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子?！

王爺……不，陛下何時有的皇長子?

是……是何人所出?

竟一無所知……

“不知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先前可知有此事?”小太監謹慎地試探問道。

皇后張了張，正要開口時，永嘉公主急聲道:“將前因後果仔細說明白了！”

“是。”小監趕忙道:“起因本是今日幾位大人提議讓陛下充實后宮……”

他將起先眾臣的進言大致複述了一遍。

永嘉公主冷笑出聲，咬了咬牙。

“連家事也要管，我看他們分明是見不得我父皇和母后深意篤，說什麼為國事大局，本是各懷鬼胎算計！”

一旁兩名自州跟來的侍低下了眉眼。

這一幕並不稀奇，從前在州時，每每有人提議讓陛下選側妃，或是有人送了人兒來，公主皆是如此反應。

而一貫謹小慎微，從不過問手王爺之事的王妃，對此也多半只是勸阻責備幾句。

說起來，似乎也值得深思的……

可從前再如何鬧，那是在州啊。

當下這是京城，王爺了陛下，豈還能如此不管不顧?

況且，若皇后已替陛下誕下了子嗣還且罷了，關鍵這麼多年以來隻公主一個……

公主怎麼好意思鬧呢?

而現下這教訓不就來了嗎?

明面上公主再如何鬧，可王爺到底還是在外有了長子……

當下聽這意思，是要讓其認祖歸宗，繼承大統了！

皇后的神有些怔然渾噩。

充實后宮……

這是最怕聽到的四個字。

說來可笑且狹隘，起先不願陛下起事，一則是怕陛下出事，二則便是……怕他當真坐上了這個位置之後，他邊再不會隻一人。

縱然或許永遠得不到他的心，可其他人也斷沒有這個機會，如此便還能自欺欺人地當作他只是一個人的——至表面看來如此不是嗎?

可當下……

同那個突然出現的孩子相比，這些突然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幾乎是不控制地問道:“這個孩子的生母……是何人?”

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子，竟能他破例至此……

永嘉公主眼裡滿含恨與諷刺。

做下如此不要臉的醜事，怕不是哪個窯子裡被贖出來的子。

這種人生下的賤種，也想搶走本屬於和母親的一切嗎?——的母親是皇后，未來的天子隻該是母后所出，誰也休想搶走的父王，拆散他們一家！

自所聽所見， 讓對此極為敏，母親自己畏手畏腳，還要強迫也跟著畏手畏腳，以至於最怕的事便是父王有朝一日會不要和母親，乃至於無形之中早已釀下了心病。

看出這位公主殿下的輕視與鄙夷，那監低聲說道:“這位的來歷很不尋常……乃是元獻皇后之子……”

“什麼！”永嘉公主滿眼驚異之。

元獻皇后之子?！

怎麼可能！

監便將此中大致說明。

“……”

震驚之後，皇后心中隻余下了難言的苦。

就說，怎麼可能會有別人……

原來還是啊。

監的話還在繼續:“且當年定南王將那個孩子帶回吳家之後，竟對外給了其吳家世孫的份……說來，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去年京為太后祝壽之時，或也是見過的。”

“啪！”

隨著一聲脆響，永嘉公主手中的茶盞突然落，清澈茶湯隨著碎裂的盞在腳下迸濺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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