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現在沒有別人，你裝什麼

「對了媽媽，我給大家留了票，都是貴賓席哦，你們一定要來參加。」

「好，媽媽一定來參加。」楚雲蓉一口答應。

沈希潼目轉向桌上其他人，一臉期待。

「當了一輩子兵，聽慣了槍聲炮聲，那些大提琴琵琶的，聽不懂，老人家就不湊熱鬧了。」沈老爺子拒絕。

沈希潼雖然失，但是也知道沈老爺子一向對這些不興趣。

「當天我要去歐洲出差，就不去了，回來給你帶禮。」沈君煜溫和說道。

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人，桌上人的目集中在沈清瀾的上。

沈清瀾放下筷子，「馬上就是期末了，還有很多知識點沒有復習，就不去了。」

「你姐姐第一次演奏會，你怎麼能缺席，不就是一個期末考嗎，還能有你姐姐重要。」

沈清瀾話音剛落，楚雲蓉就不滿了，輕聲斥責。

「雲蓉。」沈老爺子了一聲。

對上公公警告的視綫，楚雲蓉訕訕，閉了。

沈清瀾面沉靜，看不出喜怒，「爺爺，我先回學校了。」

「今天這麼晚了，還是住在家裡吧。」沈老爺子不捨，孫很回家，就連周末在家裡的時間都很有限，其中原因，他不是不清楚。

「明天一早就要上課，還是住在學校裡方便一點，後天就是周末，我再回來看您。」沈清瀾站起來。

沈希潼見狀，跟著站起來，「清瀾，我送你。」

沈老爺子看著離開的孫，盯著楚雲蓉，「你跟我上來一趟。」

餐桌上只剩下了沈君煜一個人，他的眸明明滅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清瀾，你不要誤會媽媽，媽媽不是故意的，只是……。」沈希潼跟在沈清瀾，開口，充滿歉意，就像一個深明大義的姐姐在勸解鬧脾氣不懂事的妹妹。

沈清瀾停住腳步，直直地看向沈希潼，眼裡不帶毫緒，「沈希潼，現在沒有別人，你裝什麼？不累嗎？」

沈希潼臉一僵，卻在瞬間恢復正常，臉上維持著大度的笑容，「清瀾，我知道媽媽對我好你不高興了，但是你也要理解媽媽，畢竟你離開家那麼多年陪在邊的人一直是我，而你子又喜靜，與媽媽相的時間不多，媽媽一時不適應也是有的。」

聽著沈希潼的苦口婆心，明面上是在勸解，實際上卻是在炫耀，就算你沈清瀾是媽媽的親兒又怎麼樣，媽媽最疼的人還不是我，即便我跟沒有任何緣關係。

沈希潼的畫外音沈清瀾懂，只是早已不是孩子，如果說剛開始回到沈家，還對楚雲蓉抱有那麼一點點的幻想，那麼現在六年時間過去，那一點點的幻想也在現實中被磨滅的點滴不剩。

「沈希潼，但願你能帶著你沈家大小姐的面過一輩子。」沈清瀾語氣淡淡，話卻如一把刀，深深地進沈希潼的心底，直接翻出了裡面最深的腐。

沈希潼的臉瞬間變得很是難看，盯著沈清瀾遠去的背影，眼底冰冷。

「瀾瀾，上車。」

沈君煜的車在沈清瀾的面前停下，車窗搖下，出沈君煜那張俊朗的臉。

沈清瀾坐上副駕駛，倆人一路無話。

到了離校門口還有一條街的位置，沈君煜停下了車，沈清瀾正要下車，沈君煜按住了的手，沈清瀾疑地看著他。

沈君煜，嗓子有些乾，「瀾瀾，你永遠都是哥哥的妹妹，最疼的妹妹。」

沈清瀾了然，角輕勾，「哥，我並不介意。」

沈君煜看著妹妹風輕雲淡的眉眼，眼底閃過淡淡的苦，是因為本不在乎，所以才不介意嗎？

「自己一個人住在學校裡要好好照顧自己，周五等我，我來接你回家。」沈君煜叮囑。

沈君煜眼底的苦沈清瀾並非沒有看到，是個對人的緒特別敏的人，沈君煜在想什麼，猜的八九不離十，心中幷不是不在乎沈家，只是……。

「好。」沈清瀾答應，如果這樣可以讓哥哥好一點，那麼就這樣吧。

沈家書房

沈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遲遲沒有開口，楚雲蓉坐在一邊，有些不安地握著雙手。

「爸，您有什麼吩咐嗎？」楚雲蓉率先打破沉默。

「雲蓉，你嫁進我們家也有二十多年了吧。沈謙是個軍人，常年不在家，這個家這麼多年來都能和和樂樂的，都是你的功勞。」

「爸，您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阿謙雖然不常回來，但是他對我很好，我從來沒有後悔嫁給他。」楚雲蓉聲說道。

沈老爺子嘆氣，「沈謙工作太忙，就連你生君煜和瀾瀾的時候都沒能陪在你的邊，到底是他虧欠了你。」

楚雲蓉似乎也想起了那段艱難的日子，雖然公婆對自己很好，照顧得無微不至，但丈夫不在邊，這是任何人也無法彌補的，的眼眶微紅。

「記得當年瀾瀾剛丟失的時候，你整個人就跟瘋了一般，滿世界的找，每天裡念叨的都是瀾瀾，甚至因此得了抑鬱癥，後來還是沈謙看不下去了，從孤兒院領養了希潼，你才慢慢好了起來。」

「潼潼是個好孩子，很懂事乖巧。」說道沈希潼，楚雲蓉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沈老爺子點頭，「的確懂事，但是雲蓉啊，瀾瀾現在已經回來了，你不要忘了，才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如果不是當年那場意外，不會離開我們那麼多年，也會想希潼一樣，在我們的關心護下長大。」

「爸，我知道清瀾是我的兒，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補償，我知道可能有時候我是偏心潼潼，但是清瀾一樣是我的心頭。」楚雲蓉語氣有些哽咽。

「是不是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只是希你做媽媽的，對自己的兒能公平一點，這也是你媽媽的意思，瀾瀾是你媽媽最疼的孩子，現在時日無多了，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瀾瀾，你，不要讓連最後的日子都過得不安心。」

「我知道了，爸。」

書房門口，綠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