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掌,說好好好,你賺錢了,最好把借我的一萬五還我。
他吃驚,問有這麼多了麼?我說當然了,我都用小本子記著的呢,一筆一筆,決不做假賬,也不坑你。蕭克明很委屈,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那點俗你還整個小本子,真他瑪的沒出息。說完,大袖一揮,氣鼓鼓地出去尋花問柳。
門關,此人便消失于夜當中。
我很奇怪,這雜小道為何一天到晚都穿著一件道袍——古人扮道士僧,是因為那個時候實行地域管制,要查暫住證,去哪兒都要個度牒指引什麼的,裝宗教人士好全國各地流竄,博聞廣識。而今,再穿道袍四晃,就有些腦殘神經病的可疑了。而他,居然去夜總會都穿,真的是把個進行到底了。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是不是……
我不理這私生活混的家伙,洗澡,換上睡,看見酒店房間里有免費上網的電腦,就打開,逛幾個平時經常看的宗教論壇,里面龍蛇混雜,泥沙俱下,只是看熱鬧,也沒個真假。有幾個比較活躍的版主,我發私信請教靈異問題,也不答我,不只是因為信息太多看不見,還是心中怯弱不敢回。
倒是有一個自稱來自新加坡的吧友,說起南洋降頭的事,和我書中所看能有些印證。
我打開qq,人不多。我的同學基本都已經畢業了,分落在祖國的各地,見得,也正于苦鱉的斗拼搏期,太累,所以也沒個閑暇時間來聯系。我看到了黑名單里的一個灰紅發圖標,心中有些沉默,
這是我的前友。
兩個曾經那麼相的人,現在卻只能在對方的黑名單中靜靜的沉默著,嘲諷當年的幸福。
不一會兒有頭像閃,是我上次回老家認識的警察黃菲。
我心好了一點,跟聊起天來。
話題依然是之前的碎尸案,我并不太在意,朵朵幫我倒了一杯熱水過來,我端著喝,便趴在我鍵盤旁邊的桌子上,瞪著眼睛滴溜溜地看。我不知道看不看得懂字,按道理應該還是學齡前兒,況且此刻記憶已經喪失許多,想來是不懂的,不過倒是看得開心。我看著清亮的眼睛,想著這回來,一定要把朵朵的地魂招回,讓能夠重拾記憶,長久停留在世間,久久遠遠。
網上跟晉平警花聊著天,旁邊有一個小蘿莉端茶倒水,滿目期待,我正心愉快呢,結果手機響了,雜小道在電話那頭呼救:“陸左,陸左,能不能到東方星夜總會來一下,速度,江湖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