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覺得小屁疼。
“還是沒嘗著滋味?前頭更舒服?”
“陛下!”
桃華得不想說話,抓著他的手臂輕咬一口,“華兒只是累了,想睡了。”
秦堯玄這才輕笑一聲,將抱起來,幹子和長發後放在龍榻上。
可他卻又穿回服,親親的額頭就要往書房去,“孤還有國事沒理完,華兒就睡這兒,可好?”
“可華兒一個人睡不著……”攥著秦堯玄的手腕,桃華心事重重地說:“是關于大衍的事嗎?”
“嗯。方才答應了華兒留下你皇父,許多事都得再琢磨。”
“非斬不可嗎?到時華兒能見見皇父皇兄嗎,有些話想和他們說!”想起自己的母親和世,桃華焦急得沒有察覺到秦堯玄漸冷的眼眸。
秦堯玄的聲音嚴肅極了:“大衍已亡,你是孤的皇後,還有何好談?”
“可華兒還是想見見!畢竟那麽多年了,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自己并非大衍皇室的脈,卻被自養在宮中,桃華太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明白再提皇父皇兄會惹秦堯玄不快,桃華小聲道:“不過是見面看看親人,道個別罷了!絕不是商量別的!”
“你還想商量別的?”
拽開桃華的手,秦堯玄見如此心切那些人,又想起桃華之前無時無刻不想逃離自己邊回到大衍,只覺心煩意,出口的話語也不再輾轉,仿佛冰渣似的決然:“休想逃離孤。”
“華兒不逃!”
脖子被掐的生疼,察覺到他此時暴戾狠的模樣和前世如出一轍,桃華嚇得面慘白:“華兒只是……只是想問問自己那年便離世的母親……”
父親是假的,皇兄是假的,可自己總是母親上掉下來的。桃華太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為什麽自己明明是個外人卻被當個公主一般養了十幾年。
前世若非桃華被上囚車已是必死之局,皇兄看可憐才說出這話,恐怕重生這一世,也依舊會以大衍公主自居,因國仇家恨與秦堯玄勢不兩立。依舊被人煽著想回大衍,想複國,想讓他不快。
“閉!”
可不知為何,坦白了自己并無他心,秦堯玄眼中卻泛起了殺意。桃華被掐的幾乎嘔吐,斷斷續續地說:“今夜那人似是知道華兒母親是誰,可他不告訴我……若他坦白,華兒了卻一樁憾事,便不見皇父皇兄了!”
“江桃華!”
齒關被出咯咯骨聲,桃華眼前發黑,快要窒息前被秦堯玄整個兒丟了出去。他息幾下,又整個人覆上,將桃華在下,冷峻的容直盯著:“孤早就說過,不要再想著大衍,想著你的親人。你只要想著孤,安心當孤的皇後。”
“想知道母親的事有什麽錯?”
若是前世,桃華早已嚇得連連點頭,可現在再不努力爭取,話語最值得信任的皇父皇兄便真見不著了!
桃華委屈得噎道:“華兒只是想知道母親的事,華兒不似他人從小有父母疼,更不似陛下有太後賢妃照料,華兒只是想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哪怕只是的丁點兒事也好,怎麽哄華兒睡覺也好,只要從皇父皇兄那知道這點兒就夠了。難道華兒錯了嗎?”
秦堯玄不語。
桃華越加難過:“以後華兒在世上便沒有親人了,連這點念想,都不可以知道嗎……”
“住!”
眼淚滾落下,秦堯玄卻是一拳錘在側邊床榻,拳風得臉頰生疼。力道之大,就連他的指節都泛白。
這一拳是想砸在臉上的吧,桃華心裏苦地想。
說什麽寵疼,結果還不是什麽都不讓做,什麽都蒙著。
“為什麽?華兒真的沒有異心……真的不問別的……堯玄你為什麽不信我?”
“你只要相信孤便是了。”
秦堯玄走下榻,不再回頭看滿臉淚痕的桃華,而是喊來兩個侍,吩咐道:“在這兒看著皇後娘娘就寢,切莫讓跑。”
“遵命!”
兩人洪聲應是,底氣十足。桃華一眼便看出是練過功夫的。
待秦堯玄走後,兩名侍便說聲得罪了,站在龍榻邊給桃華掖被子,連一下都像如臨大敵。
桃華的心都涼了,一夜前世噩夢,第二日又由這倆侍送到金苑。
“兩位姐姐怎來了?”
正在吩咐準備早膳迎接昨夜在聖上寢宮過夜的夏朱見到這兩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看向桃華那萎靡不振的小臉時更慌了。
“按聖意將皇後娘娘送回來。”
一直被引著來到床榻,桃華剛躺下還來不及嘆息,那條鐐銬便被重新合攏在腳踝。
“你們做什麽!”
“娘娘息怒,這是聖上的意思。”拿著鑰匙的那人說:“聖上還說,娘娘若是想下榻出屋,便派夏朱去聖上那取鑰匙。”
桃華憤然地咬牙,揮手讓們滾。
夏朱進來時也嚇傻了,還以為是昨夜桃華去玉人那堵聖上惹得不快,連忙端來藥盒問:“娘娘可是哪兒傷了?快躺下,夏朱給您抹藥。”
看吧,每個人都知道秦堯玄會待自己。
桃華連苦笑的心力都無,搖搖頭說不礙事,看著比前世更奢華的屋發呆。
其實還是一樣的,再怎麽討好秦堯玄,也不過是他掌心的玩而已。他真的,只是在下的自己吧。桃華不斷地反思,自己究竟有什麽好,論才藝論家世論賢良淑德,哪一樣都不如後宮的那些人。
唯獨這張臉,這個被他破瓜并食髓知味的子,他似乎一直很喜歡。可自己初夜時并沒有見,這又是為什麽?前世十年,秦堯玄從最初還問敢不敢了,乖不乖了,到最後冷面鐵青不再說一句話,唯獨下承歡沒變過。
前世桃華自己毀了容,秦堯玄不介意毀得更狠,再用靈丹妙藥救回來。
但自己這副子究竟有什麽好?怎麽就能讓他說出自己是他的命?
48.親人,兄妹?
難道秦堯玄就認定了特別好,不自己會死?桃華想笑,若說自己是秦堯玄的心疾,都覺得不夠。
怕不是中了巫,非自己不可。
“皇後娘娘倒是自在,猶如囚犯,卻笑靨依舊。”
窗邊一個男聲傳來,桃華心下一驚,轉頭看去,只見那神似秦堯玄的人翻而,好似一陣清風般無影無蹤地來到邊。
男人的眸子瞧著桃華,不屑又憐憫,“讓我瞧瞧,你是在想自己的世?”
“你怎麽知道?”
“我自然。三皇子野心,商城兵變,暗首結聚為盟,河鼠疫源頭和方子,甚至是先帝如何死的,我都知道。”
聽他說的樁樁件件,桃華頭皮發麻,開口愣了愣:“你是國師?”
那個傳說中神機妙算,只在貢興閣從不出現,彈指間了解天下興衰生亡,助秦堯玄登基,又最終助他一統天下的男人。
“安易?”
“你記倒是不錯。”
男人面依舊不變,而是坐在桃華床榻邊,手著鐐銬道:“可還歡喜?”
“別學陛下語氣!”桃華急的坐起來,幾乎扯住他的領,“你說你認識我母親,我母親究竟是誰!你一定知道些什麽對不對,快告訴我!”
“男授不親,娘娘。你這樣的可當不上皇後。”奚落的語調桃華越加憤怒,他卻毫無自覺地繼續嘲諷道:“不是說要親自問聖上,怎麽,以皇後娘娘的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嗎?”
這個男人真是傳說中不飲風塵,絕然塵世的國師?桃華只覺得他好像是故意來取笑自己的。
“你確定你想知道?”
“你說。”
桃華松開手,平複著自己起伏的膛。
安易卻勾起角,“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那他何苦突然出現,還這般闖,桃華一雙眸子幾乎能噴出火來:“你說是不說?我現在就喊非禮,你說陛下會不會對你怎麽樣?”
眼看桃華真的要扯自己的衫,男人角卻染了一笑意。
“當真是不同了。”
“都說了別學秦堯玄說話!”
“有些事你不知道,才是好的。乖乖在這兒當你的皇後,日夜有龍滋潤著,還不夠嗎?”安易好似真心實意地勸告道:“皇後娘娘,為凰戲龍,已是多代人終其一生的夢想,你這麽個娃娃只要躺下張開便行了,還不知足?”
詞穢語從他口中說出來,并不猥瑣,反而桃華心驚膽戰。
“你到底來做什麽?”
“無非是瞧瞧你,勸勸你。”安易將床榻邊的糕點盤端來給桃華,撚起一塊道:“啊,張。”
桃華瞪著眼睛不願吃。
“真沒意思。”
他也不執著,張口便自己吃了,不忘評價道:“聖上果然有心,都是廚最頂尖的手藝。”
大盤糕點被他吃完,他,轉又從窗邊風似的離開。
若說秦堯玄是喜怒無常,安易便是桃華不到丁點兒頭腦。
在榻上百無聊賴地睡了兩天,第三夜時將睡未睡,桃華覺到有人在自己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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