是孤的皇後，你擔心的那些個事，自然有孤解決。”

君王之言已下，桃華還能說什麽呢。愣愣地點著頭，任秦堯玄抱去沐浴更，就連梳發都親自代勞。

玉梳在他的手心極輕極順，散青綰起綴簪。就連純紙都由他剪裁好遞到邊。

“堯玄。”

在秦堯玄給他系上腰間纏流蘇的時候，桃華終究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曾經照顧過他人嗎？”

“嗯。”

他轉到桃華的後替收攏後襟，淡淡道：“為今日蹭練過手，華兒可還滿意？”

何止滿意，簡直到難以置信。

可服帖的華服羅衫是真的，發間的琉璃墜簪也是真的。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與他相，桃華聽得肚子咕嚕了一聲，竟是張口道：“想喝甜花粥。”

那種嘗上一口，便能人膩得不敢再下的東西。

“華兒怎又要吃這個了？”秦堯玄微微搖頭，牽著的手說：“也好，待華兒用完膳，陸天行那邊也該給個結果。已是一夜過去了。”

這才僅僅只是一夜，秦堯玄向來冷意肅殺的眼，看向時卻含著一汪淺淺春水。

明得毫不掩飾，如此直白卻沒有丁點不適，一度讓桃華懷疑，秦堯玄是不是早就這麽一直看著。

陸天行從來不是人擔心的人，桃華碗中的粥才吃到一半，秦堯玄指間撚著的糕點也才喂了兩口，他便跪在門外請求複命。

桃華驚喜地放下勺子，卻被秦堯玄整個兒抱進膝蓋上，一口能膩死人的花粥喂進裏，好不容易咽下去，糕點又整個兒塞進來。

“嗚嗚……”

本一句話說不了嘛！

可秦堯玄好似本沒察覺自己喂得太猛太急，手下作不停，眼睛依舊關切地看著懷中人，嗓音卻是冷去幾度：“問出些什麽？”

“回稟聖上，簡疏的確是千雲人。”

陸天行悄悄擡頭看了眼兩人，可桃華只顧著吃并沒有什麽異樣，只能依照秦堯玄的意思繼續說下去：“只是他口中藏毒，趁臣不備已經服下，雖然給他灌水催吐，但命不久矣。他是千雲的外流子，他說……想和貴妃娘娘親自談，若娘娘獨前去，他便出娘娘想要的方子。”

“唔！我去，我現在就去！”

聽見秦堯玄的心疾有方，桃華一把推開秦堯玄的手，跳下地來忽覺後一涼，這才覺著不妥。

微微行了個禮道：“陛下，讓華兒去嘛。”

“將這半口吃完再去。”秦堯玄慍怒地沉著臉，卻見桃華立刻張含住他的手指，將糕點吞中，小舌還調皮地了他的指腹。

眼眸中波瀲滟，的怕的，還有期待的小興。

怯生生的讓他滿心歡喜。

“去吧。”秦堯玄挲著的，見桃華角漸漸上調的開心模樣，道：“以後改口皇後。”

陸天行驚訝地看著兩人，卻見桃華地秦堯玄的掌心，他也毫無顧忌地攥的小手把玩。

就像話本裏兩相悅的人兒正在調一樣。

陸天行咚地一聲磕了個頭，高喊了聲祝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桃華由陸天行帶著去往囚牢，見他依舊一臉沉重，愁眉不展的樣子，想著寬他道：“如果我真的皇後的話，天行你也算升職加了吧？”

“臣的這條命都是娘娘給的，無所謂加與否。”

一片桃花瓣落在桃華的發間，陸天行手剛撿去，對上桃華那亮晶晶的天真眼睛又倏地收回，垂首道：“臣只想做娘娘的護衛，保您周全，從沒想過別的。”

“話是那麽說啦。”

桃華努力回想了下上一世關于陸天行的記憶，從離開大衍後再也沒見過聽過。也從未聽說過媛妃的兄長婚娶賀壽。

難道是……上一世在江南水災的時候，陸天行就被秦堯玄抓到查辦，直接誅殺了嗎？

那他現在，好生生地活著。

因為，還活著，還能有以後。

時流轉間竟是無比慨，走進那森冷的囚牢前，桃華拿過陸天行遞來防的匕首，小聲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到時候給天行選個漂亮懂事合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