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出勝負了呀。”白菲菲撓了撓頭，“真苦惱，我現在還沒想清楚呢。”

扭頭看著秦七七，“小丫頭，你說我該怎麼辦?”

秦七七眼神微亮，心頭生出喜意，因為白菲菲的表，似乎表明是秦宇笑到最後。

“嗯，小丫頭你猜的沒錯，從現在來看的確是秦宇，贏的概率更大些。”白菲菲歎一口氣，“所以我才到苦惱啊，什麼都不做的話，未免太不符合我自定位。”

抬手，抓住秦七七。

“你要幹什麼?”牛豆豆虎視眈眈。

白菲菲微笑，“丫頭，我雖然覺得你有趣，但有趣這種東西，是不能一直消耗的喲。”

在笑，可眼神冰冷。

牛鼎天心臟驀地收，沉聲道:“豆豆，退下！”

白菲菲看了老牛一眼，帶著秦七七，一步邁出消失不見。

“老祖宗！”

牛豆豆大急，“七七是秦宇給你照顧的，你怎麼能坐視不管，出什麼事的話，我們怎麼跟秦宇代啊。”

牛鼎天苦笑，背後冷汗津津，剛才的那一道眼神，他心臟差點停止跳，現在才緩過來些。

“小祖宗啊，你小聲點，不然咱們牛家今個，可就要團滅了。”盯著白菲菲消失的地方，他苦笑道:“這位姑，咱們可是招惹不起啊！”

下一刻，湮滅虛無戰場核心，白菲菲一步邁出，手中抓著秦七七。

一瞬間，就吸引來所有眼神。

歸墟眼眸深，驀地開一團芒，看到白菲菲第一眼，就確定了的源。眼神落在主宰閣下上，又掃過旁邊面無表的，一切了然於。

難怪，剛才突然離開，無功而返，應該是因為，被白菲菲拿在手中的那個小丫頭。

有意思！

歸墟微笑開口，“歸一，這對本座而言，倒是意外之喜。”

主宰閣下同樣回以微笑，“這世道，的確有很多事，是你我無法掌握，也不願看到的。但這就是現實，並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包擴你我在。”

“所以，歸墟你現在，是準備要跟我翻臉嗎?”

歸墟搖頭，“不，我並沒有這個打算。”他笑容淡了幾分，“只要歸一你們兩個，繼續保持沉默便可，本座可以當做什麼都未發生，履行之前的賭約。畢竟，翻臉這種事，終歸是有一些風險，對你我雙方來說都是一樣。”

冷笑，“虛偽！”

歸墟並不在意。

主宰閣下略微思索，點頭，“那就先不翻臉了，冒險的事大家都做點。”眼眸深深，目平靜，“白菲菲雖然來了，但或許局面並不會，如歸墟你所想呢。”

歸墟點頭，“本座拭目以待。”

另一邊，手持古神槍的秦宇，看到了突然出現，抓著秦七七的白菲菲。他皺了皺眉，眼底浮現凝重，牛鼎天都能清楚知到，白菲菲此刻的恐怖，秦宇知自然更清楚。

深吸口氣，下心頭震、驚怒，秦宇沉聲道:“白菲菲，你要做什麼?”

白菲菲笑的嫵，“大人，您這話說的，未免太直接了點，不過直接的男人，人家真的好喜歡。”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出於對這份喜歡的尊重呢，我決定給大人一個機會。”

松開手，秦七七被無形力量包裹，懸浮在面前，白菲菲笑容燦爛，“首先，重新向大人，做一下自我介紹。我白菲菲，但您也可以我歸一……唔，簡單點說，我是歸一的惡面。”

突然抬手，敲了敲腦門，“這就有些複雜了，還得跟大人您再解釋下，歸一是個人，後來這個人，為了某種原因，不斷分裂自，分啊分的，在這個過程中，就有了我的出現。歸一想要幫助大人，而我為惡面，誕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大人。”

秦宇瞳孔收，眼底浮現複雜。

對於主宰閣下跟，他之前就有過猜測，如今算是從白菲菲口中，終於得到證實。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白菲菲微笑，“大人還是先別慨了，咱們說正事。”抬手點了點秦七七，“咳，喜歡這種事，孩子總是臉皮薄些，所以我說一次就算了。總之，我願意給大人您一個機會，由您自己做出選擇。”

“一，我殺掉秦七七。只要您選擇讓死，我保證不再對大人您手。”

“二，您高風亮節，信守對秦七七的承諾，不再讓承半點傷害，主被我殺掉……嗯，出於對您的欽佩，我將向大人保證，秦七七一定可以，完好無損的繼續活下去。”

白菲菲拍手，“好了，我說完了，是不是簡單的，就是一道選擇題而已。”

“那麼現在，秦宇你可以做題了，我雖然看著溫，其實是個急脾氣，所以你趕的，可別墨跡太久。”

轟隆隆——

古神槍還在突進，狂暴無匹神擋殺神，距離天樞的膛，已經很近了。正常況下，秦宇馬上就能乾掉天樞，繼而為這場爭奪大戰，最終的勝利者。

可現在，這一切都被按下了暫停鍵！

秦宇眉頭皺，看著白菲菲面前的秦七七。

“哥！”

秦七七大，“你不要管我！”

流下眼淚，“我能找到你，有你這個哥哥，真的已經非常滿足！”抬手了一把，“如果你因為我而死掉，七七會痛苦一輩子，永遠都不再開心！”

白菲菲心思一，秦七七直接陷昏迷，“小丫頭片子，勸人殺掉自己，都這麼盡心盡力，你是不是傻啊。”抬頭看過來，“不過，有這個一個，寧願自己死掉，也不想傷害你的妹妹，實在是件讓人羨慕的事啊。”

“所以秦宇，你一定要想清楚，究竟是殺掉秦七七，還是你自己死呢?這個選擇，的確有點困難啊，就算是我的話，也會覺得難以決斷。”

秦宇深吸口氣，看了一眼秦七七，“不難，我選擇讓七七繼續活下去。”

白菲菲挑眉，“這麼草率的嗎?你確定，自己是深思慮，而不是一時頭腦發熱?秦宇，衝這種東西，是萬萬要不得的，不然你肯定得後悔。”

秦宇面無表，“我做出的決定，從來不後悔。”他抬頭，直視白菲菲，“要殺我，你盡管手吧，但請你記住之前的承諾，保證七七安然無恙活下去。”

略微停頓，繼續道:“另外，念在你我之間，也算有些的份上，有件事求你。”

白菲菲微笑，“將死之人，自然是有些特權，你說。”

秦宇道:“抹掉七七的記憶，讓忘掉今日之事。”

啪——

啪——

白菲菲擺手，一臉讚歎，“真是一個好哥哥，自己都要死了，還有心思想這些。”

抬手，“我答應了，那就手啦！”

轟——

恐怖氣息剎那發，這一刻的白菲菲，眼眸瞬間變漆黑，再無半點其他。盯住秦宇，死亡氣息降臨，濃鬱而強烈，心神在本能之中栗不止。

這一刻，秦宇又生出一種，不可抵的宿命。似乎，他死在白菲菲手中，是注定的事，誰都沒有辦法去改變。

唰——

白菲菲消失又出現，已在秦宇前，抬手點落他眉間。

轟——

周，發恐怖氣息。

歸墟抬手向前一握，“如果你們出手，便是撕毀賭約，本座絕不留！”他只有一道虛影，看不到面部表，卻令人輕而易舉，到皺的眉頭，其中每一道褶皺，都傳遞出森然厚重，似隆冬寒山的沉重抑。

強勢至極，與之前的退讓、忍姿態，判若兩人！

主宰閣下抬手。

皺眉，“他要死了！”

主宰閣下面無表，“不會。”語氣平靜，“秦宇不會死，我向你保證。”

下一刻，點向秦宇眉間的手指，突然停滯。

黑眼眸，長發激揚的白菲菲，眉頭輕皺著，臉上出幾分無奈。

“居然真的願意死……秦宇啊秦宇，你這就不按套路出牌了呀，真是討厭！”

歸墟突然開口，他平靜聲音，響徹整個湮滅虛無戰場。

“白菲菲，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因何應運而生，那就應該非常清楚，如果今日秦宇不死，那麼死的就將是你。”

白菲菲抬頭，滿臉無奈，“你這個家夥，說話能不能委婉點?死啊死的掛在邊，實在是討人嫌！而且這些事，咱不比你清楚?”

漆黑眼眸，似倒映了整個湮滅虛無戰場，恐怖殺意在其中沸騰翻滾。

指尖，距離秦宇的眉心，只有分毫之差。

如果願意，只需輕輕向前一捅，就可以乾脆利落的，直接送秦宇下地獄。

突然間，白菲菲長歎一聲，“老娘這輩子，就是過不了這一關，喜歡上一個臭男人，居然甘願奉上命，應該也沒誰了。”屈指，彈了一下秦宇眉心，“你選擇錯了，但也對了，算是老娘欠你的，總之啊……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