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峫哼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這幾秒工夫,紅跟胖子的通出現了問題,大概小小爭執了幾句,紅轉連連擺手:“這人是生面孔,你就敢帶他來買貨?”
胖子:“空哥,這是我發小介紹的,肯定靠譜,特別有錢!……”
“沒事,這小子確實有錢。”灰對紅小聲說:“剛在前面開了個兩萬多的酒,沒找經理,提直接算吧檯賬上了,我看他八就是爲了那個小娘皮來的……”
紅終於被說了,衝嚴峫一招手。
嚴峫站著沒。
嚴峫在這種娛樂場所臥底簡直是得天獨厚:所有裝扮都現可用且貨真價實,臥底期間產生的消費不用報銷也不走任何簽字流程,最重要的是,他有種老子唯我獨尊的囂張,和進了任何銷金窟都遊刃有餘的練,那種讓人一看就很想用鞋底板狠狠上去的富二代氣質是任何臥底都模仿不來的。
紅:“你呢,喂!”
嚴峫邊菸邊用“你算哪蔥啊瞎幾把指揮老子”的目瞅了他一眼,紅眉頭一皺,上來就手拉他:“過來,不是要害你,過來這站著。”
嚴峫一閃:“幹啥啊,手腳的?”
“搜,搜大兄弟!”紅苦道,“你一個新來的,誰都不認識,能就這麼放進去嗎?搜完了就帶你下去看貨,放心,用不了兩分鐘!”
嚴峫一愣,瞥了眼胖子——胖子也明顯沒想到有搜這一出,整個臉瞬間劇變,幸虧這時舞臺燈往邊上掃了過去。
秦川在耳麥裡問:“怎麼了?”
嚴峫下意識想擡手摘耳麥,但剛一,就在紅的目中生生控制住了。
“兄弟,配合點,我們也是照章辦事。”灰彈了彈菸灰,唏噓道:“這陣子風聲,前兩天說有傻high過頭在街上死了——唉,你說這什麼事?小弟也是混口飯吃,誰都不容易……”
嚴峫不引人注意地向後退了半步。
“別跟他囉嗦那麼多,他知道什麼?” 紅不耐煩了:“來那個誰,作快點,下面還有人等著排單呢,你買完了我們也好走人,磨磨唧唧的該不是上藏東西了吧?”
胖子巍巍地了聲:“空,空哥……”
——那一聲出來,嚴峫心裡就知道要糟。
果然紅看看嚴峫,又瞅瞅胖子,突然就從那格外心虛的調子裡咂出不對來了:“你怕什麼?”
胖子:“……”
“臥槽,該不會真藏東西了吧?”
這下不僅紅,連灰都從沙發上站起來了,互相換了個狐疑的眼神,隨即向前走了過來。
嚴峫瞳孔驟然,短短三秒彷彿突然被抻長。虛空中有無形的弦越拉越,越拉越,漸漸發出了近臨界點的刺耳聲——
怎麼辦,跑?
還是打?!
紅徑直走到面前:“喂,你……”
砰!
——絃斷了。
所有變故都發生在同一秒,不遠卡座上突然發出刺耳的歡呼,巨大笑聲震耳聾,接著屏風被人轟然撞開了。
紅、灰和嚴峫同時回頭。
一道影背對著他們,醉醺醺地揮手撒出滿把鈔票。難以計數的紅大鈔在絢麗的燈下飛舞,配合著炫目的電子禮炮,半個夜店都轟了,幾十個著暴的香檳模特在鈔票雨中彼此推搡爭搶,縱尖。
“臥……”紅喃喃道:“臥槽……”
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見那滿場撒錢的浪子哈哈大笑,踉蹌退後,繼而猛地一轉,當場把嚴峫撞了個踉蹌,隨即兩人同時跌進了卡座裡。
“帥哥一個人哪?”那人居高臨下地撲在嚴峫上,含混不清笑道:“帥哥來親個,別躲啊,哈哈哈——”
“你他媽把我……”嚴峫混的視線餘瞥見兩個馬仔都追上前,接著,那人用力把自己的臉扳了過去。
“!!!”
的脣清清楚楚落在了嚴峫耳廓上,接著舌尖靈巧地進了耳窩——溫溼熱的令嚴峫全僵住,他意識到了什麼,監聽麥!
“……”嚴峫的目一寸一寸轉過去,他看見咫尺江停的臉頰,在燈錯的影中全無一醉意,甚至清醒冷靜到有些堅的地步,接著間輕輕一。
他把耳麥吞下去了,嚴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