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有辦法遮擋住關于你和小世界的信息。”
即使以天幕的廣度來計量,小世界也不到兩百里,同如今世界鏈上的諸界相比,簡直不像是一個層面的。
就算是頂小的其它界域,也要比陸淵的小世界大上一大圈。
對陸淵而言,遮擋小世界汲取界河沙時的靜仍然是件近乎凡人登天的難事兒,但對于辰皎而言,便不一定了。
陸淵突然坐了起來,兩錯,把自己蹭得更近些,直到與辰皎相對而坐:“那個...其實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就是你是不是...那啥...”
之前,雖從羽十封那里得到了些消息,陸淵才對自己面前的人兒份作出較為合理的推斷,但那畢竟只是猜測而已。
除非親口問一問,否則...
“是的。”
陸淵聽見了的回應。
的聲并不弱,而是帶著英氣和一些近似于寵溺的味道。
聽在耳里,會人覺得如沐春風。
但陸淵卻完全沒有到這些信息,他覺得頭腦在發漲,有一熱流沖進了額頭,暴地干擾,攪神識與思緒。
猜測得到證實,陸淵本該為自己的機智比個大拇指。
但他完全忘記了這回事兒。
怎麼說呢,雖然早有猜測,但親口承認的這一瞬間,仍然會讓人覺得石破天驚,有種令人一時之間難以經的炫目。
“為什麼....現在...”
陸淵想說的是,為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但他的邏輯已經混到一定地步,以至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陸淵是修者,一名諸界之中的修者。
他知曉這個世界該有的常識,知曉這個世界的修行狀況。
他知道赤淵軍主這四個字代表什麼。
這是從古至今,修者能夠抵達的極限,是這個世界不容搖的頂點。
這個名字之下,是億萬修者,有人能與之并肩。
沒有之上,因為如果說修行是一條艱苦而又長久的道路,那麼這就是道路的終點。
“從來都能說,只是你一直沒問而已。”
約莫是覺得陸淵現在的樣子很可,辰皎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的臉看,
“我道號赤淵,赤淵軍主是別人自發的稱呼,本名就是辰皎,只是我見的人其實不多,記得的人就更。”
“所以我對你承諾的每一件事,都能做到。”
......
......
“不瞞你說,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這是實話,但從剛剛震驚完的陸淵里說出來,總有一種事后諸葛亮的味道。
“可就算你傷勢復原,但幫我遮掩之后不是一樣會暴嗎?”
要遮掩小世界汲取界河沙的景,必定不會是小作,辰皎的氣息會暴在諸界之中。
那樣勢必會引來辰皎的仇家。
“怎麼說呢,由于界河沙的緣故,我的傷勢恢復得較快,同樣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卻很難有所效。
而且退一步說,即使不敵,我還可以匿行跡,等你跑遠了再回你這兒來。”
辰皎握玉屑一般的拳頭,在陸淵面前晃了晃:“雖然不喜歡,但我確實是很能打的。”
這陸淵是知道的,畢竟諸界對的尊稱之中,特地加了軍主二字。
雖然其他化神的名諱陸淵還不曾聽聞,但想來也不會這麼颯。
“那你傷好之后會走嗎?”
陸淵接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會。”
“哦。”陸淵的興致瞬間沒了,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整個人都蔫了下來。
還是會走啊。
陸淵很舍不得,但沒辦法。
畢竟化神與歸真之間,是隔了太多的,而他們兩人,也都各自有追求的東西,有事等著去做。
這才是陸淵覺得頹喪的原因。
就連眼前的好風景,也都像去掉了濾鏡一樣,不再有任何可稱道的地方。
“但是我會回來的。”
辰皎看著腦袋漸漸耷拉下去的陸淵,認真地說道:“正如你覺得肩上挑著太華的擔子一樣,我也有我的責任。
有許多人在等我,有許多不得不做的事在等我去做。
但是在做完這些之后,我會回來的。”
世間生靈,千歲已經是極限,但他們不一樣。
他們共同擁有著五千余年的時。
“這算是承諾嗎?方才你可是說,對我承諾的每一件事,都能做到。”
“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