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坦率道：「你不是要走了？我想考好點兒，讓你放心一些。」

付媛微愣。

隨即低了低眼，又看向他，眼裡劃過一酸：「我本來……是有些擔心，但你最近這麼懂事，又考得這麼好，媽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誇你了。」

連著誇了他好幾句，段嘉衍不知不覺笑起來。

他胳膊枕著課桌，下在上邊。似乎是因為付媛在旁邊，段嘉衍30 340模樣難得顯得很。

見路星辭一直有意無意朝那邊看，姜瑤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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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會開始後，學生們離開了教室。

沈馳烈已經在校外網咖找好了位置，段嘉衍之前跟他說過路星辭會來，沈馳烈不得不一個人佔了四臺機子，乍一看十分孤兒。

看見路星辭，沈馳烈主跟他打了個招呼。

路星辭有些意外沈馳烈態度轉變，他很快反應過來，溫和道：「之前事，抱歉。」

明白他指是在教室那天，用信息素把他退事，沈馳烈很直接：「沒事兒，我懂我懂，換我，我那個時候肯定也跟你反應一樣。」

段嘉衍隨口接過話茬：「你怎麼就跟人家反應一樣了？」

沈馳烈：「你又不懂alha。」

段嘉衍：「我也沒把你當alha。」

沈馳烈：「……」

等待開機那會兒，段嘉衍想去上個廁所。

他放水時，旁邊隔間傳來一聲響，接著是抑呼吸聲。

段嘉衍聞到了油味道。這是屬於oga信息素。

信息素味道越來越濃郁，他意識到旁邊隔間oga可能出了一些意外，段嘉衍出來後，敲了敲隔間門：「你還好嗎？」

裡邊人警惕地沒有說話。

段嘉衍洩了一點自己信息素，對方意識到他也是個oga，嗓音抖：「……請問你帶了抑制劑嗎？」

「我沒帶，我朋友應該有，你等我一會兒。」段嘉衍說著，兩三步向門口跑去。

看他匆匆忙忙從廁所跑出來，剛走到門邊路星辭輕拉了他一下：「怎麼了？」

段嘉衍看見他，連忙道：「你別進去，裡面有個oga快要發了，我去問問宋意帶沒帶抑制劑。」

路星辭頓了頓，拉住他手松開，從兜里出一支抑制劑。

段嘉衍愣了愣，正要去拿，路星辭攔住他，住了一個正要進去男beta。

段嘉衍這才反應過來，他這麼跑進去，說不定會被那個發oga影響，導致自己也進發期。

「能麻煩你把這個帶給裡面oga嗎？」路星辭邊說，邊側頭問段嘉衍：「那個人在哪個隔間？」

「最裡面隔間。」段嘉衍看著男beta點頭接過抑制劑，也道：「麻煩你了。」

等beta走後，段嘉衍忍不住問：「你上怎麼會有抑制劑？」

路星辭沒說話，而是看了他一會兒。

段嘉衍一下反應過來了。

段嘉衍張了張口，還沒說出話，對面男生略傾低，眉眼稍彎。

「給你帶。」他直接說出了段嘉衍猜測。

「……」

他低眼，審察著他。

像是溫捕獵者，等待他走陷阱。

「宋意說，你經常忘記帶抑制劑。」路星辭嗓音里含著若有若無笑意，在吵鬧網咖里，依舊顯得格外清晰。

「我就想什麼時候，能拿這玩意兒給你獻個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