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驚:「……」
當時打架的時候這年揮舞著拳頭高喊著「打死我啊」的時候就應該看出來的,這拖把二號腦子八有點兒不好使。
王一揚熱烈的著:「那你那個紋,考慮的怎麼樣了,想好紋什麼圖了嗎?」
林語驚茫然的看了他一會兒,才想起來有這麼個事兒。
「啊,」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看了沈倦一眼,「還沒決定。」
王一揚很張,生怕林語驚不在他們那兒紋了似的,嚴肅地看著:「小姐姐,我說真的,我爸技賊好,真的,都不怎麼疼,你就讓他給你做。」
林語驚:「……」
沈倦:「……」
怎麼聽怎麼覺得哪兒不對勁兒,但是又好像沒哪兒不對勁兒。
沈倦腦子裡不控制地冒出來一大堆七八糟的有想法,額角青筋一蹦,下意識看了林語驚一眼。
小姑娘張了張,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起來有點茫然,還沒反應過來。
王一揚還生怕林語驚不信,擼起校服外套來出他的小半截花臂:「我的就是他給我弄的,你看,這霧面——」
沈倦忍無可忍,從桌底抬腳踹了他一腳:「閉。」
王一揚閉了。
-
王一揚開學沒直接過來,一頭髒辮兒被他媽強行都給剪了,他鬧了個大矛盾,叛逆了一個禮拜才回來上學。
班裡本來四十八個位置是雙數,齊的,他回來以後劉福江讓他去後勤又搬了套桌椅,坐在沈倦前面,講臺旁邊,單人單桌,帝王待遇。
下午第一節英語,英語老師聲音溫,堪稱最催眠的課沒有之一,再加上午後剛吃好飯本來人就容易犯睏,全班都昏昏睡。
英語老師毫沒到影響,課講得行雲流水,講到興起還能自己和自己互。
林語驚翻著單詞表,看了沈倦一眼,年英語書攤開在桌面上,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三手指著筆唰唰轉,隔一會兒還會翻一頁書裝裝樣子。
就是老師上面講著第二單元,他已經翻到後面七八課去了。
林語驚清了清嗓子,子蹭過去一點兒,小聲說:「我上午去了回執了。」
「嗯?」沈倦轉筆的作停了,抬起頭來,有點迷茫,過了幾秒才意識到說的是什麼,「啊。」
林語驚看著他:「那個……」
沈倦抬起頭來。
沒出聲了。
沈倦疑問地揚了下眉。
林語驚想道個謝。
真心實意的那種。
這事兒說著也奇怪的,平時不覺得謝什麼的,不走心的時候,敷衍的時候,或者故意就是想哄人賣乖的時候,好聽的、謝的話可以張口就來,一連串兒都不重複的,說得人開開心心的,現在真的想說一聲謝謝,反倒讓人很難開口,甚至有點尷尬。
一句謝謝而已。
兩個字。
林語驚看著他,憋了好半天,最終挫敗地吐出一口氣來,一手進校服外套的口袋,聲音很小,小貓似的:「你手……」
沈倦看著,甚至都沒過腦子,聽著這麼說,就出手來。
林語驚從口袋裡翻了一會兒,著個東西放在他手心裡。
的手白白小小的,指尖過他的掌心,有點涼,接著手裡就落下一個微涼的東西,帶著一點點重量。
沈倦垂眸,一棒棒糖安靜躺在他手心裡。
白的,玻璃紙包裹著糖球,的。
水桃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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