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打定主意永遠不會表明心思，隻遠遠看著，在旁守護著，為什麼還要再做這樣無謂的掙扎？衝了，莽撞了，自了陣腳，還以為自己能夠承擔被發現的風險。

其實不能。

“若弦，你睡哪張床？”耳畔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聞若弦抬起頭，進那雙含笑的眼眸，蠢蠢的心又開始不控制了。定了定神，強迫自己把目從那張臉上移開，“靠浴室的。”

靠臺可以看景，要留給然然。

“好。”程蘇然點了點頭，視線在上多停留了一會兒，蹲下來歸置行李。

——篤篤篤

有人敲門。

聞若弦起走過去，打開門。

“我找然然有點事。”江虞站在外面，微笑著。

聞若弦嚨一，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側過，“然然，江總找你。”

程蘇然從行李箱中抬起頭。

“噢。”

小跑過來。

江虞不著痕跡地掃視聞若弦，在轉頭那瞬間，又迅速收回去，看著朝自己而來的程蘇然，出手，自然而然地牽住。

轉去了隔壁。

聞若弦靜靜地站在門邊，手緩緩將門推合上，停頓片刻，又拉開，推推拉拉。

聽見隔壁門關上的聲音。

……

踏進房間，程蘇然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雙細瘦有力的胳膊勾住了的腰，整個人被抵在了門上。

溫的欺上來。

“唔……”

氣息裹挾著香鳶尾的味道灌齒間，溫又小心地吮弄著，像是安，又像是撒，卻隻停留了片刻便退開。

“我後悔了。”

“……什麼？”程蘇然微微張氣，雙頰陣陣發熱。

江虞抬起一隻手，指尖緩緩過的額頭，眉眼，鼻子，還有，一點一點，細又曖昧地勾勒著的臉廓。

“不該同意你帶來。”

“……”程蘇然心虛地垂下眼。

修長的食指勾起一縷發，纏繞了一圈又一圈，江虞低眸歎氣，“然然，剪一點頭髮給我好嗎？”

“你要頭髮做什麼？”程蘇然語氣愈。

江虞在邊啄了一下，深黑的眸子裡脈脈含，聲說：“把你的頭髮放在枕頭上，這樣……就可以假裝你躺在我邊了。”

第110章

沒有然然的夜晚，夢境都變了灰。

江虞雙眸漸漸有些失焦，想起這些年，多個夜晚，自己是抱著那隻匿名兔子度過的。又想起前不久那兩晚，自己一覺睡得有多安心。

這輩子都無法再離開然然了。

也不會再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