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兵馬,容景得眾所歸,天下百姓擁護。這一局江山之棋,兵戈之戰,走到這裡,還差的就剩下最後一步了。
南凌睿整頓北疆之後,命人厚葬了夜輕暖和北青燁,並沒有對這位殊死反抗到最後一力氣的公主暴荒野。但是存在北疆的所有夜氏衛和暗樁被連拔起,夜氏暗一脈傾覆,自此消亡。
三日之後,南凌睿揮軍天聖京城。
臨到此時,天下人的目都聚焦在天聖京城。從夜輕染退回京城後,便無一訊息傳出,也無作。京城在天下人的目中就猶如一座死城。
七日之後,南凌睿率領五十萬兵馬由北向南包圍了天聖京城,與容景由南向北對立,對天聖京城形了真正的包圍之勢。
九重宮闕到此時當真如一個大牢籠,困住了在帝京城的所有人。
南凌睿大軍到達的那一日,容景收到了他派人送來的書信,但書信不是給他,而是給容凌的。上面寫著小外甥“容凌”親啟。
雲淺月拿過信封好笑,“哥哥真將容凌當做神了,才出生不到百歲的孩子就會看信?他也真是……”
容景瞥了容凌一眼,對道:“沒準他真會看呢,你將信給他。”
雲淺月回頭懷疑地看向容凌,他見到了手中飄著桃花香的信紙,好奇地著,挑了挑眉,好笑地將信紙給容凌,對他道:“你的親大舅舅南凌睿給你來的信,他說讓你自己看信。”
容凌咿咿呀呀兩聲,兩隻小手歡喜地捧過信紙,雖然小子地沒人抱著只能躺著,但偏偏他的小模樣看起來真如小大人一般,小眼睛瞄著信紙,分外神。
雲淺月看著他,觀察他拿道信紙後的作。
容凌從出生就被上茗玥訓練著抓夠東西,再加上本傳承的靈和能耐,如今別看沒到百日,小手早已經比尋常孩子抓得好了,也有力得多,玉佩都能抓住,別說輕飄飄一封信紙了,他拿到信紙後,用兩隻嘟嘟的小手捧著,上下左右前後地玩耍了片刻,捧著他忘小裡送去。
雲淺月剛要說話,容景手捂住了的,抬起眼皮看向他,他對示意地笑笑,推開他的手,住了。
只見容凌用小死死地將信紙的一邊角咬住,雖然沒有牙齒,但小咬得夠,然後兩隻小手一左一右用力拉扯,須臾,只聽刺啦一聲,一封信紙被他從邊角扯開了,裡面的信箋掉了出來,他頓時松開了和手,歡喜地去夠信箋。
雲淺月眼睛微微睜大了一分,想著這是他的兒子嗎?不過想想他還沒出生就自己有辦法用靈結網擋住萬年寒池的寒氣來說,撕扯一張信紙的確不算什麼。
信紙掉得距離他有些遠,他手夠了半天沒夠著,轉頭向容景和雲淺月看來。
“自己想辦法。”容景慢悠悠地坐在床邊,半幫忙的打算也無。
雲淺月想著這麼小的孩子難為他了,但容景都不管,自然也不能管,對他攤攤手。
容凌得不到幫助,只能再用力,小踢騰兩下,小胳膊揮舞兩下,小子跟著他的作挪兩下,一炷香後,終於被他挪到了信箋旁邊,高興地將信箋抓了起來。然後捧著看起來。
雲淺月看向容景,好奇地問,“你說他能看懂呢?”
“你可以看看小睿哥哥在信紙上寫了什麼。”容景微微勾起角。
雲淺月湊過頭去,只見輕飄飄的信箋上寫了幾個大字,“我是你親娘舅,南凌睿。”,在字跡下面,畫了一幅小版的人像,惟妙惟肖,正是南凌睿打著桃花扇的風流模樣,畫功分外真,如真人在眼前。看向容凌,只見容凌眉眼是歡喜,小眼睛盯著信箋一不。推開子,不由歎道:“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不信,如今算是信了。”
容景聞言挑眉,笑看著,“如何信了?”
雲淺月繼續慨,“顧卿守了半日才得容凌歡喜,風燼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收買了容凌。而南凌睿人都沒見著用了一封信就奠定了親娘舅的地位。我在想著,爹娘還沒見著容凌,不知道還能拿出什麼哄外孫。”
容景輕笑,“總有辦法的。”
“這個臭小子,掉在福堆裡了。”雲淺月見容景抓著信箋玩不松手的模樣,不由有些憂心,“不知道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這麼多人寵著,將來可千萬別教養出個貴跋扈的子弟。”
容景目溫,天生的高傲一覽無余,“你們吃了許多苦,苦盡甘來,掉在福堆裡又怕什麼?我的兒子吃得了世間最苦的苦,又豈能不來世間至高的福祉?”
雲淺月失笑,憂心一掃而散,有容景這樣的父親在,他的兒子又怎麼會被教養得差了?端看此時不管容凌,以後他就不會慣著他。
第二日夜,不雲淺月念叨的小容凌的外公外婆風塵仆仆趕了來。
雲韶緣和玉青晴如一對江湖上遊走的神仙眷,穿同系的錦袍羅,腰帶佩劍,雖然人到中年,可是半看不出年老。一個風姿俊,一個風韻猶存。除了二人上的風塵仆仆之氣外,真看不出從戰場上下來日夜兼程奔波而來的模樣。
二人一先一後走進來,直奔大床上正要抓著雲淺月吃的容凌。
容景站起,彬彬一禮,“爹,娘,你們來了!”
二人看也不看容景一眼,齊齊擺擺手,算是承了他的禮。
雲淺月心想著如今有了容凌,容景就不是寶了!好笑地看了容景一眼,見他似乎明白的意思,微笑地看來,眸盈滿某種意思,雲淺月臉一紅,撇開視線不再看他。
雲韶緣和玉青晴來到大床前,容凌聽到靜不吃了,向床邊看來。
“果然像小景!”玉青晴頓時樂了。
雲韶緣點點頭,看了一眼雲淺月,慈父般地道:“下面再生的話,該像月兒了。”
“嗯!”玉青晴笑著手去抱容凌。
容凌雖然好奇來的人是誰,但是也沒他的食糧打,見玉青晴要抱他,小手立即攥了雲淺月的襟,扭過頭衝娘親的懷裡不理。
“這個臭小子,不認識我們呢!”玉青晴手了個空,笑道。
“你沒給見面禮,外孫子自然不認你。”雲韶緣笑道。
玉青晴立即手懷,掏出一枚小事,對容凌道:“小容凌,你找外婆抱,外婆給你好東西吃,比你娘的好吃多了。”
容凌立即扭過頭看去。
“外公這裡也有!”雲韶緣也立即拿出一枚小事兒。
雲淺月無語地看著二人手中的糖果,當初他們認,也是拿出的糖果,如今又來哄容凌,比起別人的禮,他們真是輕得不能再輕了,誰拿出的東西都比他們這個外公外婆的重。
容凌在娘親的和外公外婆口中的好東西只見拉鋸掙扎了半響,終是覺得娘親的想吃就有,外公外婆手裡的好東西就不一定有了,而且他沒見過,極其新鮮,於是,很快地就做了決定,小子扭過去,小胳膊對玉青晴出找抱。
玉青晴眉開眼笑地將他抱進了懷裡。
雲韶緣看著容凌這麼大點兒就有如此靈的心思,暢快地哈哈大笑。
這一日,雲韶緣和玉青晴隻用了兩顆糖果就收買了容凌,雖然不是在這些人裡面最快被容凌相認喜歡的,但絕對是最得容凌心的,他不像娘親得到糖果時那般不給面子,小舌頭著糖果,不亦樂乎,比玉子夕的豬蹄要得他心的多。
雲城總兵府因為雲韶緣和玉青晴的到來,更熱鬧了幾分。
南凌睿五十萬大軍圍困京城之後,並沒有作,而是等待容景下命令。
天下人於是將目都看向在雲城的容景,真正的圍困京城之勢已經造,接下來就看真正的問鼎江山了。
容景並沒有命令傳出,也沒有任何出兵的作和旨意,仿佛如在雲城安定下來一般,日日陪著雲淺月和容凌,母子二人歸來的溫馨。
顧卿、沈昭、南疆國舅以及軍中所有的將領雖然沒得容景吩咐什麼時候攻佔天闕,但都不曾懈怠,日日練兵。等待他下命令的那一日。
十日之後,容景還沒下命令。
半個月之後,容景依然沒有命令傳出。
二十日之後,容凌過了百日,容景還沒命令。軍中的人等得急了,一眾將領不敢來打擾容景,都前去打擾顧卿,顧卿有了容凌可玩,容景不急,他也不急,大部分時間都想盡招數陪容凌玩,自然不理會,南疆國舅還在公子有後慕容氏有後的歡喜中沒緩和過來,打仗也沒那麼急了,所以,眾人將目標都定在沈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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