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抓了他一把。

“還行，沒破皮。”秦究乾脆把損壞的袖子卷了幾道。

他倆反應還行，其他人臉都白了。

很快，系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三次清掃結束，核心區已封鎖，自我檢測程式開啟，預計時間48分12秒。】

154說：“之後的清掃每隔10秒來一次，我們得掐準了時間。”

922意識到了重點：“等下，門外的清掃每隔10秒一次，你們如果在門裏失敗了，又要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來。萬一這兩個時間沒對上……”

“就橫豎都是死。”楚月：“所以我說進中間那扇門就是瘋了！”

“勞駕盼點好的。”秦究說著和游對視一眼：“你們在這等著別，我們兩個過去一趟。”

154長長呼出一口氣，小心按住應鎖：“我努力吧。”

說完，門“滴”地響了一聲。

轉眼間，游和秦究已經閃了出去。

門裏眾人大氣不敢，知道聽見隔壁發出哢噠的關門聲，這才稍微回神。

“我……”于聞咽了口唾沫，“再來這麼幾次，我心臟病都要搞出來了！”

在他們懸著心的時候，游、秦究和154已經站在了第二扇門裏。

這扇門裏的構造非常複雜，無數明的晶管彎彎繞繞，連接著電子柱、機箱以及各種控臺。

看到這個場景的瞬間，秦究作頓了一下。

按照正常規則，這種核心之地只有曾經的游和楚月見過，他為001的時候，這種許可權已經被關閉了。

但他卻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就好像他曾經冒著極大風險，悄悄來過這裏。

“我見過這些東西。”

秦究沉聲說。

154正活手指準備破除限制，神極度繃。所以話音落下好幾秒，他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你見過？”154一愣。

接著，他心說不好！

這個愣神耽誤了兩秒，許可權核驗已經開始掃描了。

154臉一變，正要說“出去重來”，就見紅已然了過來，在掃過游側臉時突然停住。

下一秒，螢幕上蹦出一行字：

檢測到撤銷鑰，核驗通過，可以執行撤銷口令。

房間陷漫長的安靜，三人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轉折，愣在當場。

許久之後，游了一下側臉，皺眉咕噥道：“撤銷鑰？”

接著，他的手指到了耳垂，某個棱角分明的東西硌著指腹，在紅直照下慢慢有了溫度。

那是他始終戴著的耳釘。

***

很久之前的某一天，考A乾淨的耳垂上突然多了一樣東西，跟他一貫的格不太相符。

秦究問他，怎麼突然會戴上耳釘？

他說：沒什麼，昨晚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奇怪的夢境，裏面有兩個份相異的秦究，也有兩個份相異的他自己。醒來之後，他只記得沖天的大火，還有秦究坐在桌沿看他的神。

秦究說：你站的地方太暗了，我總是看不清。

所以，他找來了亮一點的東西，釘在自己的安全區。這樣，不管在哪里，都能被對方看到了。

……

後來又是某一天，在曠寂的硝煙中，秦究把冒險準備好的鑰悄悄替換上去。

如果他們不幸失敗，這樣東西終會派上用場。

鑰生效，記憶就會恢復。

裏面有他的過往，他的信念，以及他的。

這一切組了完整的秦究。

親的，我把自己放在你耳邊，你會聽到的吧。

願我們在硝煙盡散的世界裏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