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羅沙從未信奉過真理神。”
白松啃了一口面包,沒說話。
另一個男人開口了:“科羅沙遍地都是煤礦,他們覬覦已久。”
“你在做什麽?”白松停止嚼煤渣,問郁飛塵。
郁飛塵在看那把鎖,看完厚重的鐵鎖,他又去搖嚴合的鐵柵欄。
都很結實。
“兩個人曾經逃出去過。”他說。
“應該不是這裏吧,”白松也了,說,“采橡子或者伐木的時候倒是可以跑。”
可惜他們兩個都屬于磚窯了。
但郁飛塵清楚記得總管強調了一句“門鎖得好好的”。這不正常,有時候,細微的異常之就是破局的關鍵。
修士說:“他們的真理神認為優待俘虜是德。”
“希如此。”
——他的同伴們似乎沒有任何逃跑的意願。
借著月把營房看過一遍後,郁飛塵幹脆閉上了眼睛,進淺眠。沒去吃面包,他對啃煤渣沒有任何興趣。在這個的地方放一夜後,或許早上會變一點。
他睡得很淺。
這是無數次任務後養的習慣,任何一點可疑的靜都會讓他醒來,即使沒有異常的聲響,每過一小時,也都會醒來一次。
一個小時後,他們營房裏另一個人開始嘎嘣嘎嘣吃起了煤渣。白松開始小聲打鼾。
兩小時,營房的六個人都睡下了。
三小時,隔壁營房一直在小聲說話。
四小時,遠“咚”一聲鐘響,是午夜十二點的報時聲。
一片黑暗中,郁飛塵驀地睜開了眼睛。
盥洗室的滴水聲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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