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重大，時間急。所以很抱歉，不得不採取一點非常手段。】

【我手裏有本組隊名單，可能有些人不太明白組隊的意思。就是我只要在這份名單上寫下任何一個人的名字，不論是考生、監考、還是其他人員，只要你人在系統裏，就會被拉進隊。現在隊長是A。】

【麻煩各位二選一，要麼炸塔，要麼進隊。】

廣播安靜了一瞬，154話音落下的時候，監考區各個角落一片死寂。

接著就像沸水油，嗡地炸了。

議論和驚呼充斥在高樓廣廈和街頭巷尾，還沒等他們消化過來，廣播再度響起，154的聲音回在整個監考區：

【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存在比較特殊，大概可以算作系統曾經的一部分，因為思維人影響太多，數年前被它清除出來，借著監考的名頭存留到今天。】

【某種程度上，系統能做的事，我也能做。所以剛剛那些話，不算威脅，但也沒開玩笑。】

【我知道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系統有很多運算法則，它總在用那些預估你們的行為，也只相信那些預估結果。所以它永遠不能理解一件註定危險的事，為什麼總會有人願意做。】

【但我可以理解，這是我被清除的原因。】

【既然我都能理解，我想你們一定也可以。這是我來找你們的原因。】

154的聲音其實跟游有點像，跟系統更像。但他在說話的時候，沒人覺得廣播背後的不是一個有有的人。

他說：【監考區總在固定的日期下雪下雨，固定的時刻天黑天亮。千篇一律的風景你們看了好幾年，也該看膩了吧。】

【給你們1分鐘時間考慮一下，是繼續困束在這裏，還是幫我們一起炸了它。】

***

考場，在兩任主監考的帶領之下，盛大火包裹著象徵核心的白哨塔，炮彈的轟鳴從未止歇。

硝煙彌漫，流彈橫穿。

夜空被映照得一片雪白。

15分鐘漫長又短暫，終於在炸響中走到尾聲。

就在即將結束的那一瞬，另一片盛大的炮火籠罩下來。

它不知從何而來，像一道陡然投落的虛影，卻讓白哨塔掉了銅皮鐵骨的防護層，終於被打上了斑駁的痕跡。

兩種火在夜空下織片。

半分鐘後，高塔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