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開眼睛，沒直接否認：「那你怎麼不問一下，是親臉還是接吻？」

「我這不是，比較想和你接吻。」路星辭還在輕言細語地刺激他：「那你覺得今天什麼時候恰當？」

段嘉衍沒說話。

他沈默地思索良久，含糊道：「你等我給你個提示。」

「行，」路星辭點了下頭：「你盡快，我有點兒心急。」

「……」

從昨夜起，細雨就連綿不斷。天黑以後，窗外雨水突然變得磅礡。

雷鳴伴隨著閃電撕破天幕。即使關上了門窗，教室還是能聽見厚重雨聲。

臨近期末考，趙敏君語文晚自習留給大家上自習。段嘉衍正在絞盡腦寫題目，但他腦子里本來就沒多東西，想了半天都沒思路。

正煩躁，桌上水筆被他不小心劃拉到了地上。

段嘉衍低頭看了半天都沒看見筆，只好拉開椅子，蹲下來仔細找。

他靜不小，旁邊寫題路星辭看他都蹲到了桌子下，視線點過他臉。

因為低著頭，他淡褐睫垂著，淺淺，形狀漂亮。

段嘉衍終於看見自己筆在哪兒了，他不假思索地拍了拍路星辭大，在對方低頭看他時，示意路星辭腳邊水筆：「你把它踢過來一下。」

筆滾了過來。

在他好不容易撿到筆，快要起來時，路星辭傾低，了他脖頸。

「你想想，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做？」

段嘉衍被按在桌子下面，有點兒不適應：「什麼事？等我起來再說。」

路星辭笑了下，緩緩悠悠提醒他：「我等你提示一天了。」

段嘉衍一怔，所有話語都堵在了嚨里。

他昨晚在那種景下得爽快，但真正等到作時候又覺得不好意思，今天一整天，他有意無意避開了這個話題。

段嘉衍心虛地找藉口搪塞他：「要不就算了，你看，我們都快放學——路星辭！」

有些涼意手指覆蓋上他手腕。

他被抓住雙腕，往旁側拽了拽。

段嘉衍不敢鬧出太大靜，只能被他拖過去，人都被半梏住。

就算他們是在教室最後一排，他又是著後門坐，路星辭一彎腰他大半個人都會被擋住，幾乎不可能有人能看見他們在幹甚麼，段嘉衍還是覺得慌。

他真想不到，路星辭膽子會有這麼大。

敞亮教室里，有翻書和討論題目聲音。另一個人氣息鋪天蓋地覆下來，帶著Alpha特有攻擊。

警告似。

段嘉衍僵直了，想要往後躲，後背卻覆蓋上一隻手，一寸寸過他脊背。

他這才明白，路星辭之前輕描淡寫心急，並不是在開玩笑。

這種強烈得快要溢出來佔有，讓人招架不住。

段嘉衍被他氣息弄得有點兒暈眩，正想讓他別這樣。

對方手指過他淺，語氣溫又危險：

「這是你自己要。不準躲。」

說罷，路星辭手掌著他後腦，半強迫地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