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八荒山大火和西延玥、雲暮寒相繼被暗殺之後,不足幾日,風燼起兵,率領南疆二十萬兵馬又發起了戰役。
這一戰,風燼有備而來。西延因為死了西延王,沒找到兇手,將領士兵於悲痛中,沒有鬥志,而北崎雖然未失去北崎王,但北崎小國,久不見烽煙,戰鬥力不足。另外因為夜輕暖連日來排查兇手,士兵們人心惶惶,疲憊不堪,也無心迎戰。所以,即便夜輕暖排查兇手時早做好了防備,還是不足以應對南疆洶洶而來的鐵騎刀劍。
南疆士兵士氣高昂,一路衝殺到天聖軍營。前排以南疆國舅率領南疆訓練通蟲咒之的五千士兵打先鋒,後面是風燼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傾巢出。
天聖士兵本招架不住,雖然西延和北崎共三十多萬兵馬,足足比南疆多十萬兵馬,但沒有戰鬥力就是被挨打,所以,士兵接連倒下。只有烏騎首領帶領的烏騎有應戰能力,但也抵不住二十萬大軍洶湧而來的磅礴之勢,只能丟盔棄甲。
烏騎首領見事態不行,當即對夜輕暖建議,“公主,命令退兵吧!”
夜輕暖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清楚地知道西延玥的死會對西延的士兵有影響,但也沒想到影響如此之大,西延的二十萬兵馬本無戰鬥力,看著眼前洶湧的大軍,風燼騎在馬上英姿發,猛地一咬牙,怒道:“給我拿弓箭來。”
烏騎首領立即遞給一把弓箭。
夜輕暖彎弓搭箭,對準風燼,隔著重重士兵,對著南疆軍旗下的他了過去。
這一箭力道之狠,傾盡了全部功力。
風燼看著那支箭破空而來,從重重士兵頭頂飛過,對準他,他若是偏頭躲過,那麼他後的軍旗就會被掉,肯定有士兵會中箭遭殃。他挑了挑眉,當機立斷,拿出弓箭,拉弓搭箭,一氣呵,手中的箭“嗖”地了出去,端著不輸於夜輕暖的力道。
兩隻箭在二人中間的距離相遇,發出一聲撞的厲響,須臾,四分五裂。
夜輕暖拿著弓箭倒退了一步。
風燼卻是沒有倒退,而是反手再度拉弓搭箭,又一隻箭羽二度對著夜輕暖了過去。與此同時,他揚起手中的劍,對著夜輕暖隔空扔了過去。
夜輕暖站穩腳,想再拉弓搭箭已經晚了,立即偏頭躲過了來的箭,但是再也躲不過風燼扔來的那柄寶劍。肩膀“叱”地一聲,被寶劍刺穿。承不住,被打落下馬。
“公主!”烏騎首領面大變,立即護住夜輕暖。
“果然是人!沒有能耐張狂什麼?還是回去再修煉幾年再出來和爺鬥吧!”風燼得意地揚起眉,聲音是極盡能事之嘲笑。
夜輕暖臉鐵青,剛要罵回去,但看著四周被殺得沒有還手余地的士兵,製住怒氣,猛地大喝一聲,“退兵!”
的命令剛發出,本來沒有戰力的西延和北崎士兵頓時如水一般向後退。
猛地拔出寶劍,鮮噴了出來,顧不得疼痛,捂住傷口,翻上馬,對烏騎首領道:“走!”
烏騎首領頷首,帶領著烏騎護送著邊打邊退。
南疆的士兵得到了好和勝利的滋味,又怎麼會輕易讓他們跑了?於是不等風燼命令,都提著刀劍,蜂擁追殺了上去。
一直追出三十裡,一路上,馬踏無數傷兵殘將。
士兵們再也追不,風燼減就收,大聲道:“撤退!”
南疆士兵都止住了腳步,人人滿是鮮的臉上洋溢著興,這一仗,打得酣暢淋漓。
風燼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和天聖大軍撤退留下的兵糧草,挑了挑眉,清聲道:“收拾戰場,今日擺宴慶功!”
南疆士兵們發出歡呼聲。
風燼打馬回營,南疆國舅跟在他旁,也甚是興,對他道:“這一仗大獲全勝,打沒了西延和北崎組合兵力的筋骨,夜輕暖又了傷,短時間再無還手之力了。”
“無還手之力算什麼?我要全軍覆沒在這八荒山。”風燼冷地道。
南疆國舅一怔,看著他,“這怕是不那麼容易吧?”
“容易如何還打仗?”風燼不以為然,嗤笑道:“夜氏的暗,也不過如此。”
南疆國舅謹慎地道:“驕兵必敗!我們還是謹慎一些好,夜氏出來的人最是狡詐。”
風燼冷笑一聲,算是默認,不再說話。
二人來到天聖駐扎的營帳,這一片地方更是狼藉,南疆士兵來勢衝衝,讓西延和北崎士兵無還手之力,夜輕暖帶著人來不及拔起營帳就撤退了去。所以,這一大片地方雖然被鮮鋪染,糟蹋得不樣子,但是營帳、兵、糧草等收獲甚。
“三個月的糧草有了!”有一名將領大笑著道。
“不止是三個月的糧草,還有一副冰棺。”又一名將領大笑著道。
風燼心思一,對那名將領道:“將那副冰棺抬過來。”
那名將領立即應聲,帶著兩個人去了。
南疆國舅疑地問,“會不會是西延玥的冰棺?”
“看看就知道了!”風燼臉沒什麼緒。
不多時,那名將領帶著兩名士兵抬了冰棺過來,裡面躺著的人正是西延玥。
風燼翻下馬,站在冰棺前著,沒說話。
南疆國舅也看著西延玥,半響,歎了口氣道:“沒想到他竟然是夜輕染的人,如今就這麼死了。據說也是在大火之日被殺,你看他心口匕首中的位置,會不會也是自殺?”
風燼沉默不語。
“他若是自殺,又為的是什麼?”南疆國舅不解地問。
“總有原因。”風燼收回視線,忽然轉對南疆國舅吩咐,“國舅,恐怕要麻煩你去一趟馬坡嶺。”
南疆國舅一怔,“去馬坡嶺做什麼?你不是近日還要對夜輕暖用兵嗎?這裡焉能離開得了我?”
“你放心,有兩個人會來幫我。你隻管去。”風燼道。
“什麼人?”南疆國舅覺得還是有必要問清楚,雖然他覺得能讓風燼說出來的人,一定是個人。但是戰事最大,尤其是如今局勢有利。
“南梁王扔了南梁也幾個月了,他如今在外得差不多了,還不該回來為他的子民效點兒力?就算南梁舉國歸順了容景,他也不該當甩手掌櫃不是?”風燼道。
南疆國舅頓時一喜,“你說南凌睿和東海的瑤公主會來?”
“嗯,不日就到。”風燼道。
“不是說那二人在東海嗎?連景世子也找不著人,如今竟然自己回來了。”南疆國舅想著南凌睿和雲暮寒互換,兩人半也不同,但總歸南凌睿上有一種真正的灑和風流,所以,他比雲暮寒過得要灑。哪怕他不是南梁太子,哪怕他不是南梁王,哪怕他還是雲王府世子,哪怕什麼份也沒有,他依然是南凌睿。而雲暮寒,之所以選擇自殺,定然是背負的沉重和心思太多,便落得了如今這個下場。
“他的親妹妹如今生死未卜,蘭城和馬坡嶺兩軍對壘,勢均力敵,夜輕染和容景暗中鬥個你死我活,但目前誰也不開始砍出第一劍。他覺得局勢不容樂觀,是不能只顧著自己玩,改為的親妹妹做點兒什麼的時候了,於是自己很自覺地就回來了。”風燼道。
南疆國舅頷首,欣地道:“只要他們回來就好,當初南梁王選了他,也是慧眼。”
風燼不置可否,“跟那個人一個娘胎裡出來的,都是狡詐若狐。”
南疆國舅覺得風燼每次提起景世子妃都沒好口氣,這個天下,也就他提到那個子沒好口氣吧。他笑了笑,問道:“你讓我去馬坡嶺做什麼?”
“護送這副棺木去馬坡嶺,給容景。”風燼指著西延玥的棺木道。
南疆國舅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雲暮寒為什麼自殺?風燼為什麼自殺?別人都不知道理由,但天下有兩個人一定知道,那就是夜輕染和容景。”風燼淡淡道:“如今雲暮寒死活就看他造化了。至於風燼麼……”他頓住,後面的話不再說,對南疆國舅道:“容景很樂意見他就是了!你隻管送去。”
南疆國舅似懂非懂,見風燼不說,他仔細地看了一眼棺木裡的西延玥,見他沒有半生氣,已經已死無疑。也不再問,點點頭,“好,我這就點兵護送他的棺木去馬坡嶺。”
風燼點點頭,對南疆國舅擺擺手。
半個時辰後,南疆國舅同樣點兵五千,帶著跟隨他的近之人,護送著西延玥的棺木前往馬坡嶺。
南疆國舅離開的當日,南疆兵營大擺筵席,二十萬大軍徹夜而歌。
南疆國舅離開的第二日,果然如風燼所說,南凌睿帶著瑤出現在了南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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