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 《放逐者》的暗線,從第一起連環殺人案兇手的伏誅,逐漸浮上水面。
面對容雲的詢問, 於家恢復了之前的狀態,就像是在審訊室裡面對指控那般的仿佛與自己無關的漠然,他沒有再向容雲隻言片語, 甚至連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也吝嗇。
他只是低著頭, 塌著脊梁去面對自己即將要結束的茍且混的半生。
容雲也沒有再追問, 盡管很想知道那些線索, 但容雲畢竟是容雲, 在那片刻的緒失控後, 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他們對話的容同步被監管所以及容雲的直系長那就是局長知道了,那邊的人詢問是否需要辦理延期行刑的手續, 畢竟於家似乎還牽扯到另一起命案。
容雲搖頭了, 覺得不需要,而也有充分的理由,認為於家和岑蘭案沒有關系,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於家也不會在自己不悉沒有安全的地方犯案, 而且作案手段等等全部不符合。
容雲也知道, 從於家口中問不出什麼了,所以這個罪犯晚一些死去也沒什麼幫助。
至於於家最後為什麼會說出那句話,可能的答案容雲早已猜測到。
有人想和下一盤棋,且這場博弈在兩年前或者說更早之前就開始了。
一直在等,現在似乎等到了。
“好, 過, 下一場準備!”
王導手裡攥筒狀的劇本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扯著嗓子喊著。
黎初立馬換了站位,投到忙碌的拍攝裡。
這邊在忙,寧曼青那邊更是忙得不可開。
寧曼青回了寧家,宣布了兩件事,第一是要進家族產業,二是要把寧鈺曦給送走。
第二件事帶來的注意力遠遠不如第一件事,寧家夫婦和寧皓遠寧雲知都無暇關心寧鈺曦為什麼要被送走,急忙地求證第一件事。
寧皓遠和寧雲知這些年雖然一直在窩裡鬥,企圖分到更多的寧家的資產,最後為寧家掌門人,但是他們又很明白,當寧曼青不參與這一切的時候他們是彼此的勁敵,可當寧曼青想要拿取他們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寧曼青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對於為什麼要回來接手家族產業這件事,寧曼青去了很多事,輕描淡寫的提了提寧鈺曦在其中的“功勞”,在對上父母的時候,便故意說的野心些,好讓這對多疑的夫妻覺得他們本質是同類人。
寧皓遠和寧雲知氣的在家裡直罵寧鈺曦是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夥,非要去招惹寧曼青,又罵寧曼青估計早有這個想法,之前不過是為了降低他們的防備心。
不過他們的想法影響不了別人,就算他們再怎麼不願,寧家夫婦還是非常開心的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名流們,宣布了這個消息,也同時決定讓寧曼青空降總公司管理層,負責一個大項目。
這可是寧皓遠和寧雲知都想爭取的項目,兩個人的表都繃不住,寧曼青倒是並不詫異,甚至對他們舉了舉杯。
宴會場上的氣氛倒是很好,雖然有些許像寧皓遠和寧雲知這樣的不希寧曼青回歸商圈的人,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歡迎的,尤其是一部分寧曼青曾經的追隨者。
在寧曼青未年之前,因為備矚目的才能,所以的小圈子基本都是雲州豪門的天之驕子,雖然私底下各有矛盾和製衡,但表面上是以寧曼青馬首是瞻,只不過寧曼青後來分化beta又投到了影視行業,他們的聯系就減了許多,但當初的那層關系還在,利用起來不難。
在寧家陷表面歡慶的氣氛時,寧鈺曦已經被迫坐上了去往國外的飛機。
沒有人為他送行,更沒有人在意他之後會怎麼樣。
寧家夫婦無疑是十分勢利又冷的,出的兒以接手家族產業帶來更多的利益為換,送個不爭氣只會花錢的兒子出國,他們很樂意接。
寧鈺曦在飛機上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著寧曼青,被寧曼青派來盯著的保鏢顯吵的給打暈了。
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於異國他鄉的一個小房子裡,寧鈺曦想要跑回國卻發現自己的護照都不在邊,憤憤不平的他便破罐子破摔的在國外瀟灑起來,他雖然學業不行,但是從小的雙語教育讓他正常流不問題。
可後來他發現自己的卡居然被凍結,每個月只能拿著寧曼青給的換算後大概是三千塊的票子後,陷了瘋狂裡,可當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聯系上父母甚至是以前的狐朋狗友後,陷了恐懼裡。
他第一次涕泗橫流的對著自己最討厭的人求饒,電腦那邊的寧曼青卻不為所。
“我警告過你不該,好好現在的生活吧。”
寧曼青不會把那些不齒的手段用在寧鈺曦上,很清楚要如何真正摧垮寧鈺曦這種人,甚至表面挑不出錯。
可不是把人丟出國待,提供了房子和基本的生活費,只要寧鈺曦老老實實的和其他人一樣工作也能溫飽度日,可寧鈺曦那種人可能嗎?
至於後來寧鈺曦利用自己omega的份去給人做婦,但是又出軌被幾方捉被打到流產住院,最後因為濫得病以及染上毒癮自殺這種事,也都是後話了。
至於閔意遠那邊,寧曼青走了穆霄的渠道,讓天歌的子公司並購了閔意遠的照星,把那個公司給整頓了一下。
閔意遠還有他爸能靠著,寧曼青暫時不了,但不妨礙出氣,把閔意遠套了麻袋打了一頓。
這些事寧曼青都簡略的和黎初說了,黎初並沒有因為那兩個傻叉產生心理影,聽過了就把人拋到腦後了。
犯不著和那種人耿耿於懷,最近還有更為煩心的事,當然不是那個所謂的要和寧曼青相親的潛在敵十佳媳婦木琴曦,而是最近拍戲出現了一點不順暢。
目前寧家那對夫婦還沒有想給寧曼青相親的打算,畢竟寧曼青手裡剛剛承接了一個大項目,他們不得不要分心專心做一個沒有的賺錢機。
黎初之前也擔心會打擾到寧曼青,所以減了給發消息的頻率,還被寧曼青打電話教育了一頓。
黎初正出神著,錢朵朵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黎姐,你還好吧?”
黎初回神,點了點頭,又歎了聲氣。
王導現在在集中拍岑蘭有關的片段,因為飾演岑蘭的那個omega進組了,人家那兒倒是沒出什麼問題,黎初這裡反而狀況不斷。
黎初最開始按照容雲的狀態去演對手戲,卻被王導喊卡。
王導說要演出一點不一樣的覺,因為岑蘭是容雲暗的人,不是什麼路人。
其實暗這個詞放在容雲上也不恰當,容雲並不知道對岑蘭的這種是喜歡,隻覺得岑蘭和別人不同。
和別人不一樣,的喜歡和別人的喜歡也不一樣。
那種覺其實是有一點別扭的,黎初試圖在一片純白的荒蕪心裡加一點彩,可那一點彩大抵太生太突兀,連黎初自己這關都過不了,更別說過王導那關了。
黎初只能繼續調整狀態,王導和錢編還把抓過去講戲,可那種約約的覺黎初就是很難抓住。
連喜歡這種緒黎初都表演的不好,更別說那場岑蘭死戲了,但這麼耗著一直卡著不過也不是辦法,所以王導先拍岑蘭的個人戲份,讓黎初自己好好捋捋。
黎初在當晚求助了寧曼青,寧曼青告訴那種喜歡就像是運轉著的卻有一個地方沒有合上的齒機關,在當時突兀又急促的給予重擊,於是齒急的改換了方向,那之後就難以從複雜的零件裡找尋到那一點蹤跡,那大抵就是容雲的心。
寧曼青描述的又浪漫,可黎初還是沒有徹底抓住那種覺。
黎初明白這歸結底不是容雲戲的問題,而是可能沒有了解真正的容雲,所以無法演出容雲的喜歡,於是又把劇本看了幾遍,又寫了人小傳,在這種過程中加深了一些對容雲的認知。
如果說容雲是一片白,那麼的喜歡應該是彩亮一度的白,刷在原本的白上。乍一看直白明顯,可再去尋找,好似又融進去茫茫的白裡,遍尋不到。
黎初帶著這種狀態去飾演,王導總算舒展了眉眼,進度順利了起來,可黎初知道的問題仍然存在。
因為還沒找到容雲失去岑蘭時的覺,那場‘岑蘭之死’的戲碼對來說仍然是個不小的考驗,所以黎初讓王導放一天假再琢磨一下。
於是黎初今天沒在劇組在酒店裡,手裡拿著的劇本都快給翻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