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退路，也是勢在必得。”君小姐說道，“只要他們進不來這個城，我們就算是贏。”

十幾年軍民，就是搏填也要阻止金人破城。

寧炎明白的意思。

“懷王，還好吧?”他問道。

君小姐回頭看向營帳，賢王也過來了，正和懷王在說話。

“要是金人破城了，你打算怎麼辦?”賢王拍著肚子問道。

他的神輕松自在，似乎說的是天氣怎麼樣的小事。

懷王神認真。

“本王會自盡。”他說道，“絕不會落金人之手。”

賢王看著他搖搖頭。

錯了嗎?懷王有些不解。

“不是自盡。”賢王說道，“是應該跳下城牆，砸死一個算一個。”

懷王恍然，認真的點頭。

“皇叔說的對。”他說道。

賢王有些得意拍著肚子。

“不過你這板估計只能砸死一個。”他說道，“本王肯定能砸死兩個。”

聽到這裡君小姐不由笑了，寧炎也笑了。

笑容才起就聽得遠傳來震，二人的面微變，城牆的人們也都面發白。

金人又要進攻了，這是連息的機會都不給了。

天已經暮，金人連夜攻這種忌諱都不在乎，可見其決心。

“迎戰。”寧炎說道，轉大步走開了。

……….

……….

戰鼓在城中沉沉的響起，街道上無數的腳步聲嘈雜。

陳七將手裡的一塊餅三下兩下塞進裡，旁邊一個碗遞過來。

他轉頭看到方錦繡。

“你怎麼來了?”他含糊問道，接過碗一飲而盡，咽下餅子，又看著方錦繡，“所以，你還不如不來京城呢。”

本來在城跟方家的票號還沒分完呢，按理說不該來。

方錦繡看著他。

“幸好我來了，要不然還得天天想著你們的生死。”說道，“還是死一起省事。”

陳七嘿嘿笑了。

“你想跟我死一起啊。”他說道。

方錦繡神木然。

“我是說君蓁蓁，不是你。”說道。

陳七哈哈笑了，卻沒有再說什麼，將碗塞給。

“城上的人不夠了，現在開始要更多的青壯上城了。”他說道，停頓一刻，“我去了。”

說罷掉頭大步而去很快就混街上奔跑的民眾中，如同滾滾的水義無反顧向城牆而去。

君小姐還站在城牆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再次滾滾而來的金兵。

能不能守住城，就看今晚了。

“君小姐。”

一個聲音在後響起。

君小姐回頭，看到來人有些驚訝。

“顧先生。”說道。

後站著四五個人，其中為首的正是九褣的先生，顧先生。

九褣被賢王接出來後，倒忘了他。

不過陸雲旗走了，懷王府也沒人看守，顧先生能隨時走出來也是正常的。

鑒於九褣的種種表現，君小姐對這個顧先生並沒有太大的敵意，反而有些敬意。

九褣如今被教養的這麼好，當然不認為這是九褣天生而的。

“先生怎麼來這裡了?”君小姐問道。

顧先生走近幾步，神和煦。

“陸大人走之前有些安排。”他說道。

陸雲旗?

君小姐一怔，神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