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馳烈也很興：「走走走！不過那邊人多，估計要排半個小時。」

段嘉衍轉過，正要走。

有人從後拉住了他衛帽子。

今天太冷了，聽說凌晨還會有降雪。饒是段嘉衍這種不怕冷，也在衛外邊套了件白羽絨服。

他轉過來時，看見了沒什麼表路星辭。後者聲音不咸不淡，朝其他人道：「段嘉衍跟我一起。」

段嘉衍愣了愣，回過頭：「那你也去玩兒過山車嗎？」

路星辭看看他，又瞟了眼沈馳烈：「我不太想玩那個。」

沈馳烈看看雖然神平靜，但就是顯得不那麼友好路星辭。

還沒什麼實質關係，佔有就這麼強。真讓這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了，那還得了。

沈馳烈開口：「那你——」

話還沒說完，宋意一下搭上他肩膀，把他往旁邊一拽：「你跟我一起，我陪你玩兒過山車。」

沈馳烈猝不及防被拉了幾步遠：「你不是坐個跳樓機都要慘？你還過山車？」

宋意沒說話，沈馳烈用氣音低聲道：「你不能因為他長得帥就向著他啊。你注意到他看兒子眼神了嗎？恨不得把人吃了一樣。」

宋意不了這個傻了：「還吃人，你電影看多了吧。」

沈馳烈據理力爭：「Alpha看Alpha才是最準。不行，他們不能單獨在——」

宋意懶得跟他扯淡，拽著他就往前面走。

眼看沈馳烈被拽走了，段嘉衍覺得那行吧，反正都是玩兒，和路星辭也沒什麼區別。

周行琛一個人去鬼屋，還有點兒害怕，見他倆沒決定去哪兒，忍不住發出了邀請：「段嘉衍、路哥，你倆玩什麼？要不咱們一起去個鬼屋？」

陳越一把拉住這個不要命：「走，我陪你去鬼屋。」

周行琛嫌棄他：「你沒段嘉衍好玩。」

陳越：「……老子求你閉吧。」

人都走後，路星辭松開了段嘉衍衛帽子。

他拍了一下段嘉衍肩膀，示意了一個和其他人相反方向：「我們走這邊？」

段嘉衍掃了眼地圖，看見這邊有跳樓機和海盜船：「行，走吧。」

一路走來，到都是五六。

遊樂場里遊客不，很多項目都要排隊。段嘉衍以目示意不遠海盜船：「我們玩這個嗎？」

路星辭含糊道：「人太多了。」

經過飛椅時，段嘉衍又問了一遍。

又被拒絕了。

段嘉衍想了想，忽然壞壞地笑了一下，他腳步加快，離路星辭很近：「你不喜歡這種項目啊？」

路星辭似乎在想事，隨口應了聲。

這一截路上人很，除去偶爾路過遊客，只有各種造型燈。

獅子、麋鹿，遠些地方還有天鵝和鯨魚。

「你不會怕高吧？」

「……」

「不應該啊路哥，你怎麼又怕鬼又怕高？」段嘉衍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猜中了：「這和你整形象不太搭，這種況什麼來著？反差萌？」

不知覺間，周圍只剩他們兩個人。路星辭不再朝前走，而是轉面向段嘉衍，他認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舌尖不覺抵了抵角，眼神低斂。

「我有話跟你說。」

段嘉衍微微一怔，也停了步子。看他似乎認真，逐漸收起了調笑神：「什麼？」

砰砰砰——

九點整，遊樂場放了第一煙花。

「吃飯時候，我說我有喜歡人了，你什麼覺？」他說話時聲音低低。

段嘉衍迎著他目，約覺有什麼和自己理解得不太一樣。來不及考慮，段嘉衍還是說了最直接想法。

「有點兒驚訝，但也好。」路星辭比他高一些，要想目平行，段嘉衍得稍稍揚起眼。他還是覺得好奇：「哎，那人我認識嗎？哪個班？」

路星辭垂眸看了會兒他表，忽地笑起來，語氣里沾染上了很深無奈：「你到底真傻還是裝傻啊？」

「……」

男生鼻梁直，眉骨明顯，眼皮略微垂著。

有一點小孩兒氣。

可他言行裡著直白，又讓他多了幾分侵略。

「是你。」路星辭說話時沒怎麼猶豫，就像不想再給段嘉衍留下退後餘地：「我喜歡你。」

煙花在他背後盛開。

隔得太遠，裂時聲音已經沒那麼刺耳，只有明艷劃破天空。變幻攀上樹梢、傾洩一地，最後落在段嘉衍面前男生臉上。

一切都時明時暗。

路星辭看著幾乎算完全愣住段嘉衍，朝前走了一步，讓兩個人距離更近了些。

他看起來很鎮定。

只有漂浮在空氣中信息素，暗示著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那般平靜。

草木香融進風裡，還有青檸味道，溫暖而清淡。

他看著段嘉衍微微睜大眼睛：「我以前沒喜歡過別人，沒什麼經驗，我盡量學一學……」

路星辭聲音停住，改了口，喃喃自語：「好像也不用怎麼學。我會對你好。」

「……」

「我擁有東西，看起來還多？但是真正屬於我其實也沒多。」路星辭看了他幾秒，聲音放輕：「都可以分給你。」

「我以後，應該還有出息吧？」說到這兒，他自己也笑了。那雙漆黑漂亮眼彎著，認真又溫：「以後我有，也會分給你。」

「江祈念轉學了，我自私一點，當你現在沒有喜歡人。」

「那你就，考慮一下我。」

「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