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苗紅的特警叔叔,武警特戰部隊出的拆彈專家,還有一副那麼蠱人心的皮相,沒人給他介紹朋友才奇怪,沒有孩喜歡他才奇怪。
一直沒有問過,分開的這三年,他談過嗎?相過親嗎?
是否有過和其他人共度餘生的念頭,又或者,是否有那麼個瞬間對誰一見傾心。
可單單想到他對別的孩子笑,就已經無法忍。
原本想去跟他說話,現在想想,還不如去看帥哥,訓練場上全是寬肩窄腰大長,攝製組的同事正在嚷嚷著:“過年了過年了老娘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帥哥!”
鐘意轉過,聽見顧清淮的同事又跟他閒聊:“怎麼?找著了?”
冬日清冽的稀薄,落在他的眉眼鼻樑。
顧清淮看著鐘意的方向,雲淡風輕:“有喜歡的人。”
那語氣沒有什麼緒,可“有喜歡的人”,每個字音都像一朵煙花,毫無防備在耳邊砰砰炸裂。
鐘意轉,撞進那人清澈的眼睛。
那雙冷峭的眼,看著輕輕一彎,溫暖的線中眼底笑意一閃一閃,特別的亮。
紅齒白,人。
不遠的高中上課鈴聲響起,恍惚之間回到年時,鐘意的心臟從來都沒有跳得這麼快,像是要瘋掉。
頭頂落下影,餘是他筆的警服,風霽月的特警叔叔,一如既往的散漫:“拍好了?”
鐘意點頭,腔有只兔子在蹦蹦跳跳,需要用說話來掩飾自己的慌,隨口問:“顧隊不去聯誼?”
顧清淮角一挑,似彎非彎:“我去聯什麼誼?”
鐘意瞳孔泛著淺琥珀,像清澈見底的湖,語氣一如既往輕輕緩緩:“那麼多小姑娘,萬一有喜歡的呢?”
顧清淮:“沒有萬一。”
他沒看,只賞一個漂漂亮亮的側臉,睫濃低垂,下頜乾淨清晰,教科書級別的流暢。
那麼多的小姑娘裏,沒有他的“萬一”。
鐘意強行淡定:“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顧清淮角勾了勾,居高臨下遞給一個“你明知故問”的冷淡眼神,饒有興致地逗玩兒:“我喜歡什麼樣的你不知道?”
心臟在口猛然一跳,答案呼之出,偏偏這個時候鄒楊扛著單反出現。
作為辦公室宣傳口的工作人員,他急吼吼地跑過來:“隊長,幫忙拍個照片!”
顧清淮劍眉一挑:“拍什麼照片?”
鄒楊笑容明朗青春無敵:“警民共建的和諧場面啊。”
他眉眼間沒有霾,典型的幹一行一行:“我這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圈,沒找到個比鐘導更漂亮的姑娘,也沒找到比您更帥的警草。”
意識到鄒楊想拉自己下水,鐘意婉拒:“我拍照不會笑。”
每當鏡頭對準,都僵得不行。
唯一一次笑得自然,是顧清淮在自己邊的時候。
畢業那會,他在拍畢業合影的時候牽的手,問:當我朋友好不好。
那個時候哪還記得看鏡頭。
紅一張臉,只想看著他。
此時此刻,鄒楊親和力滿分:“來吧鐘導,別謙虛。”
鐘意不忍拒絕,心說拍就拍吧,反正也沒人認識。
以為只是簡單的擺拍,還納悶鄒楊為什麼不找個英姿颯爽的警、神面貌比好更好,結果下一刻就聽鄒楊說道:“您二位站在一起,扮演牽手功的新人。”
牽手功的新人?!
鐘意定住,眼睛忘了眨,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
顧清淮那心理素質到底跟不一樣,喜怒不形於,俊臉清清冷冷沒什麼表,目坦,材修長拔,穿警服常服帥系天花板。
鐘意抿,他都不害,那也不要自己臉紅。
可臉皮厚度實在有限,真的站在鏡頭前了,恨不得離顧清淮三丈遠、這個讓臉紅心跳的罪魁禍首。
顧清淮懶懶看一眼,好笑問道:“我會吃了你?”
子穿制服打領帶,依舊不住一反骨,一笑眉眼間都是風流氣,瞧著真的不像個好人。
鐘意搖搖頭,便聽他說:“靠近一點。”
表面上看起來,大大方方站到他邊,賭氣一樣,不肯甘拜下風,實際上心跳轟鳴,震得耳都痛。
鐘意小聲嘀咕:“虛假宣傳。”
顧清淮忍笑,輕輕揚眉:“怎麼虛假宣傳□□了?”
“不虛假嗎?”鐘意很有新聞人的職業素養,“還牽手功呢,連個男朋友的影子都沒看到,就在這扮演牽手功的新人了。”
因為是聯誼,所以隊裏的小夥子們都穿著最帥的那常服,淡藍警襯,深藍警服,腰帶一紮,全場荷爾蒙棚,滿眼都是大長。
當然,最養眼的那個現在站在自己面前,從他出現開始,就有無數小姑娘明裏暗裏覬覦,不能否認,也是那無數小姑娘之一。
沒參加過聯誼,現在還要當合照的工人。
鐘意幽幽說了句:“我現在去聯誼還來得及嗎?”
鄒楊哈哈一笑,看熱鬧不嫌事大:“鐘導,您看上哪個小夥子了?不用親自去,讓顧隊給你說就行。”
鐘意昂起下看向顧清淮,暖融融的下,臉頰小絨清晰可見,鼻心那顆淡小痣得灼眼。
“那就有勞顧隊長給我介紹個最最最帥的特警隊員。”
顧清淮冷冷瞥一眼,沒有說話。
鐘意大著膽子揪住他警服袖口,輕輕晃晃:“好不好?”
顧清淮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的臉,指腹覆著槍繭,那像有電流,他黑沉沉的眼睛看著,有些凶,像他親人的時候。
“介紹個特警隊員給你幹嘛?”
心臟好似也被他一起鉗制住,砰砰砰地快要跳瘋了。
的臉頰在他指尖迅速升溫,偏偏上不饒人:“談唄,不然還能幹嘛……”
顧清淮漂亮的眉開始擰:“你敢。”
鐘意眼睛彎彎亮亮,反問:“我有什麼不敢的?”
頗為無辜:“長這麼大沒見過那麼多帥哥,顧隊快給我介紹一個帥隊員。”
剛好近音響開始工作,播放甜甜的男對唱歌,氣氛瞬間熱烈,說話的聲音通通聽不見。
於是,顧清淮俯,距離短,近到他長長的睫分明,瞳孔沒有笑意,攝人心神的亮。
而他微微側頭,冷如白玉的英俊臉龐在左肩,薄輕啟,那氣息清冽也迷人:“只要隊員?”
呼吸灼熱,悉數落在耳廓、脖頸,是帶著攻擊的荷爾蒙。
顧清淮便如此附在耳邊,輕輕問道:“隊長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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