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嘯年齡還小,但是有些事還是懂得的,跟國外的同學不一樣,國的小朋友很多次的問過他。
“為什麽你不跟你的爸爸一個姓?”
開始,他還懵懵懂懂的,但是聽得多了心裏也就知道,這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雖然他覺得沒有什麽,但在外人的眼中是這樣的。
再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舒嘯還是會有些悶悶不樂,不好的話嘛,他知道的。
厲函也沒有強行的讓小家夥立刻開心起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舒嘯也是,不開心就是不開心,沒必要因為大人的想法強行裝作開心。
一大一小從洗手間出來,舒恬已經站在旁邊的小路上等,一家三口跟兒園的老師稍微流了一下之後,離開學校。
上車後,厲函朝預定好的餐廳開,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車輛很多,每個路口都是熙熙攘攘,興許是在學校裏玩的太開心,開到一半的路程,後座的小娃已經呼呼大睡。
舒恬轉頭看了一眼,無奈的笑道,“剛才玩兒的那麽盡興,現在倒是睡著了。”
厲函看著車輛前方的路況,沒有應答,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舒恬察覺他異常的沉默,側目看去,“你怎麽了,是不是也有點累?”
男人握在方向盤上的五指微微了下,恰逢紅綠燈亮起,他將車子停下,這才開了口,“孩子的名字你有打算嗎?”
他突然提到這件事,舒恬差點沒反應過來,這件事一直都是家裏老人在問,他們之間並不覺得有什麽必要,所以也沒有打算太多。
現在怎麽忽然說起來了?
舒恬不解的看過去,“怎麽忽然問這個?”
“我本來沒考慮太多,但國不是國外,對於孩子的姓氏在外人眼裏可以做出很多文章,我們是不在意,可就怕會波及到孩子。”厲函說這些話的時候,臉有些沉,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嚴肅。
舒恬微微擰眉,“是不是剛剛有人說什麽了?”
聞言,他沒說話,可默認的姿態已經證明了的猜想是對的。
果然,有人又在嚼舌了。
舒恬心裏突然燃起一把火苗,有點窩火,也有點無發泄的憋屈,收回視線看著車子前方,帶著一賭氣的味道,“就這兩天吧,讓嘯嘯改回姓厲,到時候我看誰還敢嚼舌。”
放在大人上也就算了,孩子那麽小的年齡,什麽都不懂,脆弱又敏的那顆心正是需要去保護的。
可有些大人卻見不得孩子好,非要一遍遍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害這顆心。
他們明明很幸福,明明什麽嫌隙都沒有,既然這樣,就幹脆將孩子的姓名改回厲家。
厲函能夠到的憤懣,舒恬平時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能夠讓這樣,無非是掛念孩子的境。
“恬恬,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我也是,所以為了孩子,這件事我們還是要去做,你跟家裏也說一聲。”
舒恬見他還顧忌著自己,心頭的火氣稍微平複了些,沉沉吐出一口氣,“我不是怪你,我隻是看不得這些人對一個孩子風言風語。”
兩年前,她被判定故意弄傷了他心愛之人的腿。 於是他把她送進了監獄,廢了她一條腿和她所有的驕傲。 兩年後,她自認為已經從地獄中逃出來,立誓再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事實證明,地獄的撒旦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
“顧誠,你還真是個混蛋啊。”她被他禁錮著,抵在冰涼的白牆上,他眼底猩紅一片,如同露出獠牙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把她生生撕碎。“雲笑笑,就算我十惡不赦,死後入地獄不得輪回,我也會拉你一起走。”他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白皙修長的頸間,貪婪允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雲笑笑,你擺脫不了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我的靈魂都將糾纏在一起。”“如果我說不呢?”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顧誠抬起臉,雲笑笑與他四目相對。“如果我說,是我玩膩你了呢?”她麵無表情。“嗬,我早就知道,你以為我一直留著雲千千,真是因為喜歡她?我沒那麽愚蠢,我知道你是想借我之手,來折磨你妹妹。”顧誠自嘲一笑。“我不過是在裝傻,我愛你,所以心甘情願淪為你借刀殺人的那把刀,陪你演這場戲,隻要你開心。但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不能……笑笑,陪我一起走吧。”他帶著絕望的哭腔,眼中氤氳,他低語呢喃,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下定決心,如同索命的梵音。這是她與他共同用血肉建造的囚籠,牽一發動全身,誰都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