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8個人拽進那個空間，對第二階段的考場來說，他們就是不存在的。

換句話說，就是被清除了。

“不用真的開考場。”秦究說：“強行發條件靜太大了，有點麻煩。只要把我們塞進去暫避一下，系統判定考試結束就是瞬間的事，只要能保證那個瞬間我們八個不在這裏就行。”

154有點遲疑。

游問：“很難？”

“理論上來說行得通。”154說：“每個階段的考試正式開始也會有半分鐘左右的緩衝。老大的想法沒問題，可以趁著那段緩衝時間讓你們在那邊避一下，只要掐準時間，就不須要真的開附加題。但是……”

游：“但是什麼？”

154說：“風險很大。”

游：“風險？”

154說：“一個是速度問題，稍微耽擱一點點，就有可能發一個通知程式，本場考試所有監考都會意識到，你們強行開了附加題。只要有一個人，順手點了確認，系統就能順理章做出理。”

他頓了一下，又說：“這還不是最大的，還有生命風險。你們想想，把人從一個考場瞬間切換到另一個考場，這個過程還得特別快。字面理解一下就能發現風險有多大了。這中間只要出一點點差錯——”

他用手指比了條隙，一臉嚴肅地說：“你們就完了，沒準會出現一半在這邊，一半在那邊的況。我從沒試過，但是真的不排除這種可能。”

秦究說：“是有點難看。”

154：“……”

這他媽是難看不難看的問題嗎？？？

游說：“試試再說。”

真切半了你找誰再說去？？？

154真的服了這兩位。

但他轉念一想，現在的況也只有三種選擇：耗死所有考生，直到某一部分忍無可忍對他們舉起武。或者他們自覺地搞死自己。

比起這兩種，開附加題居然是最安全的方式！

154無奈地點了頭。

附加考場如果出現，也只會在第二階段考試即將結束的一瞬間，時間極其迫。

他回到監考就拽上了922，兩人去了資訊中心，死死盯著考場的態詳。

考場時間14:28分，第三支箭從某個弩機上飛離，直指最後一個鏡像人。

922電似的說：“現在！”

154類比系統本，發出一段指令。

就在那個瞬間，系統似乎覺察到了似的，指令卡頓了一下，儘管這個卡頓不到1秒，依然帶來了極大風險。

154臉驟變，猛地抬頭看向監考的訊息理屏。

在那塊螢幕上，每個監考手機上的訊息以及理方式都會呈現出來，清清楚楚。

監考的某個房間裏，021的手機叮地一響，蹦出一條提示資訊：

『疑似有考生違規開啟附加題。』

底部有兩個選項：

『確認為不實資訊。』

『已核實，立即理。』

021愣了一下。

餐廳大螢幕刷了幾天的態，所有監考都知道，這個考場最有可能搞事的是誰。更何況021。

瞬間明白了，手指飛快在『確認為不實資訊』上點了一下。

資訊被遞送至垃圾箱，卻有點不安。

比更不安的是154和922。

他們擔心其他監考。

當年A和001暗中合作，試圖摧毀系統。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在關鍵時刻被系統覺察到了。那時候154還於被本系統清除的狀態，不知道況。

但他一直認為，真正覺察到的不是系統本。因為人與人之間的某些細節不是程式能知的，能知的一定是人。

只有人才能領會那些緒，捕捉到那些微妙的東西。

況且在那過程中，系統還有過特殊的升級，那一定是在人為作下進行的。

154一度懷疑有人當初告了，或者有人提點了系統。

他擔心是監考中的某一位。

雖然這場考試的監考，他都篩選過，為的就是不時之需。但此時此刻，他依然有點忐忑。

叮——

監考各個角落幾乎同時響起了資訊聲。

監考們紛紛低頭看向手機。

154盯著螢幕，幾乎不敢呼吸。

下一秒，螢幕刷出了新態：

『監考172確認為不實資訊，已遞至垃圾箱。』

『監考066確認為不實資訊，已遞至垃圾箱。』

『監考115確認為不實資訊，已遞至垃圾箱。』

……

三十多條資訊瞬間刷完，每一條的容都大同小異。

154愣了一會兒，長出了一口氣。

他忽然覺得，人真的很神奇。

明明是完全獨立的個，在到一些事時，居然會做出一模一樣的反應。

這或許是他們當年能為同僚的原因——

一種被稱為信仰和默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